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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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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他都不放心。

灵芝道:“皇上,我想去金华皇宫,回到小姐身边。”

“我也想。”玉竹道。

“你们都不了解容欢。你们去了,只会枉送了性命。”凌锦道,“你们用心照顾好小姿就行。其它的有我在。”

这个女人,他哪能让她称心如意别说是金华皇宫。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抓回来,囚禁在身边。

他凌锦的女儿,东周唯一的长公主,怎能没有母亲

丹国,北城。

北城至寒至暑,极贫极苦,寸草不生。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太阳象火一样烤着北城的大地,数十万的奴隶顶着炎阳,在一寸寸象被火烤过一样炙热的矿山上艰苦地劳作。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三教九流,他们或是穷凶极恶的刑犯,或是犯了重罪的文人,或是遭流放军士,或是家族遭诛连的曾经的衣冠望族。无论曾经如何的风光,或是如何的贫困潦倒,此刻他们无一不例外的是,饥饿、疾病、艰苦、贫困正紧紧地缠绕着他们不放。

“龙哥,喝口水吧”半夏半壶水递给暴龙。

北城缺水,水资源十分珍贵,半夏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一小壶。

暴龙舔了舔被阳光暴晒得干裂的嘴唇,举起水壶喝了一小口,然后递回给半夏。

半夏也不客气,仰头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水壶珍藏起来,这是他们一天的水了。

“快点干,站着干什么”矿主一鞭子挥在一个手脚慢了一步的年轻人身上。瘦得皮包骨头的年轻人身上立即起了一道血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低头挖矿。

噼啪一声响,又有一个人受不了炎热艰苦的劳作在暴龙身旁倒下了。

“竟敢装死”矿主大怒,一鞭子抽在晕倒的那人身上,那人却永远闭上了双眼,再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拖走,扔到乱葬岗”矿主吩咐一声,立即走过来几个矿工将人拖走。

这样惨不忍睹的事情每日都会矿山上上演。在炎热的烈日下不停地艰苦劳作,长年营养不良的矿工们受不了而倒在矿山上。在这个命如草芥的年代,死一个矿工就象死一只蚂蚁一样平常,死了一个,总有另一个顶上。

在这片矿山上,进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计其数,最终却只剩下青壮年。死的最多最快的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他们体弱病残,没有劳作能力,有的是被饥饿夺走性命的,有的是被疾病夺走性命,有的是在劳作时被矿主打死的,有的是受不这种苦难逃跑而被活活打死的。在这里,就象人间炼狱,死亡无处不在,紧紧勒住矿工们不放。

暴龙攥紧拳头,心潮起伏,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

矿主的喝声刚落,啪的一声,矿主的鞭子抽在暴龙身上,暴龙晒得干裂的皮肤火辣辣地痛起来。

半夏双目一寒,就要伸出双手去拧断矿主的脖子。

暴龙暗暗摇了摇头,半夏这才悻悻地埋头干活。

又是苦累疲惫的一日。直到太阳西下,矿山完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矿主这才命令收工。

暴龙伸伸浑身酸痛的腰,听得前面一声开饭了,他端着碗走过去时,盘子碟子全见底了,饭桶被撞倒在一旁,底部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渣子都不剩。

这顿又没得吃了暴龙摸摸蹋蹋扁扁的肚子,他已经记不起有多少顿没吃了,真他妈的饿。

“龙哥,我抢到两个馒头。”半夏递给暴龙两个又黑又硬的馒头。

“我不饿,你吃吧”暴龙虽饿,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龙哥,我不饿。”半夏道,硬是将馒头塞进暴龙怀里。

暴龙接过干巴巴的馒头,咬了一口连嚼也不嚼就吞下了。

半夏吞了吞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暴龙将馒头递给半夏,“你吃吧”

半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不到两顿饭,有时还吃不到,半夏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向反方向生长。

半夏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津津有味地吃着。

“实在受不了,就去挖点出来吧。”暴龙道,他们还有不少金子,为了不引人注目,藏在别的地方。

“不,我受得了。”半夏忙道,这些金子,是留给龙哥将来起事用的,他怎能挖出来填肚子呢

一个矿工慢慢接近暴龙,暴龙立即感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矿工随意看了暴龙一眼,然后又从他身边走过。

暴龙冷笑。

这里的矿工常年饥寒交集,被绝望困顿的生活逼得麻木不仁,眼神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而这个双目炯炯有神的身强力壮的男子,就是妆扮得再象,又怎会是真正的矿工呢

暴龙和半夏暗中对视一眼,然后分头走开。

暴龙状似随意走到一片矿山后,那是他回草屋必经之路。

那矿工果然就在走他前面。

暴龙目光警觉看了路旁一眼,朝那矿工走过去。

暴龙再从矿山出来时,衣袖染了一抹鲜红的血,那个矿工已不见踪影,只有暴龙知道,那矿工再也走不出来那片矿山了。

又一股强烈的杀气涌过来,暴龙眉头轻皱,他一动不动,任由一只大手拍在肩头上。

“石老”暴龙回过头时,神情微微一惊,目光阴晴不定。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眼前之人,敌友难分。

“年轻人,随我来。”石老将暴龙带回自己的住处。

“喝一口吧”石老拎起一只酒壶,猛地扔向暴龙。

“多谢”暴龙稳稳接在手中,举起来饮了一大口。

、150旧人

“好酒”暴龙违心地赞一声。

要是换作前世,或者他还是丹意的时候,这种劣质的酒水暴龙身边最低等的金吾卫都不会碰。如今,在他最困顿潦倒的时候,暴龙是真心觉得这酒不错。

石老眯起双眼看了看暴龙,问道:“年轻人,你犯了何罪被流放至此地”

“谋逆”暴龙随意道,又举头喝了一口。

来北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连酒是什么味道都差点忘了。

石老眉头一跳,喝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石老不是心知肚明吗”暴龙道,“何必多问。”

“为何皇宫中的金吾卫追杀你”石老精明的目光紧紧盯着暴龙问道。

一个能看出皇宫金吾卫的人啊

暴龙看了石老一眼,冷笑道,“因为母后和我合谋害死了我父皇。”

石老脸色剧变,他指着暴龙颤声道,“你是太子丹意”

“我长得哪里不象”暴龙自嘲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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