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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那个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做,aber等四人就不着急赶路了。小导游和giraso的小挑夫,和他们一起,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慢吞吞地晃悠,倒不觉得累了。giraso则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她其实速度并不快,只是她不停,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一点一刻才到的营地,竟然用了六个小时,giraso已经早一个小时就到了,叫嚣着她快要饿死了这孩子包里除了压缩饼干什么都没有。你要是好心分给她点儿什么,她还嫌重懒得背。
后来两人关系亲密了,刘寄奴问她,既然不喜欢吃压缩饼干,为什么要带呢giraso想也不想就答道,专业的人都这么干啊好吧,您真是个有追求的人刘寄奴继续问,那你不喜欢吃压缩饼干,饿肚子的时候怎么办这回giraso的回答更绝了,只见她理直气壮的说,不是还有我哥吗
到达营地后大家都很高兴。虽然这里比上个营地条件更差,唯一的一间吃饭用的泥屋还没有墙壁,屋顶也漏水,然而在这里仰望罗赖马真是绝佳的角度。它像一张巨大的桌子横亘在云间,顶部平坦得令人怀疑可以在上面溜冰或打桌球。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份柔和的金色光晕更是会让人屏住呼吸。刘寄奴非常喜欢山,以前总觉得每一座山都是一个巨大的佛,永恒地在云间打坐,默默为众生祷告。可是罗赖马山是个异数。它完全不给人以慈悲的感觉,反而像个天外来客一般冷冷地打量着世间万物。也许是因为它古怪的形状世上少见反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山,它的气质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罗赖马山在当地贝蒙族土著语中是“魔鬼山”的意思。它是一座桌山,或叫平顶山,这里与周围的景色相孤立。在数百万年的岁月里,这里的进化无论是停止还是继续,都与外面的世界无关,那里似乎恰如一个“失落的世界”,因为山上生存着大量奇异的动植物,也许恐龙或者它们进化之后的后裔还生活在那里。
午餐是在营地吃的,吞拿鱼拌包菜色拉,还有大受欢迎的面包片。崖姜这个吃货竟然基本是每顿都觉得不够吃的,有时刘寄奴会分一部分给他。这一阵子刘寄奴很奇怪,一直都吃得很少。
、黑市无处不在
那天下午,果然是无所事事。营地周围是茂密的雨林,把随身携带来的简易设备在附近的大树上固定好后,他们一行人就开始进行针对性的锻炼,一切都只为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完完全全地展现在队员的面前,aber自不必说,irabiit和崖姜也是实力非凡,giraso和刘寄奴做为女生在身体素质方面与男士之间则各有长短,不能一概而论。正当刘寄奴因看着aber凭着简单的器械,无比轻松写意的做出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而叹为观止时。殊不知,自己下午的表现同样悄悄改变了其余三人对她的观感,让崖姜不自觉挺直了腰杆有了底气。
阳光透射在草坪上,崖姜背对着她,正练习起某个看起来相当难的器械。他的身材看着来非常高大,随着他的发力,t恤下每一寸肌肉,都慢慢显露出坚实的线条轮廓。而当他放松时,那喷张的肌肉又收了回去,背部的线条重新变得修长匀称,在阳光中投下柔润流畅的剪影。
刘寄奴一直觉得他虽然高大,但不显得壮实,没想到他这么有肌肉。刘寄奴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懂得欣赏人的外貌。她一向不喜孔武有力的男人,而崖姜这样的似乎是那么刚好。不由得想起昨天在小河边,看到的t恤下掩藏的那副身躯,刘寄奴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热得利害,内心燥动不安。她侧过身,羞涩的拿手捂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希望快点把温度降下来,别被人发现自己异样。她心想,幸好正在进行高强度的运动,这样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却不知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澜。
