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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天,喜怒哀乐都不行于色,她好像个玻璃娃娃似的,看得他分外担忧。
入夜了,昊用电热毯烘了被褥,又拿出母亲晒过的棉被,替她盖好。
“冷么”
她点点头,蜷成一团。
很冷。
身体奇迹般的恢复了知觉,开始知道冷,知道饿,知道痛,知道疲惫
她也终于开始真正的看着这个世界。不再回忆着过往,看着未来。
他躺在她身边,却不敢搂住她,只是替她掖好背角。
在她倒下时,昊才突然恨起自己的力量不够,不够支撑她的天空。
她想要东西,他一样也无法给她。
“芙婼,你想要的世界我帮你创造,你想自由飞翔的天空我帮你撑起。所以,留在我身边吧。”
她睫毛垂落,呼吸绵长。
昊却不由得胸口闷痛,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留她多久
他喜欢她安静的模样,却知道这样的她没有灵魂。但如果她恢复从前的样子,她却要离他远去。
在怀柔的假期里,他放下了手中的剑只为了抱紧她。可惜,他们彼此绝不会相守。
最终,他依然要拿起剑,她依然会振翅离去。
end
、哈尔施塔特湖畔雾影
哈尔施塔特镇,号称世界最美小镇。
尤其在起雾时,这座倒映着湖畔尖塔和房屋的小镇会让任何人看到都觉得绝不负此名。
漫步湖畔时,每家每户都敞开大门,用鲜花和色彩装饰屋子,也更为湖畔倒影增添了魅力。镇上仿佛都住的是艺术家。家家户户都喜爱各种手工艺,木质雕刻,麻绳编织品,陶制品。
fora边走边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又挑选了几件并不精致甚至有些古拙的装在玻璃瓶里的岩盐,准备送给咖啡。远在纽约的咖啡听说她要去风景如画的奥地利,在视频电话里流露出艳羡的表情,可惜嘉年华琐事缠身,不便远行。
然后她又选了一张明信片,写下了里昂的地址,寄给了焦急等候的adriana,寄到时恐怕她都已经回去了,但是她总是偏爱这种古老的方式,例如,拒用手机。
巨大的榕树罩出一座餐厅,人们在树下的阴凉里享受下午茶。天鹅悠然游过得湛蓝湖水,鹅卵石小路一直通往山间茂密的丛林,呼吸清新的空气,看着朴实的小镇。
带着红色小礼帽,穿着同色系t恤和裙裤,系着红黑民族风流苏丝巾的fora靠在栏杆边,旁边地上一个巨大的黑白棋盘。而远处,尖塔倒影在水中,这个角度看去,浑然和那明信片里的一模一样,只除了雾气。心中感慨tower真是挑了一个好地方来定居。
是的,对面的湖畔,本来有一座凭水而建的大别墅,是夜魅的tower的居所,此刻却什么看不见。当地的传言,那别墅只有在起雾时才能显现。
fora静静的等着,直至天色将晚,雾气从对面山上倾倒了下来,滚滚流动着,扑向了湖面,塔影若隐若现。雾气遮挡了阳光,对面湖上果然隐隐绰绰出现了一座华美别墅。fora心下雪亮,好个tower,利用光线让人视觉产生错觉,所以整个别墅只有在哈尔施塔特起雾的雾影之中才能看到。平时,就算你特意去看也看不到的。
她淡淡一笑,她很幸运不是吗。
所以,该会会那些总找她麻烦的夜魅高层了。
摄影师schwartz也就是夜魅的tower坐在光影流动的客厅里,面前映出夕阳湖面的落地窗足足两层楼高,他那飘忽如云的表情,也映出湖水的潋滟波光,更显得飘渺而捉摸不定。
离开了圣托里尼,他完全无法工作,被赶了回来,美其名曰让他寻找灵感,实际是让他休息。
也罢,他近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心思干活,离开了里约之后,他的镜头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无论拍什么都没有感觉。
他现在甚至可以一坐整天,一动不动。任阳光自东边慢慢移向西边,在湖面上制造出一波波的光影变幻,投射到美轮美奂的屋里。
然后,他就坐在其间,感受着早上雾气和晨光,正午阳光和湖水,还有晚间夕阳和暮霭的和谐,像是一幅幅印象派画作一般,但是即便如此,他竟然都提不起精神去拿相机。
他依然无法工作。
他的双手,突然之间再也拍不出他满意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好像,就是他从里约热内卢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拍不出什么了。
所有的画面,无论怎么美,都好像缺少了什么,全部都是一片死寂。
他的神色凝住在雾气深处,那里幽深的无法探知。
突然之间,他的心有片刻的静止。
湖面之上,正有人凌波踏浪而来,她的姿态随意但惬意,挥洒自如,行云流水一般。走过的地方,画面突然之间就活了起来,好像一副精致的画面变成了栩栩如生的世界。
当他注视那个人时,他的世界里突然什么都不剩了,只有一双盎然生机的碧眸。
他不能说,不能动,不能呼吸,甚至忘了拿他几乎不离手的相机。
他一直觉得自是那个童话里的小男孩,每天在水岸旁边放羊,突然发现有一天水中的仙女出来走到他面前。
schwartz心口一下子恢复跳动。跳动剧烈的几乎让他胸口发疼。
他的湖中仙女仿佛真的在日落时分,穿越水中的雾气,正朝他走来。
他想也没想的冲出房间,走到露台上。
雾中的湖面,幽深如他心底那抹去不掉痕。
她就如此飘然而来,破开相隔千万里的重重烟雾。
这时,他终于看清楚了,从湖面向他走来的,正是他在里约热内卢拍过的fora。
原来,并不是什么仙女下凡,她只是走在一个直径2米的透明的水中步行球,从岸边款款来到他的湖心屋。只不过,明明现在已经成了让人几乎站不起身的娱乐方式,她走起来却如履平地。
看清楚来人,schwartz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依然无法移开视线。
到达岸边,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拉开步行球的充气拉链,放出的气流让她的黑发在风中散开,又再度栖息回她的肩头。
她略环顾了一下四周,把视线放回schwartz身上,那样的平常自然,只是
黑发飘散处,绿眸流转间,雾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