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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以前,阙一凤绝对不会相信好手好脚的人会被饿死,不过,这前身的记忆告诉她,这位大小姐双手不沾阳春水,自从照顾自己的老妈子去世之后,这位高傲的大小姐不肯接受周围人的救助,自己又不会做家务,活生生饿死在床上。
再看自己所在的房子,由粗糙的石料砌的三间屋子,一间厨房,厨房边上用黄泥简单的糊了一间类似茅房的小地方。
阙一凤无心打探周围的景色,肚子的饥饿使得她眼里只有厨房。阙一凤迈着虚弱的步子跨入厨房,没有冰箱,没有微波炉,没有任何电器,饶是野外生存能力极佳的阙一凤也不由目瞪口呆。灶台上的木盆子里盛着泡烂了的大米,显然已经不能食用,角落里堆着发臭的猪肉。
阙一凤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在水缸角落找到一个快发芽的红薯,就着水缸里的水洗洗嚼吧嚼吧吃得香甜。末了,阙一凤顺手拿过边上的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吞咽下去,一边回味着红薯的香甜,一边开始盘算下面的路。
在农村,住得起石头砌的房子的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是对于在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从前身的记忆中,阙一凤唯一能获得的信息就是这位大小姐对周围事物的各种抱怨,憎恨,还有对那位已经逝世的老妈子埋怨,因为老妈子把她嫁给了一个寒酸的乡下人。
前身对之前的记忆并不清楚,好像是之前脑袋受过伤,所以忘记了以往的事,这骄纵的性格倒是保留下来了。
要说起前身的婚事,也是那位乡下人倒霉。在回乡的路上遇到这位大小姐被一群隔壁村的流氓围着,那些种田的汉子那里见过这样白净的姑娘,一个二个跟狼似的扑上去,好在这位乡下人会些拳脚功夫,打跑了那群人,一打听,这姑娘原来还是自己村里的人,于是好心好意顺便将这姑娘带回去。
怎奈却因此被那老妈子缠上,说是玷污了她家小姐,非要他负责,那位老实人也是个要脸面的,无奈之下只好应下这桩婚事。
可是结婚没几天,这位老妈子就跳河自尽了,原来她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也没钱治病,不想拖累小姐就选择了这条死路。
阙一凤不知道前身这样的娇养大小姐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而她的记忆里也没有这样的讯息,不过,既然上天安排她再活一次,她自然会珍惜这样的机会。
上辈子活得太累,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
稍稍休息片刻,阙一凤决定先打理打理这幅狼狈不堪的身子。她就着水缸里的冷水冲洗了身子,接着回屋子里翻出干净衣服。
满衣柜的蕾丝粉红看得阙一凤直皱眉,好不容易在角落翻出干净的白衬衣,随意套上一条牛仔裤,将白衬衣扎进裤子里。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姣好的身姿显露无疑。
冷水浸湿的头发还滴着水,阙一凤又找了条毛巾把头发抱起来,挽起袖子准备收拾屋子。
三间屋子,一间前身的闺房,一间逝去的老妈子的房间,还有一间男人的屋子,里面就是些男人的衣服。
从前身的记忆中,阙一凤得知她有一个丈夫,不过不常在家,长年在外打工。村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大多数都是些老弱病残。
这间屋子并没有上锁,整个屋子整洁严谨。一个男人的品行很容易从他的房间格局透露出来,看得出前身名义上的丈夫是个严谨认真的人。
至于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丈夫,那是因为结婚到现在这位“老实人”还没有碰过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新婚当晚就从主屋搬进这间侧房。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前身一直是心存不满的,一个乡巴佬怎么配得上她,故此前身一直没给丈夫好脸色。好在这位老实人也不计较,出去打工之前还给了她不少生活费。
阙一凤找了件棉布衣服,用剪刀将其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找了个盆子,将布块浸湿,擦拭布满灰尘的柜子。
接着她又铺上干净床单,给被子换上干净被套,将旧的用大袋子装起来堆在角落。
等到她将屋子收拾干净的时候,头发也就干得差不多了。阙一凤将一头披散着的秀发找了根绳子扎起来,从墙角拿了扫把打扫起院子,院子不大,四周用篱笆围起来,由于无人打理长齐了杂草。
想要打扫院子,就要先把这些杂草拔干净。
没多久,阙一凤就汗流浃背,头晕目眩,前身实在太过娇弱,根本没怎么运动,这具身体就已经在抗议了。
就在她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她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像是刚放学的孩子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脸上带着顽劣的笑容。
阙一凤暗叫不好,莫不是这前身招惹了这群熊孩子
果不其然,这间几人中带头的一个率先叫起来:“陈家哑巴取了个恶婆娘,恶婆娘长得凶神恶煞,直叫这黑白无常见了都害怕。”
旁边的小孩一听这话也跟着叫起来,吵吵嚷嚷的。陈家哑巴取了个恶婆娘,恶婆娘长得凶神恶煞,直叫这黑白无常见了都害怕。
阙一凤向来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更何况他们还在这里闹腾,阙一凤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唰唰唰几下眼刀子甩过去就有小孩子受不了的哭起来。
阙一凤刚从枪林弹雨中出来,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杀气。很快就有小孩子受不住哭了起来,大点的虽然害怕,但是自尊心很强,一看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脾气一上来就捡起路边的石头就向阙一凤砸过去。
阙一凤看着石头过来,本能的就要躲开,怎奈这身体不争气,关键时候犯晕,竟生生的挨了一下。本就虚弱的身子,再结结实实的挨这么一下,阙一凤感觉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几个村里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见到这恶婆娘脑袋流血晕倒了吓得脸色苍白,撒丫子的哭着往回跑。
小孩子的哭声钻入阙一凤的耳膜,刺激得她的脑袋生疼,老娘还没死了,嚎什么嚎
不过在她彻底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夹杂着血腥味。
、第二章
陈默刚刚完结了一个活儿,在边境击杀了几个逃犯,上头给他放了几天假。
其实放不放假对他没什么影响,但是部队的军医非要让他回家休息。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把部队当成了自己的家。家里人都过世了,只剩下他自己,也没有牵挂。回家,不过是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既然是上头的命令,他也只好遵从,收拾好行李踏上回家的车程。
当他快到达家门的时候才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好像自己在村里老人家的威胁下娶了一房媳妇儿。那姑娘是自己在路上顺道救的,被一群人围着。
那老人家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一直以来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看着这么一位老人家泪眼婆娑的关心着自己,陈默也只好应了这门亲事。
那姑娘似乎没有想嫁给自己的意思,不过照顾那姑娘的老妈子倒是很热心,哭着闹着要自己负责。
思及至此,陈默不由眉头一沉,待在部队多年,身边都是些糙汉子,身强气壮经打耐摔,嘴巴上也是没个遮拦的,这突然让他要跟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相处,还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自己一回来就看到这位小姑娘被一群小孩子欺负。陈默左思右想之际,一回神就看见这个新婚妻子晕倒在院子里,群里的那群孩子也不见踪影,陈默赶紧上前将她抱进屋子,再从自己的屋子翻出纱布和药将她的血止住。
等做好这一切工作,陈默这才有心思打量这间屋子。这屋子是早些年村里的人集资给他盖起来的,那时他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市里的高中的人,他的父母早逝,他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村里的人或多或少对他都是有恩的。
后来他进了部队,表现优异又被选进了特种部队。因为职业特殊,所以对外他都宣称是在外打工。
屋子干干净净,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