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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叫唤和求饶,只是趁在地上翻滚时候费劲地重新摸出两张百元的钱来,看得清楚后再高高举着。
也许是踢得累了,也许是看见我手上有料,丁鹏终于停住了脚,一把扯过我手里的钱后,炫耀似地一手拿了一张向李正良晃了晃,然后感叹道:“这年头的钱还真他妈不好苦”
陈维东见状也是得意地看了眼李正良,调笑似地对他说道:“良子,后悔自己手软了吧”
李正良哼了一声回道:“他不也一样吗”说完后转身便走了,一边走又一边对陈维东笑道:“东仔,以后有这种又出力又出钱的垃圾,多扫两个进我宿舍,阿”
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但离去的却只有李正良一人,陈维东和丁鹏收了我的钱的虽然让朝了一边,但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与他们同来的五个人齐刷刷地站在我面前,无一例外地向我伸着手。
我是识相的人,自然知道他们此举的意思,想当年我也经常向小学生我们镇上的小学生比这个动作,看来一切都有报应,现在是我还的时候了。不过当年我向别人伸手时,到手最大的面额也就是五块,平常大多是一块两块的碎银子,而今天这一次,估计就要把我初中三年所收的钱化零为整还连本带利一次还清。
我把外衣口袋里仅有的钱全部拿出后,也仅有两百一十块,本来王家长“赏”我的钱一共是一千元,但后来去男科医院检查兄弟时花了三百九十块,所就只剩这点了。而我自己原有的钱是装在裤兜里的,那是父母卖了家中耕牛供我来读书用的,说什么也不能动。
为首的一人接过钱后看了看,有些兴奋地对着丁鹏叫道:“老丁,我的比你还多十块呢,哈哈”
见其他几人仍旧冷着脸把手伸着,那动作活脱脱一群不要脸的乞丐。我连忙大声道:“我真的没钱了,今晚这点钱还是我认的那个新生老大家长给的。”
陈维东听了后走上前来,对那些人说道:“看来这垃圾真的没毛了,你们反正也没出什么力,就算了吧”
我心里微微有些感动,想不到这个时候出来劝阻的居然会是他。正准备向他点头表示领情的时候,忽然感觉头皮一紧,头发已经被人紧紧抓住,随之而来的是几只拳头同时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被人抓住头发暴打的滋味我以前没尝试过,反正那种酸爽不亚于白天被女人踢蛋捏枪想要躲的话头疼,不躲却又受不了身上那些拳头的攻击。
第十一章 惨遭拔毛
我感觉这些人都是有经验丰富的打手,因为除了抓住我的头发外,他们的拳头尽往我的臀部、大腿和背上等并非要害的地方招呼。尽管如此,那种挨揍的滋味也让我痛苦不堪,特别是白天被李正良用拖把棍搞打过的地方,本来都已经不太疼了,但现在遇到拳头后再次痛入骨髓。
慌乱和迷糊中,我的手又摸到了外衣内包里的刀柄,正欲掏出家伙来对抗之际,一个如炸雷般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够了”
有时人的气势靠的就是音量,比如说现在木代这中气很足的声音,一下就将打我的四人给镇住了。见抓我头发的还未放手,木代刷一下将那吓人的户撒刀抽了出来,指着那人冷冷地说:“再不放开,我可看不下去了呀”吓得那人一把放开后便连连后退。
陈维东他们没有被吓跑,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不过从几人的表现来看,胆识明显就分出了高下,陈维东、丁鹏和另外两人见木代过来后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了一步,而另外三人则退出了三四米远。
“你他妈谁呀面生得很呀”陈维东一看就颇有老大风范,空着手向前一步指着木代问了一句后,也是冷着脸骂道:“想做出头鸟吗别以为拿着个破道具刀片就来吓唬人,我陈维东见过比你这大的刀多了”
木代听了陈维东的话不以为意也不回答,将手中的长刀在空中虚晃了两下,不但姿势优美,发出的那“唰唰”声让人听了也不禁产生惧意。收起刀后,他才对着丁鹏问道:“这位老表,你拿去我们宿舍的那个棍子带来了没”
丁鹏还没回答,站在他跟前的陈维东便回头笑道:“老表是什么鬼玩意,他在骂你”
见丁鹏一脸迷惘,木代也笑了,并解释道:“老表是我们云南的方言称呼,就是大哥的意思”
“你是云南的是什么族”拿了我两百一十块钱的那个老生操着跟木代有点相似的口音问道。
木代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回答道:“我是云南德宏的老景颇,老表也是云南的”
我见他们开始攀起了老乡情,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这份情谊给混到一起,看来我就可以翻身得解放了。
那个男生表情严肃地道:“我是云南楚雄彝家的阿老表叫沙阿杰,别人都叫我沙老三。”随后又指着我问木代:“这垃这位也是老乡”
我在内心祈祷木代千万要点头,只要不再挨打,就算我背弃了家乡做个假云南少数民族也心甘情愿。不过木代显然不会明白我的心思,看着我问道:“张老表,你家是哪的”
“我”
见我支支吾吾,那个沙阿杰又问木代:“他是你罩着的你应该也是新生吧”
不等木代回答,早已忍耐不住的丁鹏便走上前去大声道:“什么老表婊子的,我带来了,你想咋样是要用你那个道具跟我一较高下吗”
沙阿杰从后面拉扯了一下丁鹏,但没拉住,赶紧又对陈维东道:“老大,云南的景颇族惹不得,比我们彝家阿老表还凶悍,而且他们带的刀都是好刀”
陈维东不出声,只是冷眼看着木代和丁鹏,慢慢把手向怀里伸去。
我见丁鹏掏出那根不算太长的黑色棍子时,心里连叫“好险”,原来他们虽然表面上看空着手,但其实都带了家伙,刚才如果我拿出自己的短小玩意,那还说不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木代听见了沙阿杰的话,也看见了陈维东的动作,但仍旧没事一般,只是回答丁鹏道:“这位老表,我雷岩木代跟你打个赌刚才你这位朋友说我的刀是道具,那我就用刀来砍一下你这根硬棒棒。如果把你的棒棒砍断了,你不能要我赔,而且还得认输,把这位张老表的钱还给他,以后也别找他的麻烦,大家做个朋友;如果砍不断或者我的刀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