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中,进行完高强度的运动过后,众人全都已是汗流浃背,迫切的想要清洗一番。小导游说,下面有个游泳池,有点儿小。众人满怀希望地奔下去,看到一哥们儿裹着浴巾,很坚韧地在打捞他迷失的泳裤,在弯弯的河道里。而他的头上,就是所谓的游泳池,一个巴掌大的浴池,仅一米多深。水刺骨的冷,不再是像昨天那样舒服的河水了。giraso试探了下水温,就缩了回去。刘寄奴竟然毫不在乎的冲了进去,把头过了把水来止痒,天实在是太热了只是后来一边洗一边冷得哇哇大叫。三个汉子自然是毫不避讳的跳进水池,自在的洗起来,似乎冰冷的水温对他们毫无影响一般。而可怕的是路途泥泞,两边都是极深的黄泥坑,简直是一步一滑。原本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路上一不小心又溅了满腿黄泥。这澡等于白洗这条路是明天上山和第五天下山的必经之路,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到时候会有多狼狈。
那捞泳裤的哥门儿后来跑过来找人聊天,也是个极品。他和另外三个德国人是一个团队的,但他的票出了问题,所以迟了一天到。他是这一天,赶出来了两天的山路追上来的。竟然比另外三个德国人到得还早。他对于自己的去路也是未知。他说下山后的公交没有了,因为是圣诞假期,委国人基本都休假去了,或者不休假的,也都喝高了不便出车了,而出租车可能是唯一的方式离开,却要他2000bs一人,还得找到4个人拼车才行。听他这么说,刘寄奴不由得感慨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之前支付的两段公交的总费用才只有30美金。
他叫borax,是瑞典人,这家伙还说自己是个作家,写经济方面的书。对什么都很有自己的见解,偏激的见解他对瑞典一堆的意见,到了差不多不承认自己是瑞典人的地步;对中国也有着很深的成见,巴望刘寄奴也跟着说些中国的坏话,可惜这会刘寄奴和崖姜都贼虚伪,要骂中国一定只能中国人自己的圈子里,一致对外时都表现得贼爱国。
跟这家伙讲话,有点儿累,很快就让人失去了跟他废话下去的兴致。刘寄奴拿个相机开始四处溜达,并很荣幸地,验证了一把高级厕所,已经不及前日高级了,帐篷没了,变成了一个门帘儿,不过能坐在马桶盖上吃着黑莓望着平顶山完成人生大事,已经足已幸福得让人叹惜了。
后来没事的时候,大家互相聊天。刘寄奴总觉得捷克来的女生aoes面熟,此刻忽然反应过来――她长得很像凌霄说来也怪,她们一中一西,可是真的很像。这个发现让刘寄奴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她的男朋友turric。呼,和元胡长得一点都不像。捷克来的这对情侣档是有特别爱好的旅行者,一有假期就满世界寻找理想的地方登山,他们去过的很多地方刘寄奴根本闻所未闻,虐狗是可耻的他们听说aber辞职旅行也显得颇受冲击,露出极其向往的神情。果然人人都有个“辞职旅行梦”啊。大家聊着聊着又扯到政治话题,这简直是旅行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剂”。也许是历史的原因,刘寄奴感觉和他们更有一份感情上的亲近,尽管都是年轻人。事实上无论是波兰人,还是捷克人,他们的确跟西欧人和美国人不同,像是介于东方和西方之间,尽管更偏西方一点点。所以大家聊得特别投机吧。
说来也怪,似乎只有疯狂的欧洲人才会特地不远万里来这个危险的国家旅行。其实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怕的,旅行者见面聊天时总会好奇地询问对方:“你怎么会来委内瑞拉”语调中有不可思议,好像忘了自己也身在此地。答案往往惊人的一致――特价机票。捷克来的情侣组说他们当时也挣扎了好久,出发前也怕得要命,但最后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其实刘寄奴现在倒觉得来委内瑞拉旅游是完全可行的,关键词在于“避开首都”,“参加当地旅行团”和“一定要在黑市换钱”。
黑市在哪里它无处不在。商店、餐厅、出租车司机、甚至是机场柜台的工作人员黑市约等于所有人。本国货币玻利瓦尔实在太多变和脆弱,委国的所有人都想拥有更的美元。为什么不在外币兑换窗口换钱呢原因更加荒谬――官方的汇率和黑市的汇率差价有数倍之多一直在变一直在变所以除非你疯了才会去官方的兑换点,头脑正常的人统统都在黑市换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差价呢只能去问总统查韦斯了通货膨胀太厉害,国家又实行外汇管制,市面上的美金不多,需求量却很大,黑市价因此居高不下。
大伙聊天的时候,aber还在后面的山坡上疯狂自拍,永远永远不知疲倦。
晚饭时下雨了,之前愉快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崖姜冲回去抢救大伙晾在木牌上的衣服,小导游用头灯指引刘寄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坐在帐篷里,感觉更糟糕了――听着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小,刘寄奴坐在地上久久地发呆,心里非常茫然,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自找苦吃。
委内瑞拉的时间非常规则,早上五点半天亮,晚上五点半天黑,每天都一样,不用看表,非常准时。而且黄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