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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深夏挣扎了一下,陆忍冬却收紧了手臂,抱的她有些疼,慕深夏手里还举着酒精和棉签:“我在给你上药呢,你放开我先。”
“夏夏。”陆忍冬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间呵出的温热气体拂过她的耳朵,引的她心尖发颤。
“嗯”慕深夏小声的应道。
“你答应我,不管以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像熊夭夭这样,就算是你要离开我,也要好好的生活,千万不要这样自我放逐,不要放弃自己,明白吗”陆忍冬语气隐忍,一字一句,说的很是缓慢。
慕深夏被他抱的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伸手轻轻搭在陆忍冬的背上,温柔的问道:“我走到哪里去说什么胡话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忽然这么说了”
陆忍冬收紧手臂,这力度,近乎是要把慕深夏嵌进他的身体里面。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和孟君祎找到熊夭夭时的样子。
熊夭夭毫无生气的坐在角落里,她浑身都是冰凉的,脸色白的像张纸似的。
陆忍冬从前是见过熊夭夭的,也听说过熊夭夭的事迹,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听说的,熊夭夭都是一个十分张扬热烈的人,可是现在她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的样子,孟君祎一看就疯了。
他从来没从孟君祎脸上见过那么慌张的表情。
他跪在熊夭夭面前,给熊夭夭搓着身体。
他的眼泪一直在毫无意识的流,他的表情那么那么的后悔,那么的自责。
他几乎是跪在熊夭夭面前,亲吻着毫无知觉的熊夭夭,他说:“夭夭,我来接你回家了。”
那瞬间,陆忍冬别过脸去,有些心酸,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这么狼狈的一面。
他们都是一类人,一样的骄傲的人,如果有一天他这个样子,也一定不会希望别人看到。
陆忍冬闭着眼睛,耳边是慕深夏温浅的呼吸声,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眼,觉得她合了自己的眼缘。所以用了手段,逼迫她面对自己,强迫她跟自己在一起。
那时候,大概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傅廷和跟林茵茵吧。
到底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真的喜欢过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了,他说着不在意,心里面到底是不舒服的,所以知道慕深夏的身份之后,他觉得有趣,渐渐地这样的有趣变了感觉。
他开始越来越期待看到她,她烧糊了的粥。她狐假虎威的时候得意的笑,她跟他求婚时的小心翼翼,她认真工作的时候,全身都发着光的样子。
这样的慕深夏,像是毒药一样,让他渐渐的欲罢不能,逐渐上瘾。
“没什么。”陆忍冬瞒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放开了慕深夏。
空气中有一条无形的线,把他们的视线连在一起,慕深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这样的她特别的温婉,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无损她的气质。
他不想说,慕深夏也就没有追问,见他恢复了常色,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毛巾擦头发。”
才站起来,她的手却被陆忍冬拉住了。
转头,陆忍冬身体微微前倾,他笑的专注,微微抬头望着她:“夏夏,从这里回去之后,咱们就去领证吧”
“啪”
慕深夏手里的酒精瓶因为吃惊,落在了地上,空气中迅速浮起浓郁的酒气。
、084他背着她,走到地老天荒
陆忍冬的话太过突然了,慕深夏没有半分的心理准备。
她的头发落在额前,给她的脸上罩上一层阴影,抿了抿干燥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原地带的氧气太过稀薄,慕深夏感觉自己现在有些供氧不足的症状。
脑子里面晕乎乎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陆忍冬拉着她的手,他的表情十分的坚定,带着不容置喙,又补了一句:“如果你同意,咱们就去。”
“要是我不答应呢”
“要是你不答应,那么我就把你绑去。”陆忍冬说的十分正经。
慕深夏瞪了陆忍冬一眼:“你”
陆忍冬眉眼间的笑意扩大,即便是带着伤口,也难掩他的俊秀,慕深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半晌才讷讷的说了一句:“你先放开我,我去拿毛巾了。”
陆忍冬真的听话的放开了禁锢住她行动的手,眯着眼睛笑着看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去拿毛巾的路上,要路过熊夭夭躺着的病房。
说是病房,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临时隔出来的隔间,很狭窄的空间,门微微掩着,慕深夏路过的时候,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目光往里头扫去。
恰好看到熊夭夭手指动了动,慕深夏几乎就要推门而入了。但孟君祎比她的动作更快更大,他猛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烈,身体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慕深夏刚要触到门板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许久,还是缩了回来。
不过,慕深夏暂时没有离开。
孟君祎一直都守在熊夭夭身边,他下巴已经有了青青的胡茬,看上去有些落拓不羁。看到熊夭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孟君祎听到他胸腔里面狂喜的声音。
他的语气里面甚至带了一些不自信:“夭夭,你醒了吗你还好吗”
熊夭夭眯着眼睛,微微睁开一个缝隙,看着逆光中的孟君祎的脸,她现在浑身滚烫,犹如置身火烤,可是她的笑容那么的放松,她甚至伸手,想要去摸孟君祎的脸。
孟君祎赶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缓缓的蹭了蹭。
熊夭夭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用砂纸在摩擦着窗户:“我这是快要死了吗不然我怎么会梦到你站在我面前还这么真实。”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熊夭夭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这个梦真好,能够在这个梦里面死掉,我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喜乐无忧的,这是你那么多年一成不变的生日愿望,你忘记了吗就算是你忘记了,我也统统都给你记着呢”孟君祎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面的情绪,声音有些大。
只是他的这些话,熊夭夭一点也没听见,她说完那两句话之后,重新陷入了不省人事的昏迷中。
她抚摸着孟君祎的手缓缓的从孟君祎的手中滑落,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木质床板上,像是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的砸在了孟君祎的身上。
慕深夏顾不上拿毛巾的事了,她伸手要触到门的那一刻,被人整个从后面抱住,刚要开口,嘴巴也被人捂住,几个呼吸间,她被人带到了一边。
慕深夏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忍冬,手脚并用的挣扎着,陆忍冬笑的无可奈何:“夏夏,你给他们一点时间,让君祎好好的陪陪她吧。”
她的嘴巴终于被松开了,稀薄的空气一下子涌入她的口腔中。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