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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摇了摇头,紧抿的红唇只吐出一个字:“不”
大约又休息了五分钟,逐渐恢复体力,刘寄奴荡向岩壁再度挑战。
她那眼神中有慌乱,也有坚毅,然后果决转身,一步步在他的视野里远去,在他眼前肆无忌惮我行我素的绽放,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么的动人。而他贴挂在冰冷的岩壁上,心中却像是有一团火焰,沉默而灼烫的燃烧起来。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缱绻和热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还想要更多更多。
刘寄奴双手拉着绳子,左脚搭一个岩点上,右脚踮着脚尖踩在另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微蹲着将身子靠在凉浸浸的崖壁上,用以前学到的奇异呼吸方式,急速的恢复自己消耗的力气。山风有些大,将大拇指粗细的绳索吹得摇摆不停,但汗水仍然从脸上滴下,双手已经抹了七次镁粉,随着奇异的呼吸节奏仿佛石壁上的凉意也被吸进体内中和那感觉沸烫的五脏六腑。
“咔嚓”。用手从下方握住岩块,直立起身体用高度稳定自己的重心,刘寄奴刚踏上一块几乎看不到的岩壁突起点,还没来得急喘上口气,脚下的岩块因为承载不了突入其来的重力龟裂开来。刘寄奴吓得赶紧双手用力拉住绳子,提起轻身,然后将脚蹬在没有岩点的墙面上,依靠足部的力量和鞋底的橡胶提供摩擦力,虽然这样做很损鞋子。但她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且不论鞋子的质量,就只是这样吊着的以她现在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她没有强悍到可以不依靠脚,完全使用双手的力量攀爬的臂力,况且此时她还没从上一次使力中回过气来,下一次的落脚点又还没选好。
对落脚点的选择非常重要,关系到能否继续下去,就像一个长途行军的中途补给站从中获得补给和情报,要知道人的体力是以一种起伏波动的状态进行,剧烈的用一股力之后需要一个空档来回气休息积蓄下一次的力量。事实上她这次原本想在利用这个岩壁突起点到达右上方那块较大的突出的岩石上休息一下,不曾想到这个岩壁突起点突然的龟裂,令她陷入了危险中。
体力在一点一滴的溜走,现实不容她有半点的犹豫。是像之前那样果断松手放弃,还是或许,可以冒险做一次bu。她之前也不过是在室内做过几次bu,根本算不上熟练。但是眼前的情况,逼着她尽快做出判断。
做得很好,我以你为荣。
那有点低哑的,却带着魅惑的嗓声,突然如同深厚的水流在她脑中淌过。虽然刘寄奴不敢往下看,但她能够感受到他就在下面,
他还说过什么
要是你掉下来,我会撑住你的。
好吧,她也记得曾警告过他,自己随时可能会掉下去压扁他。
安全感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席卷了而来,浑身的紧张不适随之一轻,刘寄奴快速的在脑海里温习了几遍动作要领。
只见她略微抬头观察了一下附近岩面的情况,然后迅速而果断的,跳跃性的单手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将抓握的岩点当做临时辅助,接着快速的将此受跳跃到左上方的另一个歇脚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而漂亮,就象一个行家里手
让跟在下面的崖姜忍不住为之喝彩
不知为何,经过这次危险后,刘寄奴的心中异常平静,已经没有了拿下或拿不下的压力,只是每一个移动尽量做到完美,抓住了每个握点,难点前保持冷静,一气呵成终于顺利攀到这个绳段的终点一块突出的礁石上,与另外几人会合。
攀岩的朋友都很率真,在岩壁下做保护的人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否则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方去保护。对于刘寄奴的姗姗来迟,没有任何人表示不满,反而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刘寄奴的心里也充满了感激。
所谓的绳段,指的是在绳子长度内可以完成的部分路线。因为受绳子长度的限制,一旦路线长度超过绳子在爬到一定高度后就无法继续。那么这一段距离就是itch。如果一个路线可以在绳子的距离内完成,那么这个路线就是sgeitch。如果不能,那么就是utiitches。有的路线有很多个部而这些部分则都被叫做itch,每个itch都可能有着不同的难度,每完成一个itch,团队的人员会在会和后继续前进,可以看成多个路线累加在一起。
强大的aber已经完成了整条线路的开辟,做好了每一个绳段的连接,最终完成了最后一个岩点,他本人也非常满意这个结果。但每一个绳段之间都是自由的,大家需要进一步攀登。
、惊魂未定
紧紧抓住绳子,刘寄奴开始了更为艰难地攀爬,忐忑不安。绳索直接挂在礁石上,60米最前都没有任何的岩石塞固定。接下来是一段常规路线,移动非常好,跟勾、尖勾、droknee、侧身、ongreach,就这样重复的上升。把能想到的动作都做了个遍,刘寄奴感觉痛快极了,她细细的体会着扒在岩壁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完全的贴近,一种你依赖于岩石,依赖于自然的感觉,世界就活生生的紧贴在你的身前。那种征服自然又被自然征服的感觉,让人第一次觉得人是完全属于你身边这个世界的。
而危险却再次悄悄降临,在刘寄奴顺利而畅快的不断移动上升时,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头上的绳子卡在了光滑的岩石上。当离下一个岩点仅5米远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正在慢慢地割绳子,外层已经被割开了,有的部分几乎露出了绳芯。这个发现吓的她浑身冒汗,就像被人放在烧烤架上细细的炙烤一般。但此时,刘寄奴别无选择,除了继续尽可能慢地向上攀登。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她,刘寄奴最终爬过了这一点,惊魂未定的刘寄奴整个身体却依然抖个不停。
因为身处刘寄奴的下方,崖姜也同样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险情。当他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提醒刘寄奴了。之后,看见刘寄奴小心应对,更不敢出声惊扰,生怕一个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提着一颗心,见到刘寄奴终于转危为安,停下休息时,快速的向她攀去,同时迫不及待地喊道:“小精灵,没事吧”
“没事”刘寄奴勉强稳住心神后回答他。“刚才保险绳差点被割断了,幸好我及时发现。”
这样的消息令崖姜大惊失色,惭愧的神色占据了整个脸庞。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说什么呢难道你刚才偷跑了没有乖乖的在下面扮演人肉沙包的角色”又一次经历了危险,刘寄奴豁达了很多,才刚刚平静下来,渐渐有了调侃崖姜的兴致。
崖姜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此刻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胸膛就像被她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情绪就这样轻易的被刘寄奴安抚了,因她而滋生的那种深沉而广阔的悸动情绪,扑天盖地的淹没了心头。
经历了足以让任何女性花容失色的危险后,他的姑娘没有抱怨,没有哭泣,更没有尖叫,反而还固执地安抚着他。她明知道他有多强悍,明知道他是可以被依靠。
他注视着身旁的女人,略显紧张的呼吸声;注意着她微微侧过脸去,竟像是有些难为情。他看着她清秀安静的脸,还有不自觉地攥在一起的纤细的手指,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着。
能不能请你,就这样紧紧的攥着,别放。
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放的
“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崖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很好,继续前进”刘寄奴定了定神,又继续向上攀爬,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绳段。
她停下来放松休息,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攀岩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