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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想到这,她心口处就仿佛有一股闷气不上不下似的。
良久之后,她才出声,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显得有些沙哑低沉:“我知道妈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不会在这种时候使脸色的。”
完,她还扬唇笑了笑。
呵家教又怎样齐高,你就等着看吧。
见此,宁夏也跟着笑了起来,年轻的时候她有父亲的爱护,嫁人之后又有丈夫的呵护,这世间的险恶离她太过遥远,她的笑容是被宠爱出来的幸福。
莫妮的生活本该也是如此,从到大她周围充满了赞美,更别她自身聪明的才华了。
但这会她的笑容却是悲凉若苦,微红的眼眶中难掩痛楚。
齐高,你早该知道我的占有欲招惹了我,又想从我生命中冰冷离开,你真以为可以如愿么
宁夏她们坐的那一桌都是齐高的发好友,嫁给叶翌寒这些年,她早已和这些人熟悉了,此时正和方家两兄弟的媳妇在一起聊,男人自然而然有自己的圈子。
这些贵妇们身边不管带没带女儿来,但都没哪个有莫妮这般的好颜色,不过三两句话就又把她夸了个遍。
宁夏倒是与有荣焉,但莫妮则显得笑容冷淡多了,寻了个理由就先出去了。
酒店大厅里被布置的光彩斑斓,甚至台上的投影仪时不时还放着齐高和杨荷的婚纱照,在这样的场景中,她着实笑不出来,只觉得一颗心闷的难受。
来往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莫妮一直强忍着,飞快穿越人群,只是不知不觉竟来到新娘装扮的房间外。
长廊尽头的那间套房门并未关上,她眯着双眼,一眼就看见穿着婚纱坐在镜前装扮的杨荷。
她五官并不精致,可以是平常,但身上却有一股婉约温柔的味道,大约今是她大婚的好日子,所以她一直微弯着唇角,笑的好不娇俏明艳。
周边围绕着不少和她同龄女子,可能是伴娘,她们纷纷送上自己最美妙的祝福,被拥在中间的新娘子笑容越发甜美暖人。
轰的一声,莫妮脑海中有什么欲要暴烈,她死死握着拳头想也没想就转身就跑,只是刚一转身就撞上一堵墙似的坚硬胸膛。
鼻尖萦绕着熟悉气息,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莫妮脸上的失落难堪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份冷毅。
她冷冷睥着来人,勾唇浅笑:“这么赶不及来看新娘子啊齐叔叔”
最后三个字她咬的颇重,无暇面孔上笑意深深刺痛了齐高瞳孔。
他垂在两侧大掌悄然紧握,良久之后才低低应了一声:“酒宴在前面,我送你过去。”
话间,又向往常一样上前拉着她的手,只是却被妮妮眼疾手快推开。
她表现的毫不犹豫,成功看到齐高俊颜上的发白,笑容越发璀璨夺目了:“齐高,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一句话成功让齐高哑然,他当然知道了。他的姑娘最是爱憎分明,在他伤她那么深之后,她怎么可能再给他好脸色
明明这些场面早就在脑海中浮现过,但现在真正面对时还是觉得那般痛彻心扉。
这里绝对不是话的好地方,走廊尽头的房间内似乎有人看到齐高的身影了。
顿时,哄笑声不绝于耳:“哎呦,快看,新郎官来了。”
笑声中,有人拉开大门从里面起哄着走来。
妮妮转身冷眼扫了一下,唇边讥笑越发明显。
今她穿着aebaian高级定制礼服,层层叠叠裙摆下是两条如玉长腿。
妮妮向来爱运动,比同龄女孩子要高上不少,这会莹白面容上化着淡妆,一颦一笑间颇具绝艳风采。
那群起哄的伴娘出来看到的就是齐高面前站着一花骨朵般少女,俩人关系看上去还那般亲密,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背对着那群人,妮妮即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那一道道探究目光。
她绝美面容上笑意越发凉薄,冷睥齐高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见他动了动唇瓣欲要挽留,她则目不斜视道:“你就好好留在这边当你的新郎官吧”但愿,接下来你别后悔。
最后一句她在心中冷笑,完,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暗香浮过,又很快消失。
齐高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底涩意。
一袭雪白婚纱的杨荷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妮妮远去的身影,之后她视线落在齐高身上。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上去十分抢眼,像他这般的男人越是上年纪越是有魅力。
纵然她不爱他,可也不得不被这耀眼光彩而折服。
眼底沁着星光,杨荷温柔出声:“媛媛,你别为难他了。”
被称作媛媛的女人闻言,顿时和身边伙伴暧昧笑了起来:“哟哟,荷这是心疼自己老公了啊”
杨荷出自书香门第,家里亲朋好友皆是高学历人才,她的这些伴娘也是个顶个的貌美如花才学颇深。
她年轻漂亮,懂得进退,带在身边很能给自己长脸。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他们心头可以存着一抹白月光,但通常情况下娶的都是那个条条框框下“般配”的女人。
但齐高是什么人
他年轻的时候冷傲不羁,一个杨荷当真拘束不了他。
当下就面无表情转身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打,那高冷的态度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杨荷面上笑容顿时僵硬,那群嬉笑中的伴娘也一个个瞪大双眼,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们都是知道齐高身份贵重,也听过许多他的传言,但这般目下无尘还是第一次见。
不少人都面露尴尬气愤,这群女孩子大多二十来岁,心高气傲的不再少数,先前得知杨荷能嫁给齐高还有些嫉妒,但现在一看,则统统释怀了。
这男人太傲慢,嫁给他,就等着受气吧。
“rry”杨荷向来温婉笑容这时候也快维持不住了,对上好友们或同情或愤怒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眼里阴郁:“今宾客来的太多了,他肯定是又去前面招待客人了。”
这样勉强的解释没一个人肯相信,所有人注视她的目光越发同情了。
倒是袁媛满目不安:“荷,你家这位难道私下里和你相处也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