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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什么,微微扬起了嘴角。
“像这次梅斯演唱会的工作就没什么惊险的,很寻常。”
如他所料,这次后面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略有所思,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他知道她去了那场演唱会。
因为那晚,她在“重创”他又逃跑的时候,从身上掉下了一张梅斯演唱会的票。
原来,他在幕后执勤安保的时候,她正坐在同一个剧场的某个座位上。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预备好了重逢。
、027碰触记忆的深处
“梅斯的演唱会是你们在负责哎呀,那天是我送三小姐去剧场的。早知道我就应该一直守在那”阿富一脸遗憾,“早就想一睹你们工作时的风采了”
此时,汽车正驶进隧道,光线陡然昏暗了下去。
费芷柔看着郎霆烈的侧面,看着他随着光线阴暗下去的轮廓,有些恍惚。
梅斯是她喜欢的歌唱家。不是有多喜欢她的人,而是喜欢她的演唱,她的音乐。能给梅斯那样世界级的歌唱家当保镖,wof确实是实力和地位不一般的公司,那里的保镖自然也是非一般的精英。
那晚,梅斯最后一场演唱会唱的是卡门,一个崇尚自由的吉普赛女郎。
自由,费芷柔多么渴望的东西。
那天是阿富送她去剧场的。可一到剧场,费芷柔就让他走了。
阿富其实是个简单的青年,没什么太多的心思。正因为如此,他很好支配,很听杨正堂的话,事事都向杨正堂汇报。这让费芷柔很不喜欢,不愿意坐他开的车。
听一场歌颂自由的演唱会,自己却不得自由,让费芷柔心生悲凉。所以她撵走了阿富,只想在演唱会结束后静静地享受灵魂的洗礼,哪怕是那么短暂。
演唱会结束后,费芷柔一个人在剧场里静静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剧场的工作人员来催促她离开。
费芷柔沿着入夜安静的街道慢慢地往回走。
经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她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留在这,一条不知名的潮湿幽暗的小巷。那里面甚至连一个人、一扇窗户都没有。
可面对这条似曾相识的小巷,在那一刻,忽然有东西在撞击她记忆的深处,撞击那已经生痂的地方,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一些她不该遗忘的事情。。。。
她呆立在那。
然后,慢慢地,近乎无意识地往里面走去,似乎那样能让她挖掘出更多的回忆。
快到巷底时候,她停了下来。脑海里翻涌着许许多多一闪而过的画面。可是,太暗了,什么都太暗了,只知道画面里有很多人,有叫喊声,也有愤怒声。
正在努力回想着,辨别着,却有黑影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满身酒气地强搂着她
是她疏忽了,不该只身来到这样偏僻的巷子里,让这样不怀好意的酒鬼有了可趁之机。
可要是以为她会轻易就范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但她知道怎样能让男人瞬间无措。事实证明,她确实做到了。或者,她应该庆幸那个男人喝了酒,不然凭他的高大健硕,她不可能轻易跑掉。
巷子里很暗,男人高大的身躯又正好挡住了光源,费芷柔没看清他的脸。可不知为何,此刻郎霆烈的侧脸就是让她想起了那晚的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差不多的高大和健壮吧。如果是郎霆烈这样的保镖,就算是喝了酒,别人也不可能会伤得了他,更何况是她这样柔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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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就算你在那,也不一定看得到我们。”以往郎霆烈不会与刚认识的人说这么多,可今天不同,他有想要吸引注意力的人,“我们的人一般都守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或者护送梅斯走特殊通道。”
“是吗。。。”阿富有些遗憾,不过想到wof如今就在身边,还是兴奋不已,“这次老爷请你们来,是不是我们费家有大事件”
这次郎霆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表示不作回答。
他的余光扫过后视镜里的费芷柔。她的神情从刚才的恍惚变得专注了些,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感兴趣。
看样子,费楚雄对自己的家人也藏了不少秘密。
“哦,对,对,”阿富着急担心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wof恪守的原则之一就是保护雇主的隐私。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郎霆烈笑着抿了抿唇。
保护雇主的隐私
费芷柔暗中赞许地点点头。虽然不能知道费楚雄的用意是什么,但这种恪守是值得肯定的。现在想来,费楚雄特意强调的事情应该是多余的,他们这些保镖大概除了任务,其他的事情都会装作看不到、听不到。
“那个,”在等红灯时,阿富忽然支吾着说,“郎先生,你觉得我有资格加入wof吗”
这回,郎霆烈和费芷柔一起看向了他。
阿富是个直爽单纯善良的人。不是说这种人不适合当保镖,而是郎霆烈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太缺少历练了。他身体强壮,不代表他抗击打能力强。他单纯善良,不代表他可以把工作职责当成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东西。也许他可以去历练,可以去培养,可wof向来吸纳的是已经准备好的精英,而不是去培育备选。别看wof的保镖个个年轻,他们背后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或沧桑,或心酸,或荣耀,都刻骨铭心,催化他们成为“狼”。
“郎先生,我会散打,会跆拳道,当兵的时候也练过射击。。。。。”见郎霆烈没有答复,阿富以为是嫌他没实力,赶紧补充说。
“阿富,好好开车。”
没等阿富说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好的,三小姐。”
听出费芷柔不悦的情绪,阿富尴尬地微微红了脸,专心开车,不再说话。其实他平时开车很少说话,只是今天遇到了偶像,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激动才会多说了几句。
因为费芷柔的开口,郎霆烈终于抓住机会再回头看她。
可还没等对视上,她已经更快地扭过去了头,脸颊上还挂着一抹未消散的红晕。
虽然不喜欢阿富的“愚忠”,但费芷柔从未像费楚雄那样把他当成比自己低一等的下人,就算平时比较淡漠,也从没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势去呵斥他。刚才那一句命令式的话,让她自己都难堪了。
可阿富的不自知实在让她没辙了。他那么唐突地提出要去别人的公司,郎霆烈没有说话已经是一种拒绝的态度了,他却还在不死心地自我推荐。勇气固然可嘉,可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会别人觉得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