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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好,在这陪伴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没必要一天24小时地守着吧世明受伤是不轻,但我问过了,也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王豪东却固执地坚持要蔡老师帮忙,并说房费的话他可以想办法。这个兄弟的家境我是知道的,老妈都跟来学校摆摊挣钱供他上学了,哪还有什么钱来开医院的房费呢不过对于他的好意还是让我感动。
“豪东,本来你今天回来,应该要给你庆祝一下,但我不凑巧了,别说陪你喝酒,连饭都不能吃了”我笑得一句后,接着说道:“但今天你也真的是累了,肩膀还被那个卑鄙的庄老师给打了一拳,就先跟小龙一起回去吧再说张大娘那,你也该去看看,万一郑勃彤她们去报复的话,那可对老母亲不妙”
但王豪东却坚持己见,说他妈妈有刘允诺、特别是有大华哥等人罩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反而是我有危险。
见我们都有些不明白,王豪东说道:“你们知道那个孙教头临走时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的伤是小事,不过不住院不行,但住在医院里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他要我和木代守在你身边,而且他其实也没有走,就在医院旁边那个招待所里住着呢只不过他说来找你麻烦的人也是要对付大华哥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方便露面。”
一席话说得我目瞪口呆,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就得罪了一个庄潜福吗,哪会生出那么多严重的事来,就算那酒疯子的哥哥再了不起,也就只是个体育老师,不至于到了敢要我的命那个地步吧
不过见蔡老师、悠悠和田小龙都是一脸忧虑,我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的,那就依你吧有你和木代老表两个贴身高手护卫守着,还怕什么恶狗来咬我不成”
第二百零四章 尴尬的伤口
蔡老师按王豪东的要求,当即就联系了刘医生。本来田小龙说我是大华哥送来的,这里的医院领导对大华哥好像也是熟悉并特别关照的,这种事直接跟院长办公室说一声就解决了,可王豪东不同意,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尽量别把大华哥牵扯进来。
而刘医生的办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只几分钟就回话了,说我病房相邻的左右两间病房让随便选。抢着要买单的悠悠看了后说要左边的,因为那间本身没人住,而且跟我住这间一样是病房,但王豪东却选了右手边才腾出来的那间普通房间,他的理由不是省钱,而是这间靠近楼梯和电梯口,有人要来我的病房,就必须经过那间房的门口。
一切安顿完毕,房间里只剩下蔡老师和悠悠陪着我。本来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却忽然之间心头竟有掩不住的失落,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人都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失落其实还是因为楚芸和徐蔓离去的缘故,悠悠便不停地打电话给田小龙询问查找两人下落的情况。
等到终于得到田小龙的回话时,我赶紧竖起了双耳,悠悠见我和蔡老师都关注地看着她,微笑着干脆把手机开成了免提模式。
“楚芸姐和徐蔓姐都在楼下的花园里,要让二哥下来亲自给她们道歉才肯上去。我看楚芸姐是真的生气了,还很伤心的样子,要不还是让豪东和木代把他扶下来,低个头说两句好话算了毕竟刚才也确实是二哥过分了些。”田小龙在电话里低低地说,听声音应该是背着两个学姐小声汇报的情况。
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当即便想答应。但蔡老师却摇手阻止了我,接过悠悠的手机对田小龙回道:“把电话拿给楚芸,让我来跟她说”
蔡老师把手机切回听筒模式后,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话:“世明现在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仇家和对手,想必田小龙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他对你们情深一片,你忍心看着他因为你而再有什么不测吗”
挂了电话后,蔡老师也不说楚芸她们会不会来,只是拿出一套不知是她带过来的还是我那些兄弟带来的衣服,对着我笑道:“既然你那么恨陈维东,还穿着他的衣服干什么,赶紧换了,免得我和悠悠看着就来气。”
也许是为了逗我开心,一向不太喜欢开玩笑的悠悠坐来我床边说了句:“世明,只要你笑一笑,那我就亲自给你更衣。”
我笑了,不过笑完后却回道:“悠悠姐,不用了我这次受伤的只是内脏,手脚自己还能动的。”说完后慢慢下床拿着衣裤向卫生间走去。
“哟,看不出你还会害羞”悠悠笑得一声后,看了一眼蔡老师,忽然红着脸说:“既然脸皮那么薄,当初在蔡老师家又为什么一丝不挂地来抱人家了就你这把小身体,好像对我们几个没什么秘密可言吧”
我其实何尝不想让她来帮我换呢,我做梦都想我对她们的爱自认为是非常纯洁的,但在内心深处,我也曾渴望和幻想过在她们的面前展露自己的雄性,甚至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着悠悠第一次把手伸向我、回忆楚芸夺走我的初吻、回忆第一次看见徐蔓的我也曾无数次在脑海里回忆陈校长威逼蔡老师拍的那些照片,以及蔡老师给我抹药按摩时的场景
我的心理没有任何问题,我敢把最真实的自己说出来就是很好的证明。如果刚才没有楚芸和徐蔓的插曲,装我也必须得装作不能自己换衣服,让几个学姐当着蔡老师的面,我们几人再尽情打闹一番的。
可只是如果,楚芸和徐蔓因为我的“小心眼”还没回来,我不想独自在这让蔡老师和悠悠占我的便宜,或者说占她们的便宜,所以也没理会悠悠的笑话,一头钻进卫生间自己换了起来。
胸腹间一大片的地方依旧疼痛,不过比先前已经好了很多,除了感觉身体的气力有些不足外,那种疼痛还在忍受的范围内。倒是在电翻陈维东时,他手里的匕首掉下戳到我的那个地方好像流了好多血,先前一直在紧张中度过时没有注意,后来血凝固后也没多大感觉。
此时脱下裤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流出的血不仅把我的小裤裤给浸透了,凝结的血液还将外裤也给粘在了一起。最惨的是,小裤裤不仅粘了外裤,还紧紧粘着里面的皮毛,当内外裤子一齐褪下时,血痂竟把胎毛也给扯下了不少,那才真叫一个痛苦想当天徐蔓对我拔毛之时,我那叫声可是异常凄烈的。
可此时我却咬着牙硬是没有哼一声,艰难地重新穿了自己干净的衣裤时,伤口处的疼痛并未有所减弱,更为糟糕的是本已结痂的伤口被我一扯之后,竟又重新开始倘血了,瞬间就重新浸湿了我才换上的裤子。也不知是谁给我找的长裤,居然找了一条米色休闲裤,那血迹渗出来后格外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姨夫来了或是得了严重痔疮呢
没办法,我只有用换下来的衣服遮挡在裆前,慢慢地走出卫生间。虽然见楚芸和徐蔓都已回到病房后,内心的失落感顿时消失无踪,可却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只对她俩报以开心的一笑之后,便迈着自己熟悉的“老鹅步”几下走到床边,也不理会蔡老师和悠悠诧异的眼光,上得病床后先把被子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