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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武汉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
“今天下午。”
“啊,那一定很累。回来就过一个春节,几天的时间,你不是说你不回来的吗”
“嘿嘿,我就是想请你喝茶才回的。”
“春节都休息,没茶喝了。”
“那就请你吃饭,好吗”
“旅途劳累,多休息几天再说吧。”
“你是不是没有时间啊,不要紧,我可以等。”罗工谦和有礼的说。
叶茂草连忙说:“那这样吧,我约你,行吗”
“行我听你的,招之即来。”
叶茂草一笑,说:“那,来之能战吗”
“能一切行动听指挥。”
初三的江滩,人迹渺渺,寒意浸浸。当叶茂草到来时,罗工早已在那里伫立等候了。叶茂草抱歉的说:“对不起,让你吹风了。”
罗工宽厚的一笑,说:“你是守时的。”
“嗳,你过江而来,辛苦了。”
“那行,你也过江到我那里去坐一会,怎么样”他试探的说。
“嗳,别麻烦了,随便点好。”她说。
“我想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她一笑说:“哟,还看不出来,你会做菜”
他不服输的说:“嗨,你别小瞧人啊你想想,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要是不会做,那我吃什么呢”
“吃食堂啊你们单位的食堂一定不错。”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你们单位经常开展一些娱乐活动吗,那食堂还会差啊”
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太有知识含量了,就说:“你除了当老师之外,你还可以当侦探了,这么会推理啊。”
她开心的一笑说:“可惜啊,这辈子不可能去感受那种危险之中的剌激了。”
他哈哈的笑着说:“好啊,你童心未泯,童趣还在。走,这里太冷了,我们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好不好”
“哪里去”
“唉,”他说,“你又不愿意去我家里,那么,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嗯,行吗”他俯身看着她。
她想了一下,微笑着说:“如果是我付帐,那我就去。”
他愿意跟她多待一分钟都是好的,就笑着说:“行啊,还很廉政的嘛”
叶茂草笑着说:“廉政谈不上,这叫解放思想,男女都一样,对吧”叶茂草说。
他说:“我再回来时,我请你到我家里去,好吗那就平等了。”
“啊,这事啊没必要吧。”叶茂草推辞着。
“怎么讲”罗工期待的问。
“噢,我觉得我们这样蛮好的,在一起边走路,边说话,倾吐了,走累了,各回各的家,互无干扰,互无牵挂”叶茂草停顿了一下,一笑,又说,“当然,如果你觉得连这也没有必要,嘿嘿嘿那这也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片花絮,诸多回忆中的一朵浪花。你说,是吧”
罗工笑着,很欣赏的看着她,说:“唉,说得这么浪漫动人,可是做起来未必能有这么轻松潇洒。”
他的手肘挨着她的衣袖,这是他们俩挨得最近的一个距离。进到了一个西餐厅,坐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边喝着热茶,边吃着点心,罗工微笑着问:“唉,暖和了一点,是吗”
她点着头笑了笑。
罗工慎了又慎的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啊,”叶茂草摇了摇头说,“没有,有,也是白有。”
“怎么讲”
“休也退了,年龄也大了,哪还有条件去打算啊。”
罗工换了一个提法问:“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成一个家呢”
“在孩子们结婚之前,我就是孩子们的家,我是不能往前走的,我已经放走了他们的父爱,我再一走,那对他们将是致命的伤害。”
“那,现在呢,你没有想过吗”
她倏地一笑,说:“想也想过,但是,老年人的婚姻是一个很麻烦的事。你想啊,两个人都是几十年的生活习惯,谁去适应谁,都不那么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两个人拷住了,就不那么自由自在,甚至有好多心里的话也没有办法去跟对方说去。”说着她怕这话题太沉重,就逗趣的说,“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都可抛。”说完就笑了起来。
可是罗工没有笑,他认真的追着问:“要是有爱,又有自由呢,要是有一个人,他愿意去适应你呢”
叶茂草又一笑,说:“唉呀,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啊,那是幻想。”
他看到她无需无求,不期不望的神态,从内心发出呼声:“如果那个人是真的爱你的呢”
她淡泊的说:“哪一个人恋爱时不是真爱,可是爱的烈火降温之后呢,是将就过下去,还是分手爱情是没有保鲜膜的,它难得保鲜啊。”
“你很颓丧”
“不,我很阳光。我看到别人一家一口的过得挺顺趟的,我也很感动,我为他们高兴。”
“那你怎么办”
“我就这样啊,我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罗工想,你分明过得不好,不然你怎么总是独自跑到江滩来黯然神伤呢。他不忍心刺痛她,就问:“你是世界的旁观者”
“我是世界的欣赏者,我们活着就是来看这世界的。”叶茂草说着又笑了起来,问,“不是吗”
罗工笑了笑说:“我今天来,就是来欣赏你的。”
“唉呀,别说笑了。”叶茂草谦和的说,“你只当我说的全是谬论,别放在心上。”
罗工郑重的说:“虽然你说的话,我不太理解,也不大赞同,但是,这一定是你生活经历的感慨,我尊重你。”然后温存的说,“讲干了吧,快喝点热的。”
接着他们又谈了谈南方和北方的吃和穿,竟使两个人的看法和谐一致。谈到了武汉的特色小吃,热干面、面窝、汤包、豆皮两个人不禁开怀大笑。
可是,有一个人却趴在餐厅外的玻璃窗上,一直往里看,他们俩谈得越高兴,她的泪水就越发顺着玻璃流淌,她就是陈阿妹。
观察了陈阿妹好久的康文玉把陈阿妹一拍,说:“你哭有用吗,有本事的,你抢过来啊,那才是真本事”
陈阿妹惊惶地转过身来,看着康文玉,一边抹泪,一边问:“你是什么人”
“你不管我是什么人,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抢”康文玉笑着说,“我看你可怜,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