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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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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又怎么了你看韩王杀我了么这丝毫不影响我作为毒妇的属性。”

“”

是夜。

林合斐与樊余在营帐中发着愁。

“那杨子路一定是只老狐狸,把庆姑娘抓了来,先前一会还笑脸兮兮地客气着,一出了事,就变脸了。”

林合斐脸色凝重,对樊余的愤愤然习以为常。

这些打仗带兵又称王的人,若不是为着“宽厚仁德”的名声,哪会这般礼待他们这些商贾,特别是杨子路这样的读书人,一向是自视甚高而不将商贾放在眼里。好在当初二爷收了不少粮食攥在手里,这些自以为“君子”的人不好明抢,是以摆了一张虚伪客气的面具来与他们谈事。

真硬家伙碰上了,手中没有兵没有武器,总归是刀俎上的鱼肉。

“林爷,你怎么也不说话咱们现在可该怎么办”

“白日里,庆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啊”樊余不解道:“您不是一直和我在一块么庆姑娘跟我说的话,您不也听到了么”

林合斐忍不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没有觉得她说的话让人起疑”

“甚么话”樊余努力回想,“她总是那样,说了一箩筐的晦气话,什么死啊死的,这些话能有什么玄机”

“她说要把坟墓朝向西南。”

“这更晦气了”

“我说樊余,你跟着二爷这么些年,怎能这般执着于蠢笨”

“林爷”樊余七窍都流着委屈,“我哪里蠢笨了”

林合斐摇头叹气道:“晦气话说便说了,又为何要说得这般细致,连坟墓朝向都给你交代清楚了你可知道那庆姑娘老家在何方”

“不晓得,她是二爷半道上捡来的,也从未听说她老家在哪。”

“那又为何偏是西南呢”林合斐半是自言自语。

“兴许西南方真是庆姑娘老家罢。”

林合斐懒得搭理他,皱眉思索了一阵,突地眼睛一亮,“今天白日里,那些押送苦役尸体下山的车,走的什么方向”

不等樊余想出个结果,他又喜上眉梢道:“那个方向就是军营的西南方”

“合着林爷你不是在问我啊。”

“问你你能回答出个子丑寅卯么”

“那庆姑娘跟咱们说坟墓朝西南又是甚么意思”

“西南处一定有她要告诉我们的东西。”林合斐推测道,“只是现如今我们算是被杨子路给软禁在这里了,想要出去怕是要动点心思才行。”

“那要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我看林爷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郑呈给咱们打点的包裹呢”

烟山古道上,一个身穿韩营兵服的士卒正快马急鞭地赶路。

他面色黝黑,眉宇间皱着焦急,发亮的目光里却带着难言的兴奋,马鞭一下一下打在马屁股上,仿佛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双翅膀,助他疾行。

前方几十里处便是宋军营地,他已奔波数天,终于是要到了。

又行一个时辰,他来到了宋营驻地外。

不等守城士兵高喊,他便自怀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紧握手中举过头顶,高声道:“黑令使者到紧急军报亟待呈宋王”

话音刚落,马早已跑出一里之外。

这栎城宫殿原先在宫殿里算是比较简陋的了,可韩宋对峙这许多时日,张伯荆在这里住了一年多,许多装饰与布置都渐渐丰满起来,栎城宫殿不再显得简单朴素,一日日愈发透出华贵之气来。

那黑令使者快马飞驰了一路,行至门前,骤然勒马,骏马昂首人立,嘶鸣一声。

门口两排甲士,带剑的将领见到使者手中黑令,立刻拱手道:“黑令使者。”

他自马上一跃而下,喘着粗气急道:“快禀大王,我有紧急军情禀告”

“大王有令,紧急军情无须通报,使者请。”

不待多说一句谢,那使者听了立马甩开缰绳,一路疾步走向政事堂。

政事堂内是张伯荆与周德二人。

使者进门,匆匆行了礼,“禀大王,韩营有异动。”

“哦”张伯荆眼睛一亮,“什么事”

“发瘟病了,一大堆将士病倒了。”

“有这事儿”张伯荆从座位上站起来,瞪圆了眼睛,“仔细说说。”

“回大王,大约是水源出了问题,韩营将士都病倒了,身上起红疹红块,有些人全身发痒,也有溃烂的。”说到这里,使者的脸色有些发白,“倒是现在还没听闻有死了人,都是发了病,也逃走了不少人。”

“水源问题”张伯荆边说边思考,悠悠点了点头,好一会,对周德道:“周德,你觉得这事儿是怎么”

周德一声轻叹,问那使者:“赵頫和军中军师副将这些人如何反应啊”

“回丞相,在我来之前,赵頫召集了一帮副将商议此事,还未有结果。”

“有没有可能是障眼法使诈”

张伯荆听了皱起眉头,“你见到夫人了吗她也染上瘟病了”

“回回大王,夫人她”使者欲言又止。

“夫人怎么了”张伯荆走近一步,急道:“问你话呢,快说”

“夫人她也染病了。”

“什么”

张伯荆听了长叹一声,几乎是跌坐回了座上,周德见此情景对那使者道:“还有别的消息么”

“没没有了。”

张伯荆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等那使者出了门,他又叹了口气,“周德啊,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主公,不可不防那杨子路啊。他心思缜密又花花心肠,就怕是他以此激得咱们出兵。到时一旦开打了,那些得了瘟病的兵士又突然好了,可就是瓮中捉鳖了啊。”

“可之前不还指着速战速决吗这会又愁上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双手绞在一起,“你给我说说,当时你见到她,真觉得她不是云婵”

“主公,她与夫人气质有天差万别。”

张伯荆道:“可她走之前,是我赶她的。”

“主公”周德作为丞相自然不会多过问这些后院里的是非,听宋王这样一说,也是愕然了,“这”

张伯荆虽说觉得这属于家丑范围,但他出身贫贱,周德又是跟了他多年的兄弟,饶是如今做了宋王,也减不去根深蒂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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