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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讨论似乎告一段落,崖姜和uice开始拿着砍刀收集周围干枯的植物做为燃料。aber则寻了个山角边的岩石坐着,他那一身剽悍的腱子肉第一次透出了无力的味道,一贯坚毅、锐利的眼眸也掺杂着迷茫和无助。他四下张望,打量着周围的山脉,手掌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用一块大塑料布支起的简易帐篷里,篷顶的一角,水流成了一条粗长的直线,下面用来接水的白色塑料桶早已满了出来。天知道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是从哪找来的这么具有现代气息的东西。不过完全没有人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人们围坐在一起不停的讨论着,气氛显得焦燥不安。
小导游撑着伞到外面检查营地的其它帐篷去了,显然他们的运气现在不太好,天突然就下起雨来,而且还不算小。uice手里叼着烟不住的叹气,giraso把一块湿透了的毛巾顺手摔到了地上,不耐烦的整理着被弄湿的衣物和妆容,崖姜随意的盘坐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地上,双手交叉的摆放在身前,和其他人谈论着平时攀岩遇到的问题。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行家里手,对于这个话题都有不小的兴趣,气氛渐渐热络起来,盘旋在帐篷里挥之不去的压力也小了不小,这让刘寄奴偷偷舒了一口气,在心里骂自己真是没用。
雨渐渐小了,只是那阵阵的肉眼可见的雾气实在很大,大伙依然躲在帐篷里,不愿出去。只有aber不知为什么只身站在外头,任凭山风夹杂着浓郁的水汽不断地拍打,只见他微低着头,皱着眉头,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个地方,显然是在思考,奇妙的是里头的迷茫和无助竟然全都不翼而飞了。
娇贵的城市身躯竟然迅速的适应了恶劣的环境,昨晚刘寄奴睡得香甜无比,只是早晨醒来后有片刻的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国家来。giraso在解决了睡袋的保暖问题后,睡眠质量直线飙升,完全恢复了睡神本色。即便如此,刘寄奴起身后仍然习惯性的轻手轻脚,不愿多发出一点噪音。不知道昨晚男生的帐篷里发生了什么,当刘寄奴钻出帐篷时,三位男士正叉着腰站在火堆旁,神色轻松的聊着天,而且aber竟然还面带笑容,这个发现让刘寄奴的心情瞬间如现在的天气一般晴朗。
之后的天气更是让人愈发的开朗起来,昨天还在身边弥漫眷恋不愿离去的云雾,一夜之间竟然全都组团远游去了。连长年笼罩在云雾中的山顶居然也大方的露出了真容,供世人瞻仰、顶礼膜拜。这一刻,云高气爽,山水如画。
灿烂的阳光直直射进了人的心里,从内而外的暖了起来,斗志被完全激发了出来,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连老天爷都这么给面子,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来吧,让我们一起出发,只为心同的目标u
、累赘
刘寄奴听到自己的心脏一直咚咚的跳个不停,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却是出奇的干燥稳定所以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她站在一片岩石上,准确的说,她的前方是万丈深渊,背后是嶙峋笔直的岩壁。稍微往外站了站,被她带动的沙土便会争先恐后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有点可怕,不过还蛮有趣的。退后两步,转过身抬头望去,大片大片的褐色岩壁上,有两个人正轻车熟路的继续向上攀爬着。自己身处的是刚才aber做redot时,探查出来的临时休憩点,不太规则,面积也不大,大概20平方左右。扭头看看身旁,崖姜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双手枕在脑后,气定神闲的倚靠在一个硕大的登山包上,那双明亮、深沉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哦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超现实她再次抵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回味它们与真实岩壁的交流,然后再用它们感受着自己超速行驶的心跳,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虽然在室内场馆里进行过无数次的攀岩练习,刘寄奴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个高手。但是到了室外,到了真正的岩壁上,那感觉是全然不同的。她知道,到了这自己只能算是个新手、一个初学者。虽然在一时冲动之下,跟着崖姜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但是她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明确的。一路走来,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她一直在担心,担心自己不行,担心会拖队友的后腿,担心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但是现在,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她感觉一股股细小的热流在血液中涌动,最后全都汇集到了她的心脏,它在那里跳跃着,战栗着,为这无法预知,却确实来临的一切所兴奋不已,难以自持。她想要呐喊,却又怕旁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惹人取笑,只好努力的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灵动的眸子却无法掩饰的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崖姜看着眼前明明激动得难以自持,却又努力克制的刘寄奴,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突然间,他站起身,迈了个大步,高挑身体陡然逼近她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低下头,伸出双臂将她包进怀里。
“扑通、扑通”刘寄奴听到自己原本就加速的心跳变得骤然失措。
与他相比,她的身材是纤瘦而娇小的,几乎被她整个笼罩住,眼前只有他裹着t恤的胸膛,耳边只余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感觉很棒,对不对我第一次在户外攀岩也是这样想喊就喊出来吧,我愿意听。”
被他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刘寄奴的脸瞬间绯红,但更多的是感动。她心里所想竟然有人完全能够明白,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重视自己的感受。鼓起勇气用力回抱了他一下,然后松开手,退开一步。因为脸上的绯红还未退去,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谢谢你谢谢你带我到这,光是刚刚所经历的,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不虚此行了”
“我说过的嘛,不来肯定抱憾终生。我是福星,相信我没错的。”声音自信而从容,厚薄适中的唇瓣这时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崖姜低头看着刘寄奴的头发,被淘气的山风徐徐的吹了起来,心想她那黑亮黑亮的头发就像柳丝一样轻柔。将双手背在身后握住,免得它们不听指挥,一不小心溜达上去。可是真的好想摸好想摸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崖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