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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忍冬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
心里面带着许多的疑惑,想要从陆忍冬脸上看出答案。
这样的眼神,在傅廷和看来,竟是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草草的又说了几句话。
慕深夏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就不问了,只是下车前,凑在陆忍冬脸颊边,一个浅浅的吻。
像有一根羽毛,轻轻的刷过他的心。
慕深夏已经拉开了车门,初夏的风,温柔的扬起她的头发和裙角,那一刻,他刚硬的心忽然柔软的不可思议。
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陆忍冬才卷起嘴角。
司机开口问道:“老板,是现在回去,还是去哪”
略微思索了一下,陆忍冬轻笑:“你先回去吧,车子留给我就行。”
陪外公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外公见时间太晚了,怕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怎么也不肯让她在医院多留,慕深夏最后几乎是被外公赶出医院的。
站在医院门口,深夜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凉意,本来就因为经期全身有些疲软,此刻一个人待着,更觉得疲惫,小腹也隐隐胀痛难忍。
走了几步,慕深夏觉得实在难受,便寻了路边的椅子,打算坐一会。
手捂着腹部,头低着,样子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的。
陆忍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团火红,闲庭信步的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杯热巧克力递到她面前。
慕深夏抬头,漫天星辰的天幕下,陆忍冬风姿卓然,他的眉眼如同浸过了春风,温润绵和,眸子黑沉,却比这万千星辉都要耀眼。
此刻的他,如同天神降临,是她灰暗绝望生活里,永不寂灭的希望的光。
、053搅和
胡乱的找了件裙子套上,妆都来不及化,慕深夏打了车飞快的往莲花赶去。
到莲花的时候,刚刚打电话的女人已经等在门口了,见着慕深夏之后,几乎是拉着慕深夏往莲花里头跑。
跟着陆忍冬来了好几次,加上最近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有消停过,所以这次,慕深夏倒是没有再被人拦在外头。
直到进了电梯,慕深夏才有时间喘口气,看着眼前显然哭过一阵的女人,慕深夏神色严峻:“到底怎么回事你电话里面说的不清不楚的,你怎么跟何柳搅和到一起去的”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找了个男朋友,被我爸断了经济来源,这事是真的,何柳就是我男朋友,我们怎么在一起的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崔曲静语带哽咽,泫然欲泣,和慕深夏记忆里那个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对不上号。
压下心里许多的疑惑,慕深夏挑重点问道:“那他怎么会被人带来了莲花这事你总该跟我说清楚吧”
“这事我只知道个大概的,最近有人盯上了疗养院那块地,你认识何柳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这个人,疗养院那地方别人不乐意多待一天,他却是把那里当成是家的,自然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崔曲静说的极快。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慕深夏听着也觉得事态严重起来。
说起这件事来,崔曲静有些埋怨:“最近这段时间,你和陆家那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加上你家现在的情况,阿柳说你也应该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所以不让大家因为这些事情去麻烦你。今天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说到这里,崔曲静的眼泪蜿蜒而下,表情凄婉:“深夏,上次因为没能帮你,我和阿柳闹了矛盾,这也是他不让我找你的原因,只是这次不一样,我只能求你帮我。”
“你知道这次是谁看上了这块地吗”慕深夏问了一句,换做以前,慕家还气盛的时候,她也许会有更多的底气。
崔曲静摇头,眼泪流的更多了:“不知道,我找人打听过了,但这次消息捂的紧,我没打听到。”
“知道了,你先别哭了,先让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慕深夏轻轻的抱了抱她,想要给她安慰。
“深夏,要不你给陆家那位打个电话吧”崔曲静忽然说道。
慕深夏闻言,心里一跳,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看看情况吧”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肃静的气氛压迫着人的神经,崔曲静抽噎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惧怕。
“你知道在哪间房吗”慕深夏转头,小声问道。
崔曲静点头:“1号包厢,阿柳出发前,我偷看了他短信。”
慕深夏点头,径直带着崔曲静走到一号包厢门口,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故作镇定,深吸了口气。
推开门进去的瞬间,里头的场景,让慕深夏一下子怔在原地,只有崔曲静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异常的清晰。
“阿柳”
、054我欠他一条命
何柳像是破布条似的被人仍在地上,脸上大片的青紫,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都是血迹。
听到声音之后,何柳努力睁开眼睛,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的捂住崔曲静的眼睛:“别看,不要害怕,我没事。”
崔曲静抱着何柳,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温热的液体滴在何柳脸上,拼命的点头:“阿柳,阿柳,你疼不疼”
站在何柳周围的,是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精壮结实的硬汉,对眼前的一幕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动容的神色。
慕深夏晃了一下身体,想要去扶崔曲静,人还没来得及蹲下,伸出去的手被人用力捏住,人被人大力的扯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睛。
孟君祎气势直逼而来:“慕深夏,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问你,她在哪”
慕深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到孟君祎之后,条件反射般的反骨,甩开他禁锢住自己的手,挑眉冷笑:“孟公子的话,我听不懂。”
“慕深夏,你是觉得你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孟君祎眼中含着暴怒。
慕深夏挺胸,越发的张扬无畏,似乎一点也不怕孟君祎,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发问:“难道孟公子觉得夭夭现在的下场还不够惨吗你们孟家是不是一定要逼的她去死,你们才满意”
她说话从来都温柔,哪怕是生气的时候,大多数也只是气愤而已,难得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浓烈的厌恶和不屑。
孟君祎手握成拳,盯着慕深夏的眼神,淬了毒,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慕深夏冷笑一声,从容的越过孟君祎,站在包厢中间。
“我的朋友不懂事,打扰了陆公子和傅先生,但他现在也得到了教训,我自饮三杯,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能放过我的朋友。”慕深夏满上桌上的空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连续三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滑,烧的肠胃火辣辣的。
大早上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忽然猛灌,胃里面自然不好受。
陆忍冬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眯着眼睛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