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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人寻味的是那位平时基本不见人,见了人也极少有笑靥极少说话的玉小姐。
她后来差她的丫鬟送来了一份桂花糕,无论是味道还是卖相都属上乘,不禁让欢庆汗颜于她的南瓜饼。
挑了个阳光不错的日子,欢庆决定去回礼。
“庆哥儿,你拿着这棋,是要跟玉小姐下棋”
“怎么的”
小圆看了眼欢庆手里两罐棋子,抱着棋盘道:“我觉得你赢不了。”
“怎么看出来的”
“玉小姐的棋艺就比二爷差了些,她与账房方先生下棋,总也是小姐赢的。”
“那要看下的什么棋了。”
欢庆与小圆走到玉容住的院子外头,修衣正提着药箱从里头走出来。
“哟,修衣。”
修衣一向对醒着的欢庆束手无策、哭笑不得,见到她只有摇头苦笑,“庆姑娘。”
“这么客气干嘛,你来给玉小姐看病她病了”
“玉小姐自小体弱,我每隔些时日会来此给玉小姐看诊。”
“哦,怪不得游医在这儿住下来了。”欢庆笑着,突然凑近一步,贼着脸道:“你这么隔段时间给她看个诊的,居然没看出点干柴烈火出来么正人君子哦”
修衣一张白净的脸立时变得通红,结巴道:“你你说的甚么”
“哎哟,结巴了”欢庆跟抓着他小辫子似的叫起来,“你要跟我说你没有别的想法我都不信瞧瞧你这脸红得跟晚霞童子似的,哈哈哈”
“你”
小圆在后头捂着嘴笑,第一次见到修衣公子这样窘呢
修衣没跟欢庆再说上几句话,几乎是恼羞成怒般落荒而逃,又惹得欢庆与小圆一阵笑。他从院子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还觉得脸热得跟火烧似的,心里忍不住直怨怼欢庆一个女儿家说话这般得没遮拦
急喘着又走了一段,他停下来,想起方才欢庆说的话,轻叹了口气。
“公子缘何叹气”
“我没”刚想答话,听着这声音修衣没好气地转过身,“梁牧,连你也这般取闹人。”
“哦除了我还有谁取闹你”梁牧浅笑着走来,“公子脸红甚么”
“你说这山庄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取闹我”
“哦,她啊。”梁牧又笑,“你还没习惯么”
修衣一时噎住。
“你不是去给玉容看诊了怎么又跑去她那找取笑了”
修衣摇头长出了口气,道:“我怎的知晓我给玉小姐看诊回来,遇着她刚进门,许是有事找玉小姐。”
她能有事找玉容
“你找我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来考校考校你的医术。”
修衣疑道:“何意”
“看看你能不能研制一些让人虚惊一场的药出来。”
“”
梁牧与修衣在药庐里说了好一会,再出来已是黄昏时分。
想起先前修衣说的,他拐道去了玉容的院子。
夕阳照进院子里,给院里的栏柱与花盆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这金黄像是潺潺流动的溪水般,从院子里涓涓而行,一直往里走,给坐在厅里的人也顺带圈了一道金黄的边。
欢庆和玉容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一张方正的棋盘,黑白色的棋子在夕阳光里并不那么黑白分明。
这两人下的不知是什么棋,玉容每落一子,便能收起许多白棋,又放下去许多黑棋;欢庆亦如是。但凡落了子,就得花上不少时间收棋子,放棋子,继而棋盘上的棋子越放越多,远远看去,十分有规律:黑棋白棋总是成横成竖或成斜。
欢庆又落了一子,“哦也我赢了这些都是我的”
她一边拾掇黑棋,一边把自己的白棋往上放,眉眼开心得要飞起来。
“嗯,是我输了。”玉容淡淡道,“明日我再让绿香送一些桂花糕与你。”
“不用那么麻烦,哪天想吃我过来找你吃不就结了。”
梁牧笑着看欢庆灿烂的脸,走进屋,“才多少光景,你们俩倒是玩得畅快。”
玉容见到梁牧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道:“表哥。”
“嗯。”他简单应了声,又看向欢庆,“你刚刚与玉容玩的什么棋”
“这叫翻转棋,是我想出来的玩法。”她笑得十分自得,“哪天跟你来一局,保管你输。”
梁牧笑而不语,见到桌上放着的空盘子,问道:“没吃饭”
“你这么一说倒是饿了。”欢庆一拍手掌,“玉容,一块吃饭去罢”
玉容看了眼始终望着欢庆的梁牧,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了,等会绿香会送药膳回来,我吃药膳便好了。”
“这样啊,那咱俩吃饭去”
“想吃什么”
“你做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做。”
“嗯,不会。”
玉容看着两个人边说边走的背影,嘴边落下一抹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再更新没存稿了
、我喜欢你
欢庆与梁牧从玉容的院子里出来,走了一段,梁牧站定了,若有所思看着欢庆浅笑,“我不知道你何时与玉容能有这般对弈的交情。”
欢庆毫不在意道:“万事都有可能啊,不就是交个朋友”
“玉容她性子孤傲,也不善与人说谈。”
“但她善于接受事实又不闹腾,多好的妹子。”
梁牧挑眉道:“哦什么事实”
“你不喜欢她的事实啊。”
“你如何知晓我不喜欢她”
欢庆扑哧一笑,“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你是那种会把喜欢的人摆在手边不吃到嘴里的正人君子吗骗鬼都不信。”
“说得有理。”
梁牧笑着点头,又神色莫测地望着欢庆道:“可你不还在这里好好站着与我说话么没到我嘴边。”
“我”欢庆下意识要回嘴,把梁牧的句子放脑袋里过了遍,轰的一声,耳朵嗡嗡嗡响了一阵,她嘴角扭曲地指着梁牧的胸口奇道:“你刚刚该不是突然说漏了嘴,在跟我表白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