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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天看着它难受不说，还得喂食喂水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自己都顾不过来了，你说说，当时它要死了也就算了，这能吃能喝不能动的算怎么回事”搞得注射室里的顾客都围观了，还有一些看清刘成真面目的人和老先生一起声讨他，说他是庸医，只认钱，没医德

最后领导出面把猫抱到住院部并承诺免费住院照顾，事情才算了结。这段时间刘成似乎收敛不少，大概是越来越多的顾客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一时风评很差，门庭冷落。其实之前许瑞就说过，刘成的外科知识少得可怜，好在像绝育啊，缝合之类的事情都是手术室的人完成，基本没出什么乱子。他自己做的手术不是死了就是半成品，那个据说做了外耳道手术的可卡至今还在住院部里流脓，而且还将在住院部里寿终正寝。吴泽那时候很厌烦每天给它冲洗耳朵，严重的时候还要输液。它不止耳朵化脓，全身都有一种脂溢性皮炎的臭味，满身掉皮屑。每次吴泽遛它的时候，见到的人都会绕路。她常说疑心自己身上都有异味了。

她离开后还说“总算是解脱了，不然总有种和刘成同流合污的感觉。”因为每次都是吴泽受不了那狗的臭味去找刘成拿药然后义务的给狗输液打针冲洗，住院部的其他人完全置若罔闻视若无睹。不过同在一家医院本来就很难撇清，也许我也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王瑶学了美甲，陈菁学了会计，前台美女去了化妆品公司，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换了家医院。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后来听说张姐去了一家小医院做大夫，因为有些远，我们没有结伴，陆陆续续的自己去看她。也许是因为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我觉得她和蔼多了，但仍旧有些神经质的感觉。医院不太大，设备很简陋，生意也有些冷清。她说有些胃痛，找出来一支6542要自己注射，我说“我来吧。”她摇摇头说，没事，习惯了，一个人去小隔间里打上针。出来后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或许是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气氛颇有些尴尬。没过多久，从小薛那儿听说张姐和老公离婚了，然后辞职去了南方。也许上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了，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有些人，你也许和她不是很谈得来，甚至在一起的时候无话可说，但是你会把她当做朋友，会信任她。也许是因为她伴我走过最初的那段实习期太过刻骨铭心，也许是她习惯性的纠正叮咛让我受益匪浅，很多年后我仍旧记得她说过的话，教过我的东西，她是我的入门老师。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理想的工作，生活幸福快乐

后来经张静介绍我去了她所在的一家宠物医院，她在那里当大夫。医院虽不算大，但基本的设备都有。感觉同事都还算和蔼，又有熟人，也许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16各人发展

听说孟君和朋友开狗场了，我休息的时候跑到通州去看他的狗场。我从东城区坐地铁5号线再倒1号线再倒八通线，在梨园下车后又坐那种小的士，最后进了一个类似小村庄的地方。七拐八弯的绕去他租的平房，有个很大的院子，一进门就听见狗叫声，搭了一排棚子，听声音就知道都是罗威那那类的深胸犬，屋子里有些小笼子放着几只小金毛，小泰迪。见了人满笼子蹦啊，叫的，屋里有种浑浊的狗味。

他和女朋友住在里屋，点着电暖气，也觉得有些凉。屋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显然是空间太小了。孟君一身深色衣服仍旧灰扑扑的大概是干活的工服，头发长了不少显然没怎么打理过，他的样子和当初那个穿着手术服的阳光明朗形象差了很多。女友没有化妆显得也有些憔悴，拉着我说上炕待着暖和些。看到他们的生活环境，我有些坐不住。说同情感慨的话，我们不太熟；说一些敷衍的场面话又难以启齿，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闲聊中得知，程健也去别的医院当大夫了，听说还混的不错。我问她“孟君出来不是当大夫了吗，怎么又开狗场了”她就叹气道“一心闷头搞技术的人都混不出头，混的风生水起的都是会忽悠的。”满脸一言难尽的愁苦，在这个行业也待了很久了，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我们身边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说起刘成，我们都觉得是个奇葩。那么多人鄙视他嘲讽他，与他却不痛不痒。他仍旧挣最高的工资，得到最多的机会。而且他显然在多次失败中吸取了教训，渐渐成长了。同样的那些我们一直觉得没有真才实学只会忽悠的人，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机会，更快的成长，多年以后，那些脸皮薄的仍旧默默无闻；那些被认为半瓶子晃的却有了很多拥护信仰他们的忠实群体。所以说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不会包装营销自己，就会被淹没。最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会营销自己的人结交的人也帮不了他们；而擅于营销自己的人会结交更多为自己造势宣传的人就像穷人会越来越穷，富人却越来越富。

我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坐车回去，在人山人海的地铁里看着熙攘的人流，觉得有些茫然，那些人迈着匆匆的脚步奔向他们的目的地，心里也会有犹豫和不确定吗也会站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吗是因为有太多方向而难以选择还是因为怕选择错误而做不了决定

这家医院和最早实习的那家工作时间差不多，除了每周一天的休息，所有人都是早九点到晚九点。医院里有宿舍，可以完全不用出门，虽然节省了上下班在路上的时间，但是工作和休息时间也分得不是太清楚。这大概是很多员工极其痛恨快下班时有人来买东西，尤其是他还像逛超市一样晃来晃去的挑不到合意的东西还要看很久。更郁闷的是还有夜诊，即使不用自己去，也会被电话和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