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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道:“谁合适,自然是孙传庭了。如今大明能征善战者少。深谋远虑者更少。八万精兵,顺势而下,不仅要渡过辽河,兵临城下,更重要的是讲究一个快,以及出其不意之举,所以说我认为孙传庭挂帅无疑,若是能请孙承宗老督师辅之,更为妥当。”
“那也好,这建奴虎狼之心未显,我这贸然现身也只能增加他们的疑虑,我再赶回京师一趟,请示圣上。将密奏批下来。”大红袍飘然而去,独留下杨帆对窗南往。
他口中不时小声呢喃着,“希望海上莫要出差池才好。”他能够算得准皇太极的想法,却算不准他一手创造出来的东西,是否能够顺利的在这次海天盛筵之上大展身手。从金陵运来的子弹,昨日已经秘密抵达山海关,有探子来报,合金弹头,不多不少,一共六万发,耗资三万白银,紧锣密鼓赶制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一梭子出去,半两银子就没了。杨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让人带回去传话,再加紧造,能造多少造多少。
今年的大商汇,无疑是出血的。好在红票已经在江南一带流通开来。眼线来山海关时,顺带着将马胖子的书信带了过来。开头一连串的哭诉、肉痛杨帆就当是废话直接略了过去。讲到后头才是重点,现在大商汇的覆盖,主要遇到了两个难以打开的关口晋商以及闽南广州一带,郑芝龙管辖的范围地带。
晋商,无疑是中国古代最为出色的商帮。大商汇之所以难以吃下,是因为他们已经有这样的组织起来的商帮意识,而且四通八达。大商汇对其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这倒不是杨帆所看重的。关键是闽南、广州的郑芝龙,这才是杨帆头痛的。
广州沿海的关口,这可是南洋贸易的繁华集聚地,岁入十万银都是说少了。在满清时代,这里的税银,足足占了千万两之多。马胖子想要做大做强大商汇,贸易出口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加之在南洋有过经商的经历,他更加相信这些能坑了江南一带富翁土豪这么多银子的商品,在南洋也吃得开。但是要走海上,郑芝龙无疑是一个关卡。为此,杨帆也只能去信,让他和郑芝龙多谈谈。
这个郑芝龙虽然明面上招降投靠了明廷,但在广州闽南一带,还是他老郑家说了算。手握重兵,海上来往的船只都要买他家的令旗,如何能不富眼下辽东才是关键,杨帆也只能希望当初在马六甲埋下的一颗棋子,能够制衡郑芝龙了。未完待续。
第482章 义从赴西平上
当杨帆带着五百屯卫赶到凌河城时,便见到从盛京城来的十几个使者,正在城门外等候着。杨帆策马前行,赌九紧跟其后。黄沙滚滚,五百义从紧跟其后,杨帆手一挥,示意五百屯卫呆在原地。这五百人,是自愿跟过来的,他想过带什么人过去赴约,想来想去,还是带着当初出生入死的五百弟兄。
来人见到一身长衫,腰间配了把不起眼的长刀,以为是个普通的小副尉,便有些趾高气扬地不屑道:“何方小吏。吾乃大清来使,特来递交会盟请柬,还不请凌河城总兵快快出来迎接”
此人眉目长似汉人,一嘴的汉语也是极为流利,杨帆一听便知道是满清的走狗,便冷笑道:“汝等小小来使,何须总兵亲临。既是请柬,便应守礼。如此大呼小叫,目中无人,是不是做了奴才,连基本的礼节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使者一怒,喝道:“大胆。我乃大清国使,对我这般无礼,便是对大清国无礼左右,还不替我好好管教此人一番”
“你敢”稍远处的五百屯卫一听有人要对杨帆动手,手中的刀子直接亮了出来,蹭蹭蹭的抽刀声令这几个过来送请柬的使者瞳孔一缩。他们没想到,什么时候这些边军的大明人这么有血性了,以前可没有那么有骨气。本来现在这里威风一下,顺便捞点外快,没想到成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弄得上下为难。
城门开了半扇,几骑策马而来。看了看五百屯卫。又朝杨帆望过去,赶紧下马行礼道:“护国公驾到。有失远迎。在下凌河城总兵吴三桂。”
“护国公”那个鞑子走狗眉头一挑,自己奉命不正是要将请帖递交给护国公杨帆吗。自己感情是撞在枪口上了。他赶紧拱手道歉。“原来是大明护国公,失礼,失礼了。这次的请帖是范”
“等等。”杨帆转过头来。
“还有什么吩咐吗”使臣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道。
“你,下马亲自送过来。”
那人暗松一口气,笑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他翻下马,接过那请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笑着将那请柬递给杨帆,“范学士说了,杨柱国是大家风范,一定不是失约的。”他抬着头,一脸谄媚地看着杨帆,希望从杨帆嘴里听到一定一定的应允。那么,他这趟差事也就完成了,不但完成,而且是完美地完成。这份请柬亲自递到了杨帆的手里。他不知道皇太极会如何褒奖他。
杨帆骑着高头大马,他抬头看着,阳光直直地刺在眼睛中,不由让这个奴才眼睛眯缝起来。看上去就像只丑猫。
“都说狗眼看人低。如今看到摇尾乞怜的狗,倒是相信了,天生就不缺这样的恃强凌弱之人。滚吧。告诉范文程,范文正公没他这样的奴才子孙。”杨帆勒马。随意地将那请柬丢在一边的篓子里,和张废纸一般。
那人脸上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看了看四周,若要是在盛京城,有人敢这样诋毁范文程,别说汉人了,当地的满人都可以一口唾沫一口唾沫地将杨帆淹死。
“那就请杨柱国莫要失约了告辞”
“滚吧”
“滚吧鞑子狗”后边屯卫见到这样的奴才,比见到野猪皮还要的可恨。
等到那十几个使者狼狈离去,杨帆才回过头来,看了眼当初守卫的这座城,如今固若金汤不说,至少真的是铜墙铁壁了。吴三桂目色迥然,抱拳行礼道:“国公里边请。”
杨帆道:“吴总兵坚守凌河城,乃是我大明先锋。希望不要辱没了这座城的名声。”
“国公看过便知道长伯有没有辱没了。”吴三桂年少已生髯,颦笑间嘴角上扬,英气逼人,白皙的面庞上两道爽朗的眉毛和一条挺拔的鼻梁十足地挑起了男子汉的英风飒气。更引人注目的是眉宇间那股端凝沉稳之气,竟如深潭静水,滟潋袭人,也难怪最后会受明廷重用,镇守山海关,来作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别说现在,从古至今都有看脸这一说。不少统治者用人,都喜欢看面相定论。生得高大威猛之才,定然是武将之上选,如今的吴三桂,虽说只是一方总兵,但也是兵权在握。杨帆说这话,也只是有意敲打一番。
马匹入城,杨帆看见已经夹道欢迎的城中百姓,细看,这里的百姓确实不像是饱受苦难的样子,看来这三年城中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见到这一番盛京,而不是兵荒民弱的萧条之景,让他心里有些安然。吴三桂策马跟随在后边,小声说道:“国公当初山海关城楼上的那番话,长伯一直不敢忘记,入驻凌河城之后,更是鞭策自己,不敢怠慢。”
这话吹进耳朵自然好听,但杨帆怎会不清楚话中的水分,只是轻笑一声,道:“吴总兵心安既好。”他看着建立在废墟之上的凌河城,房屋都是新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