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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古韵十足的茶室里,姜九见到了白娉婷,她似乎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两眼红肿,神情凄然。
姜九坐下来,想了想问:“嫂子,是不是宗佑哥欺负你了”
“我今天不想见他。”白娉婷抹了一眼眼角:“你今天陪我在外面住,好吗我想和你说说话。”这就是默认被季宗佑欺负了。
姜九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听,她只想躲得远远的。
白娉婷的眼泪又下来了:“可以吗”
那就可以吧。反正她晚上也不打算回季家住了,在哪儿睡不是睡啊。
她陪着白娉婷喝了茶,吃了饭,逛了街,天就黑透了,她们随便找了间酒店住了下来。
白娉婷进到房间,先打电话要了两瓶酒。
“嫂子,你要喝酒吗我不能喝。”姜九盘腿坐在床上,揉着脚底,陪白娉婷逛了太久,她脚底板都要折断了。
“我知道你不能喝,你怀孕了嘛。”白娉婷打开电视,靠坐在床头,愣愣地盯着电视屏幕。
姜九抬头看看电视,再看看白娉婷,拿起遥控器换台:“这种只要988的广告有什么好看的”
敲门声响起,酒送来了,白娉婷下床拿了酒进来,拿起一瓶,打开,猛灌一口。姜九揉脚的手停住了,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想劝又觉得纯粹浪费口舌。想醉就醉吧,醉了踏实睡觉,比拉着她东拉西扯强多了。
白娉婷对瓶灌了几口,又换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端到窗口趴着慢慢喝。白娉婷不说话,姜九乐得清静,专注地揉自己的脚,忽然她听到遥遥一声脆响,继而是叫骂声:“谁他妈往楼下乱扔东西,你是傻、逼吗妈。”
房间在三楼,窗口对着大街,白娉婷一只杯子丢下去,不砸到人也能吓到人。
姜九立刻跳下床,白娉婷已经又抓了两个杯子准备砸下去:“他骂人,他凭什么骂人”
“他骂的是我,是我。”姜九死命抱住她不敢撒手,她没想到大家闺秀喝足了酒也会撒酒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小九,宗佑在外面有人了。”
姜九听见两只玻璃杯应声落地。
、各怀心事
第三十章
姜九把白娉婷扶到床上半躺着,然后把酒瓶收拾起来搁在柜子里,又倒了杯温水给她,等她喝下去了,认认真真对她说:“嫂子,你肯定误会宗佑哥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白娉婷笑了一下,惨淡又凄凉:“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不爱我,他压根就不爱我”
姜九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又能说什么,旁人又了解多少。
最后,她还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嫂子,你别多想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好,我睡觉,我先洗个澡。”白娉婷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往浴室走去。
姜九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迷离夜色,她心里莫名很烦躁,想喝酒,想撒欢,想不顾一切做想做的事。她又不由得摸了摸小腹,自己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不知道孩子能不能感觉得到。她希望自己能生一个女儿,乖乖的,不要逞强,不必非要遇上爱情,和有点喜欢的人在一起按部就班的生活,这样就好,越平凡越简单才越容易感觉幸福。
爱情太折磨人,它叫人伤心落泪,叫人借酒浇愁,叫人死去活来。
然而,如果叫她重头再来,她只怕还会选择相同的路,照顾郑东辰,给郑东辰生孩子,不知羞耻地爱上季宗佑。
到现在她已经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是的,她爱上了宗佑哥,她怀着郑东辰的孩子爱上了已经订了婚的宗佑哥,这也注定了她永无出头之日,这是她的命。贱命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水声,白娉婷没有洗澡,也不知在做什么。别不是醉倒在里面了。
这样想着,姜九快步走过去敲门:“嫂子,嫂子,你还好吗”
白娉婷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姜九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贴在门板上凝神听,白娉婷请她帮忙买卫生棉。
姜九穿上外套,没有拎包,拿了点零钱,匆匆走出房间。她买了卫生棉回来,浴室的门敞开着,白娉婷不在里面,也不在房间,她到处找了找也没有看到留言条之类的东西,打电话给白娉婷也打不通。
姜九有点郁闷,已经夜里十点了,折腾了这么久,她又累又乏,而且外面很冷,她不想出去满大街找人,只想马上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睡觉。可是白娉婷一个人醉醺醺跑出去,她实在没办法放心。
她又走出去,锁上房间门,下楼到前台询问,值班的人说,人多,没印象。
姜九来到大街上,茫然四顾,一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很多,困劲也消失了,她想到打电话给季宗佑:“宗佑哥,嫂子不见了,她有没有回去”
季宗佑没明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冷静地说:“没有回来。怎么回事”
“没有回去那怎么办”
“不要慌,或许她正在回来的路上。”季宗佑不急不缓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姜九把酒店地址发给季宗佑,然后返回酒店大堂等他,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季宗佑的车出现在酒店门口。她起身大踏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转头对季宗佑说:“对不起,我没看好嫂子,让她喝了酒,还让她跑出来。”
“她是个成年人。”这一句便是免责声明。
姜九抿抿嘴,问:“我们到哪儿去找她有没有可能回自己家了”
季宗佑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我打过电话给他哥哥,她没有回去。”
姜九的第一反应是:“她哥哥有没有怪罪你”
季宗佑缓缓地开着车往路边张望,听到姜九的话,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们为什么到外面来住”
姜九差点把实话脱口而出,她忽然意识到这种实话是说不得的,难道说白娉婷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赌气不见他若放在以前,她铁定毫不犹豫地替白娉婷质问,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