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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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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主编调去做卓然采访的速记。其实也只是偶然,她作为助理编辑,随时都会被调去任何一个需要帮忙的岗位,她的小心脏却有些不期而遇的怦然。

她刚进会议室,就被采编派去买咖啡。卓旗看了她一眼,他穿着西装,却没有系领带,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开着,斜坐着的样子有几分雅痞,他说:“我要美式冰咖”

那年还没有流行起禁欲系帅哥,冯笛只觉风流倜傥也形容不了他当时的样子。她拿着咖啡在电梯里跺脚,看着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着急地想怎样才能给他留下印象。电梯门上倒映出她的样子有些狼狈,额前厚重的刘海乱糟糟的,脸蛋也被高温灼的红扑扑的,鼻尖冒着汗,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滑到鼻骨中间,她两手都提着咖啡,只好用手臂磨蹭了下眼镜,等电梯门打开,她扑到前台拿出纸巾擦了擦汗,格子间中央,一个个淡漠、冰冷、嘲讽、鄙视的眼神不时地扫向她,不过前台到会议室的距离,那些怦然的心动已被自卑包围。

采访结束后,采编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来回之间看了看她和卓旗,“小冯,你和卓旗还是校友吧”

那一刻,她莫名有些骄傲,失落的心情也渐渐浮了层暖意。可看到采编斜勾着的嘴角,才反应过来梗在他们之间的差距不过是人家的一个讽刺,她低头抿了抿唇,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样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泰然处之,她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用眼神射杀不怀好意的采编,嘴上淡淡的说:“嗯。”

卓旗了然地点了点头,问她:“你刚毕业吗”得到肯定答复,他又说:“哇,刚毕业就进意尚了,肯定是优秀毕业生。”

冯笛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知道他是恭维,但还是不甘心地瞅了瞅采编。

采编笑了笑,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卓旗说:“想必你也是当年的优秀毕业生吧”卓旗比她高一届,是名副其实的优秀毕业生。

“可惜进不了意尚”卓旗摸摸头,样子惋惜,但看得出来是在开玩笑。他与采编寒暄着走出会议室。冯笛低着头收拾资料,听见声音轻轻的一声“加油”,可等她抬起头,会议室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冯笛对卓旗的好感没有维持几天,没有见面的机会,加上工作的繁忙,早已让她忘记了那个怦然的瞬间。

五六年的时间,再次接到有关卓旗的采访任务,她已经从助理编辑晋升为执行主编,想想他当初的那声“加油”还是给了她不少鼓励,她有些欣喜,虽然当初那种怦然心动早被时间冲淡,但还是觉得应该对他说声感谢。

可当她向卓旗提起那次采访时,卓旗只顾客气的寒暄,什么能再次上贵刊感到荣幸,什么几年前还年轻却装作成熟的样子,就是没想起还有个同校的学妹做过他的速记。

冯笛突然意识到她认为意义重大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得记住,那些热情被悉数浇灭。再想想这事其实挺正常,谁都没义务要记住谁,何况距离那次采访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六年时间,她当时表现平平,一句话不说,只顾坐在角落敲字,除了键盘发出的那点声响,她其实没有任何存在感。

、03

日子还如往常那样过,孙季珊回到安西,却总是追问冯笛和徐毅的进展,她嘴上含糊的说着不错,实际他们根本没有联系。

总编又分了一个副刊给她负责,工作越发的忙碌,生活也越发的单调,单调到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人结婚算了。当然这只是玩笑。

助理小茶拿东西给她的时候,冯笛正在看作家发来的稿子,写的是有关性与爱的,她看的正起劲,小茶将信封放在她面前:“主编,这是卓先生叫人送来的邀请函。”

“嗯”冯笛拿起信封,是卓旗五月摄影展的入场邀请,她看完,随意地将它放在桌边的杂志堆里,对助理说:“谢谢,我知道了”

因为很喜欢那篇稿子,冯笛把它发给了慧琳分享,微信问她:“是不是很有共鸣”

“并没有”

“你认为性和爱不能分开吗”冯笛很快速地回复,她不能忍受被否认

“你认为可以吗不知道是谁说过,没有感觉就没有欲望。”慧琳的语气有点轻蔑。

冯笛靠着椅背想了想,的确,在她们曾讨论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主张先有爱后有性,可现在竟然被一篇文章颠覆了,她想:“我大概是寂寞了吧”

慧琳拿着手机呵呵发笑,语音道:“让一个打算孤独终老的女人说感到寂寞,我认为它是一篇好文章”

正和慧琳一起工作的卓旗刚好听到,惊讶地问她:“谁打算孤独终老”

“冯笛啊”慧琳还在盯着手机笑,“你认识的,意尚的主编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卓旗皱了皱眉,慧琳却突然反应过来她跟别人分享了冯笛的秘密,她捂住嘴巴,“天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她有些恼,对卓旗吼道:“你怎么这么八卦”

卓旗受惊,“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想要孤独终老。”

“天啊,被冯笛知道,她会杀了我的”慧琳懊恼地抓着头发,“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不对,你得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

“ok,我已经忘记了。”卓旗耸耸肩,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你是说她感到寂寞吗”停了一会,卓旗发现他的好奇心还是异常强烈,“她不是刚去相过亲吗”

“所以我才说她口是心非”慧琳反射性地回答他,说完才又反应过来,她扔掉手机,“卓旗”

卓旗举手投降,“我错了”

慧琳为了防止她再次犯错,换了阵地和冯笛聊天,走开时还恨恨地瞥了卓旗几眼。

冯笛说她打算把文章刊登在新出的副刊上,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感到寂寞,“我真是太喜欢这个作者了。”

“因为她可以把爱和性分开拜托,这只是文章好吗她或许只是写来博博眼球的,再说文章中的男女主角从小都认识的,他们并不算陌生人,也许他们早已喜欢上对方,只是不自知而已。”慧琳推心置腹。

“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冯笛说,又迅速否定自己,“也不是你这样说,文章后面可以有无数种可能,不行,我得联系一下作者,看她有没有意向把这篇文章扩写成小说”

“你这个疯子”

下午时分,慧琳的手机提示音又没完没了的响了起来,她点开手机,依旧是冯笛的微信,她连续敲了几条:稿子被总编毙了,他说我们是社会杂志,不是杂志。我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和一个人只保持性关系都让人觉得很毛骨悚然。

慧琳摇摇头,这个可怜的女人,憧憬着最理想的爱情,却过着最现实的生活。

她转了话题,问冯笛:“下周末和我一起去看卓旗的展览吧”

“不要”回答十分迅速。

“为什么”

“没什么兴趣”冯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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