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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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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祯祯在电话那头捶胸顿足,仰天长啸,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原本想与她共同控诉雪莹的欲望只得生生掐灭。

看吧,这就是我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的两名死党,一个忙着牵线搭桥的红娘伟业,一个忙着保持身材的减肥伟业。

关键时刻,她们都能为我两肋插刀,只可惜这刀,是插在我的肋上。

这个夏天,我听到的最动人的话就是,台风来了。只是没想到,台风它老人家来上瘾了,都已经9月份了,还要贴心地给我们这雨量本就充足的南方小地带来一场倾盆暴雨。

“我可怜的衣服我可怜的鞋子我可怜的小内内啊”

颜汀岚双手叉腰,仰头面对阳台上未干的衣裤,虽然只有后脑勺正对着我,但我仍能解读出这个凄凉的背影向我透出的无可奈何之意。

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汀岚本就是我的大学室友,所以她才会在入学第三天就当着我的面说出“小内内”这个绝对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启齿的词。

而在这个不宜外出的日子里,鉴于暑假里用学妹的图书卡借来的书已超过了规定期限,我只得顶着暴雨前往图书馆。

“吴以稀。”

经过食堂门口时,一个声音鬼魅一般飘入我的耳朵。

食堂门口黑压压一片躲雨的人群,而扎在人堆里的骆奕无论身高还是外貌都分外显眼。

啧啧,这个妖孽,从高中一直祸害到大学,没想到还要继续祸害我亲爱的母校里祖国未来的精英分子。

一看到他,我脑子里就想到老姐每每提及他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进而很没必要地萌生一股偷腥的感觉。

见我停下脚步,他便把手中的雨伞递给身边的女孩,那位美女一脸笑意地接过雨伞撑开,正打算举过他的头顶,他却快步走入我的伞下。

“我把我的雨伞借给同学了,你行行好,顺道送我回宿舍吧。”

我略显尴尬地瞥了一眼那位表情比我还要尴尬的美女,而后才将视线转回他身上。他的大眼中一闪一闪尽是装可怜的虚伪,我心想,大哥,你不长眼睛么我走的方向和男生宿舍,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这算哪门子顺道啊

老姐眉飞色舞的神情突然再度浮现眼前,万一她知道她未来老公因为我的“见死不救”而感冒发烧啥的,我铁定会被大卸八块。想到这儿,我不禁抖了抖尚在原位的四肢,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雨伞斜向他那一边。

食堂与宿舍楼的距离本来就远,加之雨天路难行,我和他的身高差距又不少,因此,我一路高举雨伞,一脚一个水坑,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这厮送回宿舍。抵达目的地时,我已经类似浑身散架。

再去图书馆肯定来不及了,学妹啊,学姐对不起你卡上那冤枉被扣的几毛钱啊

我死死地盯着身旁的始作俑者,试图勾起他内心哪怕一丝愧疚感,没想到他竟然理直气壮地和我对视起来。

“我千里迢迢把你送回来。因此错过了还书时间,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啊”

“哦”他的音调回旋了一圈,然后恍然大悟地看向我,“不用谢。”

然后,展露在我面前的,又是那张无比欠抽的笑脸。

走进宿舍楼时,他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好”,舍管阿姨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而我却在原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真是想不明白,当年他在学校里明明是一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拽样儿,怎么读了四年大学以后,就退化成现在这副不要脸的蠢样儿。

接到老姐的问候电话时,我正准备下楼囤纸。由于这场突降的暴雨,我那本就所剩无几的抽纸全部贡献给了湿哒哒的衣服裤子鞋子。看到手机屏幕上“以醇”两个大字以及老姐那秒杀千军的自拍头像时,我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

“老妹,新生活还适应吗”老姐欢快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一抖一抖地作出答复:“适应啊,毕竟,我只是从本科宿舍搬到研究生宿舍”

现在,光是听到老姐的声音,我都倍感心惊肉跳,那感觉,就像是小三儿在跟正房对峙。我知道这种反应极度没有必要,归根究底,都怪骆奕那个臭不要脸的死混蛋

“对了,我听说骆奕也考上你们学校的研究生了”

果然,纸还是包不住火啊,我一个激动,踩空脚下一级台阶,为了避免摔成狗,我本能地把下坠的力量全部集中到踩空的左脚上,于是,悲剧就此发生。

我几乎是被汀岚拖着回到宿舍的,抱着敷着冷毛巾的左脚瘫在床上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急得团团转的汀岚帮我接了起来,我以为是老姐打来兴师问罪刚才为什么突然挂她电话,没想到却是雪莹。

“我是她的舍友,她刚才扭了脚,现在疼得说不出话。对,我正打算送她上医院嗯到通讯录里找一个叫骆奕的人好,我知道了。”

我那疼到险些岔了气的神经在听到那两个字后,瞬间升级了痛感。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通讯录里会有他的号码

我强忍着疼痛在脑中不断回放着近期的记忆,回放到最后,终于定格在那次家宴上,汪祯祯那句“以稀,我手机没电了,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呗”。

我下意识地加大手指的力度,不料却把肿起的左脚捏的生疼。

汪祯祯,雪莹,我要扒了你们俩的皮

、久违的“情敌”

电话拨出没多久,骆奕就赶到宿舍,而且直接就爬上我的床不由分说地将我拖下来,然后背起我直奔医院。鉴于我身受“重伤”,于是便无力也懒得跟他计较“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废话了。

骆奕将我送去的医院虽然离学校最近,但从挂号到排队写病历到医生诊断再到排队拿药瓶,我活活挨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包扎好左脚躺到病床上开始输液。原本我以为骆奕这是落井下石地故意在整我,但当我看到他满头大汗地跑这跑那,表情比我还着急时,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

我才躺下没多久,左边的床铺就推进来一名大爷,从大爷和那名导游模样的女人的对话里,我大致听出大爷是来本市旅游的,因为喝高了被送来医院,他还苦中作乐地用浓厚的东北腔对随行的同伴们自嘲道:“这个城市我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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