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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看来宋王还不仅仅是宋王,更是火眼金睛的明断神官了。”
“你这啥意思谁叫你那没过门的婆娘跟我大嫂长一样”冯柏理直气壮,“这她要跟别人长一个样,我也找不到她头上去,那是她的事情,可不赖我冯柏找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冯将军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我没何意,我就这意思”冯柏见梁牧冷若冰霜,字句都如冰块坠地般咔咔的铿然有力,心里自然知道,说道理是一定说不过他的。
然而梁牧好像也没有打算继续跟他讲道理,冷笑道:“既是如此,梁某只有奉陪到底。我倒是也好奇,堂堂宋王会使得什么招数强抢民女。”
“谁说我主公强抢民女你你这婆娘长得像我们”
“冯将军不也说了,长得像,那便不过是容貌相像罢了,却不是同一人。如今宋王强行要人,不是强抢,莫非是以为天下人都是白瞎子”
冯柏心头一惊他娘的,给他绕进去了果然不能跟读书人多说话
他一阵思索,一个好点子也没想出来,只得眼睁睁看着梁牧一脸冰冷,拂袖而走。
见他走远,气馁地对着空中猛挥了一拳,一屁股坐到木墩上,“他娘的惹急了老子,还就强抢了他娘的破商人,为个婆娘还跟这磨磨唧唧,忒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上班有点忙,更新晚了
、芙蓉帐
梁牧从冯柏处回来,想去看看欢庆,走到门口见到小方手里端着些小菜正往房里走。
“欢庆醒了”
“公子。”小方停下来,“庆姑娘刚醒没一会,说是有些饿了。”
“你先回去休息罢,给我便是。”梁牧从小方手里接过食盘,进房一看,欢庆正安静地睁着眼睛,靠坐在床缘,一脸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时不时转动一番,若有所思。
“也不多睡会,就起来了。”
“小方呢你不是去找那粗汉子了么”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梁牧把食盘放到桌上,拿起其中一碗清粥,走到床边,“先喝点粥垫一些,小方给你取了些脆萝卜与苦菜,过会再吃。”
“你跟他说得怎样了”
“没如何,一个粗莽汉子,能有何话说。”
欢庆见他提起冯柏,脸色有些不善,大概料到那位五大三粗一定是把“他娘的”拍梁牧脸上了,想来也是一番鸡同鸭讲,即便是他赢了,那大老粗也不定会觉得自己输了。心念到此,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也会碰上对手。”
“他”梁牧不服,昂然道:“凭他如何能是爷的对手了”
“是是是,我的牧爷天下无双。”
梁牧露出愉悦的笑容,怜爱地摸了摸她额前,“吃过了就早些休息,万事都有我。”
欢庆听话地点头,把桌上食盘里的小菜也吃了一些,清粥没有喝完,回到床上躺下了。梁牧在房里待了一会,见她呼吸渐渐平稳,竟是一点也没闹腾,有一丝讶然。照往常,她即便是疼痛病发作一阵,也要不了多少时候就生龙活虎一般了,总是要闹他的。
今日不仅话少,连吃的都没有吃完,莫非真是那老郎中说的,只能活一个,此消彼长,此长彼消
他一阵心悸。
走到床边,给欢庆整理了一番被褥。她闭着眼睛,呼吸温柔和缓,看起来真是睡着了。梁牧坐在床沿,心里盘算着。照如今这情形看,宋王对于这个“大夫人”仿佛还是有些感情的,且不论有几分感情,到底也是正妻的身份。倘若将来称王霸天下,便是国母。
然而这许久的相处下来,他十分确定,欢庆不是那“大夫人”,即便是被强掳走了,也做不了那位置。她性子这般活泼潇洒,如何忍得在一只笼子里,终日囚于砖瓦之间。
怕只怕,宋王真的与那冯柏一般,粗莽起来。
一个为商,一个为政,一个手里万贯金财可买天下,一个手里万千铁蹄可踏天下。
真会有那么一天要如此争锋么
梁牧心念几转,将欢庆的被角给塞严实后,出门去了。
等他从外面回来,已是人定时分,凉月高悬。
欢庆还乖乖睡着,睡得很熟。他本想看一眼就去隔壁房间睡,想了想还是怕她晚上又发作起来,照应晚了,她又得吃一顿苦头,于是留下了。脱了外衣,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没有动欢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只是将脱下的外衣往身上一铺,倚靠在床头。
他犹自沉思。
身侧的人翻过身来,将裹紧的被子给掀开了一半,柔柔软软的棉絮落到梁牧身上,他才反应过来。
昏弱的烛光里,欢庆朦胧的睡颜镶着一圈淡雅的光芒,依稀可见细碎的额发与鬓发散落,她往他身边挪了挪,一阵温软柔和的触感逼袭而来,梁牧猛然觉得心头跳得剧烈异常。
“吵到你了”
“没有。”她的声音酥中带哑,听在耳朵里莫名有股媚意,“把长袍拿开了,盖被子吧,晚上有点冷。”说着,欢庆半撑起身,一只手抓住被子一角越过梁牧,将被子盖到了他身上。
她正要回身,梁牧不由自主一把抱住了她,欢庆登时就靠在他胸口。
“怎么了”
梁牧的心砰砰砰跳着,这奇异的感觉给他带来一阵羞赧,都是几岁的大男儿了,碰上了女儿家竟还会这般模样梁牧觉得这种行迹实在是有伤他一贯的雅致,更不符合他这多年谋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不就是一个女子
然而,他还是觉得此女子非他女子,他年少时候确有过心动之感,然则那些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甚至匆匆一瞥,便再也没有见到了。动则动矣,与心醉无涉。
但眼前这个,岂止于心醉。
“没,没什么。”
欢庆听了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立刻睁大了眼睛,双手撑在他胸口,亮晶晶的瞳仁映照着微弱的烛光,一下子竟显得跟明星一般,璀璨夺目。
“你刚刚舌头打结了”
“没有。”他别过脸,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欢庆却伸手捧着他的两颊,硬是想把他脸扳回来,“你说了两个没字,睁眼说瞎话还不承认,牧爷你看起来心不在焉啊。”
拖长的尾音给带了魔力一般钻进梁牧耳朵里,她小小的一双手摸在自己脸上,温软的气息
梁牧一侧身,把她紧紧抱到怀里,声音有些压抑,道:“不许再多言了,早些睡。”
“牧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