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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杨柳敢提出这样的猜测，她心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分把握，而事实证明她的猜测确实是正确的。

贝尔纳太太原本对这场会面兴趣索然，也没怎么说话，可是当杨柳向她提起这个的人时候，她的眼睛亮了，身子微微前倾的动作表示她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这让杨柳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虽然如此但贝尔纳太太却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杨柳的问题，反而反问杨柳是怎么发现她身上香水的与众不同之处的。

谦和浅笑的杨柳心中已经安稳下来，她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这位贝尔纳太太真的十分在意这一点，于是便从善如流的夸奖，赞美的恰当好处便会显得真诚。

听闻的贝尔纳太太显然非常高兴，脸上的笑容增加不少，不再只是高傲的坐在贝尔纳先生身边，反倒端起咖啡直接与杨柳聊了起来。

她说她的父亲与那个香水大师是至交好友，这款香水是那位大师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一直都非常珍爱，也从没有再换过其他的香水。

就此这场原本应该是男人为主的谈话变成了女人之间的闲聊，从香水到包包，从包包再到高跟鞋，这些专属于女人的话题在这时出现或许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却也为这场会面展开了一个新的篇章。

贝尔纳太太自诩自己有着非常好的品位，而且她喜欢的东西也绝非那些主流的奢侈品，平常都难遇知己，但身在遥远东方的杨柳却对此十分了解，她说起的很多牌子和大师杨柳不仅都知道还能说出代表作，这让贝尔纳太太非常开心，所以一直到最后到了分别的时刻贝尔纳太太还意犹未尽，直接就与杨柳约定了明天的晚餐，地点就在她与贝尔纳先生的家里。

从见一面都难再到直接去家中晚餐，这中间的差距只是一瓶香水，但也绝对不仅仅只是一瓶香水。

这其中还是杨柳的阅历和敏锐的观察力，两者缺一不可。

其实季晨曦也注意到了贝尔纳太太独特的香水味，但他只是觉得好味，似乎不是寻常的味道，但却也并没做他想。

然而杨柳就想到了，她不光想到了，还因为自己往日的积累很快就找到了根源。

“你可真厉害。”在回酒店的路上，季晨曦由衷的夸赞杨柳。

而听闻的杨柳转过头看向他，却是不以为意：“这其实没什么的，法国人本来就因为他们曾经是艺术的中心而天生带有优越感，尤其是贝尔纳先生与太太还都是贵族出生，会喜欢传统的，且是稀有的能突显他们身份的东西一点都不奇怪。”

杨柳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但季晨曦却是清楚要发现再来去理清这层层叠叠的关联需要怎么样的细致与机敏，绝非杨柳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休养

除了第二天的晚餐之外，季晨曦与杨柳又受邀来到了贝尔纳夫妇在郊区的酒庄做客。

通过这几次的见面贝尔纳太太对杨柳甚是喜欢，虽然她们二人的年龄相差了十岁有余，但这却是一点都不妨碍贝尔纳太太将杨柳视为挚友。

季晨曦从以前就知道杨柳的人缘总是很好的，但他却并不知道一旦杨柳真的努力想和一个人成为朋友时，她的交际能力竟然能强悍到这样的地步。

在酒庄临别之际，贝尔纳先生破天荒的主动向季晨曦谈起了之后的合作，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季晨曦清楚这次的合作已然是事半功倍了。

“季，你有一个非常好的太太，她很聪明。”贝尔纳先生对季晨曦这样说着，语气中也是别有深意。

“我清楚，她总能做到让人没办法拒绝。”季晨曦笑着，这个时候的他不需要中国人惯有的委婉内敛。

听闻的贝尔纳先生大笑起来，他主动对季晨曦伸出手，然后再季晨曦与他回握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们有着同样的问题，但这是个很幸福的问题。”

这次法国之行的结果可谓是圆满的，季晨曦不光成功谈成了合作，还积累了不少人迈，其中有一家公司明年就打算进驻亚太地区，也与季晨曦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而之所以一切能够这么顺利，杨柳真的是功不可没。

下了飞机的季晨曦不得不马上回公司处理公事，季氏比不得他之前的生意，这个庞大的集团更容易将人完全束缚住，仿佛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容不得你半点停歇。

出了机场的季晨曦感觉到了寒意，他为身边的杨柳拢了拢她身上的风衣，最终将手停留在她的脸侧：“我晚上会早点回去。”

季晨曦为了他们刚刚才下飞机但他却要直接回公司而觉得抱歉，但杨柳却是在担心他刚刚经历了长途飞行的身体会吃不消。

“好，我一会儿回家放好东西就去医院，爸爸那边你不需要担心。”可无论杨柳怎样担心她都不可能说一些阻止季晨曦的话。

她清楚季晨曦的辛苦，也知道他身上肩负着的责任，她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拖他的后腿，她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去减少他的后顾之忧。

“那我们晚上见。”季晨曦笑了笑，搂过杨柳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现在是在外面而身边还是司机和助理而有些害羞的样子，季晨曦的疲惫感似乎都减轻了不少，也更加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体温。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季茂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白天太阳好的时候可以出去外面的花园散散步，但还是不能走远，更加不能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也要尽量避免情绪起伏。

季茂德没有向杨柳询问他们此去法国的进展，杨柳猜想他大概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又或者季晨曦已经事先透露给了他，总之杨柳看季茂德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现在简直就像是玻璃做的，我连大声点和他说话都不敢。”趁着季茂德去做检查的空档，江月宁忍不住向杨柳吐槽着。

上次季茂德发病的时候就在江月宁的面前，他当时的样子是真的吓到江月宁了，她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些夸张也是正常的。

“妈妈您这段时间确实是辛苦了，医生有说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吗”杨柳开口问着，尽管这间医院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但毕竟不如在家里，江月宁也要早晚两边跑。

“说是要再观察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下周应该就可以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季茂德恢复的应该算是很好，但具体的还是要看下周一的检查结果。

“到时候提前和徐医生联系一下，让他住到家里来吧，这样照顾爸爸也方便一些，要不要再雇佣两名护工”早就有这方面考虑的杨柳询问着江月宁的意见。

“你全权做主吧，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江月宁亲昵的拍了拍杨柳的手，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一次季茂德的事情是惊险，但也将江月宁与杨柳的关系彻底拉近了，算是因祸得福了。

随着季茂德的身体越发好转，季氏也在季晨曦的努力之下重新渐渐步入正轨，也让其他的股东与厂商对季氏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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