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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点点头:“亲自带兵,亲自招兵,魏国公已签下文书,上元千户所效法戚家军实行募兵制,因为多了一座炮台,官兵总人数增至1,500人,都督府除了派一位副千户掌管军法之外,所有军官均由我这个署理千户造册上报,所以至少一年之内,上元千户所的官兵都由我亲自带。”
“你疯了生意不做了”
应昌培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乐。
其实如今的生意根本就不需要朱道临亲力亲为,股东们早已接受朱道临那套合理的“股东会”制度,各家股东和派驻总号的人员群策群力,30多位老资格账房花去四十天时间,终于吃透了朱道临从天枢阁带回的那套严谨而精妙的“借贷记账法”,本月初已经开始逐步向各分号推行。
高薪雇佣的“钱庄业五人智囊团”、博孚总号大总管、总号账房总管、各分号总管、分号账房主事等“管理人员”和一般伙计,都有严密的规章制度约束,真正做到了“一切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股东们只需每月查看报表即可,有问题就开会解决,一切以业绩说话,这才有了博孚钱庄如今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
所以,应昌培说完那句话就知道错了,如今他都不需要为博孚钱庄事必亲恭,何况最大的股东朱道临
朱道临除了两个月去海外天枢阁进一次货,其他时间可以任意挥霍,想干什么不行何况有了1,500人的军队,朱道临的地位将会更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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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挑衅
朱道临和应昌培、史青阳聊了几句,一同返回虎山正院的茶室喝茶,刚坐下没多久,小侯爷张德义到了。
张德义喝下半杯茶,颇为忧虑地告诉朱道临:“兄长,三十辆大马车浩浩荡荡穿过大半金陵城,街道两旁满是围观人群,用不了一天时间,消息就会传到数百里之外,国公爷担心你忘了背后那些人,我家老爷子觉得你也许另有想法,所以叫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朱道临嘿嘿一笑:“贤弟,三哥,老史,你们不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太安静了吗对手谋划的二月初三罢市罢课被我们搅黄了,他们能忍下这口气”
“直到现在,诸多来历不明的大小船只还在长江口外游荡,崇明岛和刘家港忽然多出不少来历不明的人,目的不就是要拦下天枢阁的船队,切断我们的生意航道吗可他们那点儿本事,怎么能和天枢阁日行数百里的快船斗”
“且不提天枢阁的船坚炮利,只说海面风浪大一些,天气差一些,我们的对手就只能干瞪眼,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想出别的什么损招,所以我干脆刺激一下他们,让他们忍不住跳出来,这样才好收拾他们。”
应昌培和老史面面相觑,没想到朱道临这么好斗,竟然来了个主动挑衅。
张德义却非常兴奋,朱道临的好斗非常对他的脾气,在他看来就该这么干。
朱道临忽然想起上次拜托应昌培找的人:“三哥,阮大钺那个倒霉蛋找到没有”
应昌培郁闷不已:“哪里用得着我去找他他自己找我了,你成婚没几天,阮大钺捧着幅宋代秦观的字到我店里,非要见我本人不可”
“我当时在总号,接到下人禀报就赶到宝悦轩见他。这家伙还端着副故作清高的臭架子,请我欣赏他带来的那幅字,我哪里有闲功夫跟他磨蹭直接问他来意,他才嘿嘿一笑,向我行了个大礼,请求我把他引荐给你。”
“我问他为什么这家伙果然脸皮够厚心够黑。直接对我说,他和你一样有着共同的敌人,你有钱,他有智,只要合在一起,哪怕不能让东林党人名声扫地损兵折将,至少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我当时一听感慨不已,觉得这个斯文败类在某些方面和你挺像的。”
众人哈哈大笑,朱道临不由也笑了:“后来呢”
应昌培似乎对阮大钺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感:“有了你的交代。我自然答应他了,告诉他你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家伙听了高兴不已,对我说他正好要回一趟老家桐城祭祖,回来定然登门拜访,然后留下他那副字转身就走。”
“我看到他衣袍下摆脏兮兮的,还打了几个补丁,心中不忍便叫住他。以买下他那副字为借口,给了他100两银子。”
“这家伙非常精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捧着银子泪流满面,向我鞠了个躬,然后咬着牙一声不吭走了估计这几天他应该回来了,到时候我直接让他来找你吧。”
“兄长,这个阮大钺虽然可怜。但他名声实在太差了,前几个月还闹出嫖、妓不给钱的龌龊事,你真的看中这样的人”张德义不解地问道。
朱道临解释道:“我在徐拂那里看过他编写的燕子笺和春灯谜,写得非常好,非常有才华。”
“我想要不是他阉党余孽的名声。以及东林党人对他长期打压诽谤,害得他大好的仕途没了不说,还落得个名声扫地的狼狈结局,这两个优秀戏本早就名扬天下,结果只印了可怜兮兮的300册,就再没有任何一家印书作坊敢为他刊印,更没人敢搬到戏台上。”
“可以说,这个人对东林党有着刻骨仇恨,是我最需要也最该重用的人才这样的人才可不多见,我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应昌培叹了口气:“原来我总以为最阴险的是杀人不见血的读书人,没想到你这家伙比读书人更阴险,更可怕,唉好彩我是你兄弟,否则我恐怕睡不着啊”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讽刺我读书少”朱道临不悦地问道。
众人看得有趣哄然大笑,应昌培笑完诚实地说道:“经史典籍方面你确实读得少,但在格物、兵学和其他杂学方面,估计大明天下没几个人比得上你。”
朱道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意思是说大道理我都不懂,奇技淫巧倒是学了一肚子。”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应昌培气得抓起一把干果砸向朱道临:“你这家伙有时真的很可恶”
朱道临捡起衣袍上的几颗干果,很认真地向应昌培提出几个问题:“三哥,在你看来,大明朝走到今天这个内忧外患、摇摇欲坠的地步,该由谁来承担责任是皇帝还是宦官”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