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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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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怔,舱外有人喊:“船靠岸了。”男子“腾”一下抱起阿史那雁,掀开船舱底板,迅速溜了下去。

我哆嗦着想走出舱外探查情况,刚揭起竹帘,就被呼啸的冷风逼了回来,浑身打了个激灵,连牙关都开始发颤。心想,宇文恺对清谷,还真是情真意切啊,扔我在这里半天不闻不问,想必清谷伤得不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宇文觉死后他改投了仇人门下,但相识一场,还是希望他一切平安。

眼瞅到面具男子盖过的毛毡,忙拉了过来裹住全身,身子渐渐有了暖意,脚心却发凉,俯身一看,踩的船板竟然在渗水,心里咯噔一跳,这船不会是要沉了吧

忙将毛毡裹住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探出半个身子到舱外,值守的两个侍卫横倒在甲板上,一摸,竟然是套着铠甲的稻草人怪不得面具男子会躲在这里不被发现,再仔细观察,邻近的两条船也都是如此,原来宇文恺用的是草木皆兵的战术。

风雨声不绝于耳,宇文恺大概是把我忘了,刚打了个喷嚏,船身向下一沉,船舱里竟然又渗进好多水,我看了看情况,想一步跨到旁边的船上,比划了好几次,终于下不了决心,我叫了声:“二公子”没人应,又叫了声:“宇文恺”,水中探出几颗脑袋,是刚跳下水搜人的铁骑卫,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大叫:“几位大哥”他们没听见一般,又钻进水里去了。

我叹口气,铁骑卫只听铁骑令行事。船身越来越低,我扔掉毡帐,一狠心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刺骨的凉水侵入肌骨,冷得整个人瞬间清醒无比。游了没几步,突然感到背上被人一提,呛了一口水,然后整个人被狐裘大衣一裹,被搁在一个晃动的物体上,我感受到这应该是马背。马声疾驰,朝城中奔去。

、丁香结

到了一家客栈,被一只大手拎着,咯噔咯噔上楼,几乎是扔到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暖流又一次慢慢击退寒气,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就有两个侍女上来,帮我解开衣衫,又在浴桶里不住地加玫瑰花瓣,我经过这一番变故,又冷又累,已经耗尽了一半力气,只能任由她们折腾。

洗完澡,一间收拾妥当的厢房内,早已有点心备上,我没有胃口,只喝了几口米粥,倒头便睡。

一夜无梦。

次日,侍女敲门道:“姑娘醒了么伺候姑娘梳洗。”

我道:“稍等一等。”起床自己将被子叠好,理了下发丝,开门一看,一个丰神俊朗、眼神犀利男子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道:“没想到娇滴滴的,命还蛮大,风吹雨打了半个晚上,竟然没死”

另一个侍女看我不解的神色,解释道:“这是我们王子殿下。”我一听,便明白他就便是面具男子了,又是惊奇又是生气“你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把船凿沉了,害得我差点淹死的人”便说还瞪了他一眼,就要关门送客,侍女扑哧一笑,男子脸一黑,扬着手:“这么倔,你们别服侍了,让她自己梳洗”说完,出门了。

侍女并不理会,还是笑着进来,服侍我在铜镜前坐下,帮我戴珠翠耳环和嵌金珠花,一个侍女忍不住夸赞,“姑娘长得真漂亮,肯定会成为最美丽的王妃。”我想着以后若嫁给五公子,当然就是王妃,便幸福一笑,另一个侍女带着酸酸的语气道:“不过草原上风大,比不得中原,还得注重保养呢。”我一想,去草原,我去草原干什么看着镜中的自己锦衣华服,突然就反应过来。

草原民族自古有抢亲的风俗,突厥王庭传承百年,在诸多礼仪上受中原影响,不断汉化,却独独保留了抢婚的习俗,木尊可汗的胡宁阏氏,原先是一个部落酋长的夫人,因为生的美丽,被木尊可汗看上了,便抢了来。草原经年干旱,要想生存下去,便要靠抢靠夺,能争能抢的都是强者,是以抢别人的妻女,不但不会受人谴责,还会被当成英雄来崇拜,刚才侍女这么说,十有阿史那雁那个哥哥脑子被马踢了看上我了,想抢我去做王妃呢。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逃走

这是一处极为僻静的院子,想必是突厥王庭的秘密据点,用来打探情报,能在城镇中设立据点而不被发现,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地方,洛城。洛城处在三国交界处,向来鱼龙混杂,商贩云集,三国的密探到处都是,彼此明争暗斗,刺探情报,或报效国家,或获取钱财,总之,这里最不缺不怕死的人和胆大心细的人,而我两样都不是。

并且,我似乎有点路痴。

站在院中一处竹林中,正思忖应该往那个方向逃遁,早上服侍我那个丫头笑盈盈走过来,问:“早上寒气重,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我扣着双手做了一个弯腰着地的姿势,笑道:“锻炼身子啊,空气这么好,还带着丁香花的味道。”说着,使劲嗅了嗅,作出一个心旷神怡的样子来,好打消她的疑虑。

那侍女皱了皱眉头,道:“姑娘弄错了吧,这院子里没有种花,王子殿下最讨厌花花草草了。”

我心道:怎么还有人不喜欢花草呢另一个侍女手里拿着一幅卷轴,走过来,道:“姑娘要是喜欢丁香花,门外集市上有,我带姑娘去买。”

“真的吗”只要能出门,便有了逃生的可能,最不济,到时候只要大喊一声,趁乱撒腿就跑便是。

刚才那个侍女道:“不行王子殿下吩咐了,不让出这个院门。”这个侍女据理力争,“可是王子殿下也说了,姑娘想要什么就想办法弄了来,切不可委屈了她。”

两人一口一个王子,王子得争论了半天,我这才发现一早上便没见着面具男的影子,昨晚半夜听到马嘶,再一想黑衣人劫掠阿史那雁时说的那番话,各国使臣和各部贵族在突厥王庭集结,王世子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去往塞北草原的路上了。

那他为什么不把我一并带走呢。

我又一想,这算什么话难不成盼着他把我带走正思忖着,那个拿卷轴的侍女摇了摇手,笑着说:“姑娘,我们走吧。”我回神,发现刚才那个不让我出门的侍女已经不见了,想必她俩最后的讨论结果就是:我可以去集市上买丁香花。

我便有点激动,路上问她:“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那侍女淡淡道:“姑娘可唤奴婢游弋。”我点了点头,道:“真是个不寻常的名字,那你是姓鱼吗”游弋思忖片刻道:“不知道,爹娘早死了,我是被卖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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