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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你这小姑娘的心思有何难猜”
“那乔大哥觉得什么样的心思最难猜”
乔大哥忽然沉默了,脸色也沉下来,我怕是触动他伤心事,于是也不再说话,两人就一路沉默走到驼峰岭山脚下。
上山的人还不少呢,有散客也有一些门派众人。
“乔大哥,驼峰岭到了,你是也要去驼峰山庄看试毒大赛吗”
“当然了,不然此时来这光秃秃的山岭做什么”
“咦乔大哥,你怎么知道这山上的树木大多光秃了”
“不是有风吗我没听到树叶哗哗之声,想必山上树木大多都是秃木。”
“乔大哥的耳朵可真灵,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声,你竟然还能辨别出风吹树木之声。”
我忽然闻到一股子臭味,还有几个人的呵斥声。
“臭小子,一身的臭味,滚开滚开。还有你这老不死的,别挡道。”几个年轻人挥手要赶走前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从头到脚下都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另一个是跌倒在地年过花甲的老人。
那几个年轻人里其中一个腰间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河阴派陈幸斯。
河阴派很熟的门派。
“喂,你们几个做什么”我走过去冲着那几个人喊道。
其中一个人看见我,愣了下:“是你”他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我想起来了,关信见到假小七的时候,她正被河阴派的弟子欺负,估计就是这几个人。
他说:“你又来多管闲事”声音有几分颤抖。
陈幸斯问他:“你认识她”
他在陈幸斯耳朵嘀咕。
我蹲下来扶起那个老人:“老爷爷,您没事吧”
那个黑袍人也跟着蹲下来,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我忍不住皱眉,强忍着心底的恶心问他:“他是你爷爷”当我看到他的眼神时,心里一震,连忙错开目光。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比死人还要可怕的目光,根本不像是活人的眼睛,黑色的眸子就像无底的深渊,包裹着无数的暗流。
陈幸斯看向我:“你跟毒王谷什么关系”
老爷爷扶着我的手颤了一下,黑袍人也看向我。
“与你无关,”我问老爷爷:“您没伤着哪儿”
老爷爷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姑娘真是好心啊,若不是遇到你,我这把老骨头就散架了,我这孙子真是半点用也没有。”说完作势在黑袍人身上打了几下,他也不躲不闪,由着老爷爷。
“少爷,咱还是上山吧,”那人小声在陈幸斯耳边说道。
陈幸斯喝道:“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关信那小子不是被太子抓了吗”
另一个人也上前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师兄,师父吩咐过”
“现在我爹不在,我最大,我就惹她怎么样”
“哼,河阴派从前在南宫族也是风光过的,自从阴殿阎罗死了之后,他的后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个阴冷的女声从一顶黑色轿子里传过来,抬轿子的四个男子都被挖去了右眼,轿子后面跟在一群脸上带着红色面纱的女子。
我心里一惊,是漱尸门。漱尸门弟子皆戴面纱,颜色从深红到浅红依照弟子在门派中地位而不同,鬼母则是戴着黑色面纱,见过漱尸门弟子面目的男子都被杀死,若杀不死,弟子就要自刎而亡。
陈幸斯闻言一颤,他拱了拱手:“河阴派弟子见过鬼母。”
鬼母冷冷一哼:“老爷子,你怎的被这几个瞎了眼的小鬼给欺负。”
我转头看向面目慈祥的老爷爷,他握拳在嘴边咳嗽了几声:“唉,许久不出来走动,他们自然是不认得我,也难怪。”
就在这时,陈幸斯身后的几个人突然“啊啊”了两声,纷纷倒地,嘴角冒出黑血,不一会就双眼猛突一动不动。
我轻轻“啊”了声,是谁下的毒
陈幸斯见此变故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
鬼母冷言:“哼,就这点能耐还敢来驼峰岭,还不快滚。”
陈幸斯连滚带爬的走了。他下山的那条路上已没了乔大哥的身影乔大哥去哪儿了
鬼母说:“我刚才好像听到关信的名字难道毒王谷也来凑热闹了驼庄主可没说啊。”
我心里一紧,糟糕若是被鬼母知道我和毒王谷有关系,我还怎么混进漱尸门拿白狐皮
老爷爷忽然开口说:“鬼母真是好耳力,听说关信被太子抓走了,刚才那小子就趁此大放厥词说自己的毒术胜过关信百倍,唉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不老实。”
鬼母说:“脂儿,下山去找顶轿子给老爷子做。”
一个戴着深红面纱的女子说:“是,师父。”
“哪敢劳烦鬼母,木头,你跟着脂儿姑娘去,别让一个姑娘家给我这老头子忙前忙后的。”
黑袍人点点头,跟着她走了。
我松了口气,见状忙说:“老爷爷,既然你没事了,那我”
老爷爷抓着我手腕的手忽然收紧:“小姑娘真是好心,我老头子是绝不会忘记你的。”他松开手,我低头看见左手腕上忽然显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印,心里一惊,看向他,他仍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压着心里的惊惧说:“爷爷,我扶你到那棵树下休息一会儿,等你孙子回来吧。”
“哎哎,好,小姑娘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老爷爷是什么来头为何连鬼母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我仔细看了看他腰间,没有木牌。
轿子来了,抬轿子的四个人神色呆滞,右眼都草草包扎了一下,眼睛下面还有没干的血痕。
我扶着老爷爷坐进轿子,然后跟在木头身后。我拿出嗅嗅油闻了闻,便再也闻不到木头身上腐烂味,也闻不见漱尸门女弟子身上的胭脂味了。
驼峰山庄大门外有一块公告牌,公告牌上写着:唐家堡唐大少、唐三三,漱尸门燕脂,归梦庄江碧空,黑岭双蛛,飓虫帮任池中,恶龙帮宣大可。
一个年过三十的中年男子走到鬼母轿前躬身道:“鬼母大驾,寒舍生辉。”
燕脂撩开轿帘,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漱尸门的弟子忽然跪下来齐声说道:“恭迎鬼母。”黑色长袖裹着的素手伸出来搭上燕脂的手掌,不知是正午太阳太过耀眼,还是那黑色长袖太过暗沉,那素手仿佛阳光照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