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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人一只手牢牢地钳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抚摸起她在外的腿。
晴天想躲却躲不开,想求救却叫不出来,顿时慌了神,心中五味杂陈。
她很害怕,还怕自己真的遇见了不择手段的变态色狼。
她很失望,失望周围那么多同事竟然无一人出面阻止。
当然,比害怕和失望更多的,是难以忍受的一阵阵的恶心感。原来“倒胃口”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就在晴天慌乱无助、满心绝望的时刻,低沉而动听的男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先放开她,然后跟我出来。”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是他,萧朗。
她绝不会听错。
明明是朝思暮念的声音,明明再熟悉不过,然而在这样特殊的情境下,萧朗的一字一句映在晴天的心里,竟还是令她觉得宛如天籁,带给她感动,亦带给她安心。
尽管是在酒吧这种灯红酒绿的喧嚣场合,尽管是与不入流的光头调酒师对话,萧朗的优雅还是丝毫不逊于平常。
光头男人抬眼瞧了瞧站在沈晴天身后的萧朗,似是也看出了这人气度不凡。他暗忖着,说不定眼前的女人确实有着不好惹的靠山,于是恨恨地甩开了原本用力钳制着沈晴天的手。
萧朗在前,光头男人跟在其后,两人不声不响地从侧门走出了c舞厅。
晴天虽然已经从方才的调戏和胁迫中脱离出来,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忧急地望着萧朗离开的方向,却觉得更加心慌了。
来不及多想,晴天已经步履匆匆地跟了过去。
但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出现在门外走廊时,光头调酒师已经不见了踪影。
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只有萧朗靠着墙壁站着。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右手紧紧扣在自己的左臂上。
“萧朗萧朗”晴天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慌张地喊着他的名字,朝萧朗跑了过去。
每跑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头更痛了一点。
脚步停在他的身侧,晴天伸出手,纤白的指尖颤抖着覆上他的右手。
有猩红色的黏稠液体在她和他的指缝间缓缓流过,炙热的,几乎灼伤了晴天的心。
“萧朗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她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仿佛是小动物的呜咽,听不真切。
晴天不知,她的担心刚巧触碰了萧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于是,男人苍白着一张脸,却心情不错地笑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他这样说。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话是只要你没事,我受伤也是值得。
刚才在舞厅里,晴天遭到下流之人言语威胁,心里虽害怕,却不曾软弱过。
可是此刻,她怔怔地望着萧朗英俊却苍白的容颜,望着他唇角依然为她而保留的浅淡笑意,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与那滚烫的血液融在了一处。
“别哭了,妆都花了。我只是划伤了手臂。”
彼此都心知肚明,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逞英雄,受伤实在是在所难免。
“真的不要紧。你”他迟疑了一秒钟,“你不用担心我。”
走廊里四下无人,只有她和他。
晴天难得主动地上前一步,靠近萧朗,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眼泪一点一点濡湿了他的西装。
她哽咽着说:“不担心你我怎么会不担心你。萧朗,你真的以为我不会为你心疼吗”
“晴天,我”他心乱如麻,轻声唤她的名字,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她难得任性一场,怎肯就此罢休:“我说过的,我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人。萧朗,你为什么还是不懂”
“别说了,”他心疼地伸出手臂紧紧拥抱住她,“别说了”
温热的唇轻轻吻上她的泪痕,一点点品尝,一点点安慰,一点点疼惜,仿佛她的眼泪就是这世上最难得的珍宝。
良久,萧朗轻声叹息,语声温柔地对她说:“晴天,其实我都懂。”
、第十三章 悄然而至的牵绊1
元旦法定假日期间,a城一直被颜色昏暗的云朵所笼罩。
天空中断断续续地飘着小雪,这景致倒让沈晴天没了出去逍遥的兴致。
假期的前两天,晴天一直窝在大学的招待所里,过着标准的宅女生活。
关机睡到自然醒,醒来只穿着厚厚的棉睡衣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简单梳洗,完全不打扮,终日百无聊赖地泡在上网,或是淘一些动人却不流行的音乐,饿了就在网上叫外卖,困了继续睡到自然醒
这样简单且懒散的日子,曾是大学时代的沈晴天最为熟悉的生活。
而如今,她初入职场不过半年的光景,却因为这半年来渐渐习惯了整日忙碌,突然觉得这样闲闲地打发时间简直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事情。
这两天的生活,静好安逸得像是她偷来的。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晴天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依然赖着不肯起来。
她仰躺在床上,遥遥地望着招待所窗外渐渐澄明的天空,没来由地又想起萧朗,那个令她梦绕魂牵的男人。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晴天的脸颊上,不经意地带来冬日难得的一丝温暖。这种满心温柔的感觉,使得她又再一次回忆起几天前在荷风酒吧的事情。
她记得萧朗曾在自己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她记得他的温柔与温暖,也记得被他的嘴唇轻柔触碰时,从被亲吻的脸颊肌肤一直呼啸着涌进心底的那股酥麻触感。
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了连续两天的阴霾,今早的阳光显得太过温暖,又或许是因为心底怀揣着那样一份不可言说的爱情,连单相思都变得美好,总而言之,当晴天起床洗漱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蛋红得不像话。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了半晌,不知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竟自顾自地嗤嗤傻笑了起来。
将自己打点妥当之后,晴天终于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旁边。
假期的最后一天,她不得不从二次元回归到正常的三次元世界了。
晴天拎起这个多事的物什,颇有些无奈地按下了开机键。如果她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会嘲笑自己的表情太像是在开启潘多拉魔盒。
闲置了两天的手机系统刚刚完成初始启动,就立刻有电话打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