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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们一看总兵动手,立时也拔出刀来声援满桂,场面几近失控
卢象昇一看满桂还要再上,连忙拉住“满大人,这是要出大乱子啊这里是京师你别忘了”
崔应元也拔出腰刀,“锦衣卫听令在场众人全都不许动谁敢动一下,格杀勿论”
随着崔应元的吼声,一百多跟着崔应元来的锦衣卫都同时拔出腰刀,绣春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老百姓的人群中也混有几个锦衣卫便衣,不断的呵斥控制着人群,场面即刻得到了控制
满桂被崔应元这一吼,立刻也恢复了理智,同时吓出来一身冷汗,不管他的地位多高,功劳多大,这里毕竟是京畿重地不是他的中军大帐,并不是他耍威风的地方而且他也看出来崔应元对这个面具后生的回护之意知道他的来头可能不小忙对着一帮拔刀的伤兵们喝道,“谁让你们拔刀的快收起来”
崔应元虽然向着检荀楼,知道他是王承恩的外甥,胳膊拗不过大腿,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十个正三品的满桂,也顶不过一个从七品的检荀楼不看明面看靠山,这是官场的铁规则但顾虑到满桂军方大员的身份,崔应元还是喊道,“检少爷,满大人,别争了,要不然先这样吧,满大人,你先回去,闹事的伤兵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先带走检少爷,你回去请王公公来,这事闹成这样,最后自当由圣上乾纲独断再争执下去,一会建奴大军打来的话,损失的还是朝廷啊”
朱由检对于这个安排没有意见,满桂大怒,“不行,人必须由我带走军营的人,必须由军营处置这些兄弟都是跟建奴打仗负的伤他们是功臣不能让他们去衙门受刑他们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面”
一伙伤兵也大声道,“对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们要回军营我们要死在战场上面我们不能被押到衙门去受辱”
崔应元皱了皱眉头盯着检荀楼,全场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这个七品小旗的身上
检荀楼踏前一步,一股正义感包围周身“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欺负老百姓,不能往老百姓身上插刀子,你们打仗是为了老百姓,转过头来又去欺负老百姓,这不是适得其反了吗好,既然你不愿意他们被押往五城兵马司,那这样,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地看押就在这瓮城之中,我现在去找王公公,让王公公去请皇上的圣旨,这总可以了吗”
满桂的脑子没有崇祯皇帝朱由检转的快,楞了一下,沉吟着点点头,“这个可以,但不能出卢大人的城防范围等王公公来了,老夫也要进城,当面为咱的这些兵求情”
这样处置,是暂时最好的方法了,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巡城御史衙门,城防营都没有意见,百姓们也坐观事态发展
崇祯皇帝朱由检潇洒的跨上了战马,带着受了轻伤的高德威和高德猛往内城而去
王承恩的耳目也不少,早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暗叹让皇帝能够随意出宫,这就是一个天雷啊埋怨归埋怨,早就调动好五百大内侍卫,正要往城门而去在宫门外碰上了策马扬鞭的检荀楼,心中方才安定了不少
王承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皇帝见礼,搓着手,样子有些滑稽。
检荀楼此时怒气未消,一下子跳下马来,“王公公,属下有事情禀报,我们到府中再说吧。”
王承恩看出皇帝动了真怒忙挥手对一众大内侍卫道,“都在原地待命”紧紧的跟着皇帝往自己宫外的私宅而去
崇祯皇帝朱由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自己是王承恩的外甥,现在还不是皇帝呢,忙又走到了王承恩的背后,两个人倒是也有默契,王承恩并没有说什么,进了私宅就直接往后院深处去了
“皇上,这等小事,就算了吧现在正在打仗,对军队的问题,不是小问题,慢慢来”王承恩试探着问道,他看见朱由检要回来,就知道他是要回皇宫换衣服,亲自去城门
朱由检沉声道,“不行你现在去外面等着,今天的事情,朕必须亲自解决大明的军队,必须心中只有皇帝,只有国家只有律法”
王承恩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等皇上进入密道之后,再退回了宫门外等待。
不出一刻钟,皇帝就带着大队车驾从宫中出来车驾旁是曹化淳和杨四庆,为什么皇帝出来的这么快,因为皇帝的内宫庭院离着宫门并不远,曹化淳和杨四庆又时刻在庭院外等着侍驾的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城门而去此时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各个衙门口当然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全都在为锦衣卫的高调而纳罕,没有想到一个锦衣卫的小旗竟然有如此霸道但不关自己家的事情,谁敢出来瞎搀和只有兵部尚书余大成是逃不脱的,本来五城兵马司就是归兵部管辖五城兵马司的坐堂又是自己的亲侄儿于炳良,他不得不带着于炳良,赶紧找到了袁可立和钱龙锡,还有帝师徐光启这三人都是四朝老臣,加上他余大成平时做人不差,是以将这些大佬一并请出希望能够为侄儿说点话,最好不要波及自己的侄儿
徐光启时任礼部侍郎,万历四十六年1618北方后金叛乱军队袭击边关,经人介绍推荐,明廷召徐光启于病中。徐光启在写给焦竑的信中写道:“国无武备,为日久矣,一朝衅起,遂不可文。启才职事皆不宜兵戎之役,而义无坐视,以负国恩与师门之教”。他不但自己力疾赴命,同时还感召别人放弃安适生活,共赴国难。至天启三年1621的三年多时间里,徐光启从事选兵、练兵的工作。这期间,焦竑把徐光启推荐给自己的同年登莱巡抚袁可立,徐光启在兵器方面的才干得到袁可立的充分赏识,后来二人在战略思想上都主张加强对朝鲜的控制,只可惜在天启四年二人受到阉党的排挤而先后离职。说来也真是巧合,袁可立和徐光启是同年同月生,又是同年同月死。这时的徐光启和袁可立虽已年逾60,而保国守土的爱国忠心,昭昭可鉴,不让壮年。
万历四十七年1619,徐光启以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的新官衔督练新军。他主张“用兵之道,全在选练”,“选需实选,练需实练”。这期间他写了各种军事方面的奏疏、条令、阵法等等,后来大都由他自选编入徐氏庖言一书之中。但是由于财政拮据、议臣掣肘等原因,练兵计划并不顺利,徐光启也因操劳过度,于天启元年1621三月上疏回天津“养病”,六月辽东兵败,又奉召入京,但终因制造兵器和练兵计划不能如愿,十二月再次辞归天津。
魏忠贤阉党擅权时,为笼络人心,曾拟委任徐光启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事的官职,但徐光启不肯就任,引起阉党不满,被劾,皇帝命他“冠带闲住”,于是他回到上海1624。在上海“闲住”期间,他进行农政全书的写作1625一1628。徐光启自编的军事论集徐氏庖言,也是此时刊刻出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