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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只是吼着将桌上的礼盒抱住不让蘩林继续享受,突然像个五岁小童般无理取闹:「呀这是老子我特地给岚烨买的,妳不准吃」
唐蘩林只是突然睨眼向他,「是嘛」说罢便一脚向钛踹去。
而钛似乎没料到某女人竟然如此豪迈的一脚直扑向他,所幸,虽然有些勉强纵还是闪身而过了。
然而,钛似乎被激怒了,突然从他手中倏地绽出亮芒直直向唐蘩林俯冲而去,当那股迅雷不及掩耳的闪光即将砸上蘩林的身躯时,只见蘩林似乎在逆光中嗤笑了声,接着抬眸望向钛,那道透着杀伤力的白色亮芒于瞬息之间便移了方向,极其迅猛,且愈发比之前快速地朝钛飞奔而去,在我还一脑子浑水时,那道亮芒却已被唐蘩林随后信手挥出的另一道气流给吞噬,一声玻璃般碎裂的碰撞声应击而起,所有的一切,就随着一道刺目的反光而消逝无痕。
万籁俱寂。
唐蘩林望向站在前方数十步不过的钛,莞尔得意:「承让。」
钛自是黑下了脸:「看来妳倒是变得挺利落了。」
我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害得我深怕下一秒眼珠便会突然压力过大而迸出,战战兢兢打量着我眼前的两位高人:「你们好像感情不错哦」
我认识钛的这几个月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活泼暴怒的一面,这倒是令我开尽了眼界,包括那好几声愤慨的──老子。看来这两人的干系不单纯肯定有一腿
钛哼了一声:「是吗那还真是托妳的福啊,莫不是感知到了云悕的气息我也不会出门替妳找人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不禁眼露精芒:「真的」
唐蘩林却抢先了钛的发言,将我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并将脸色敛了,有些沉重:「妳愿意好好地听我把一切事情说完吗姐姐。」
我:「蘩林」
钛却有些不耐烦,插了嘴,将我身旁的蘩林拉起身:「太慢了直接说了罢,唐蘩林不,应该说是巫夜晴的影子,连个名字都没让人留下的可怜女孩。」
唐蘩林只是怨怼的朝他瞪去,作势欲将被钛扣住的肩膀挣脱,但显然是徒劳。她有些不甘心:「你错了,外人虽不肯认同我的存在,只选了拥有巫祝象征印记的姊姊抚养,然我却阴错阳差地被某位天界的使者给救了,在七岁那年便与有灵通知能的姐姐相认,而她却是认同我的,还偷偷教了我许多阵法以及祈天之术而姐姐就算被迫散魂,对我应该还是有些感觉的」哀怨的瞅了我,哀戚地说:「我夜晴姐姐,我是念念,念晴妳为我取的名字。」
钛只是瞥了我一眼:「她连岚烨都记不得了,又怎么会记起妳。」眼神有些沉痛,「再说,妳早在十四岁那年」
唐蘩林摇了摇头,垂目:「是阿,因为“当时”有人来晚了」
我有些错愕,但还是隐约可以知晓他们所说何事。于是,我还是犹疑张口:「我知道岚烨是谁我曾经在火海中与他说过话,或许便是你说的千年以前,钛。只是蘩林,我其他的便没有印象了」
唐蘩林只是抬眸,喃喃:「或许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他身上罢。毕竟姐姐所有的怨怼都汇集在他身上。只是,我有点奢望妳便是我的姐姐」
我:「难不成是云悕」那两人则互视一眼,叹了口气。
钛说他在路上乱晃时,突然在蘩林身上嗅到了云悕的气味,然他自以为高超的跟踪技巧却还是被蘩林逮个正着,于是便只好被一个女人给拖回家来找我了。蘩林自是也将她此行的目的缓缓道出,她说,云悕在上个月突然在她刚回国后,找上了她,还与自己说了一些她一直以来相当在意的事情好比巫夜晴。
我想,云悕应比我还早便恢复记忆了,而他隐藏得很好只是默默独自承担着。
我依然甚么都不知道。
之七完
、之八-更生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沉重啰
之八-更生
原来,云悕并没有离我而去,只是寻找属于自己的宿命归途了。
这天下午我有预感,我将会知道很多事情,譬如眼前的唐蘩林以及钛。他们定是有相当多的故事等着倾诉于我,即便我不闻不问,他们也将一一详细道来,没有甚么特别的缘由,只因我是他们珍视之人,所谓的命运之人。
事实是,我也如愿探询到自己所追求的答案。我想听的一切真相。
那个从记事开始便不断忧扰着我的梦境,原来竟都是真实存在于过往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我的命脉之象。
唐蘩林,一个没有因为堕入轮回而忘却上世的例外之灵,也同是我曾经的孪生妹妹,夭殁于少女年华十四的可怜妹妹。
她说,与我的初识,便是在我为当年某次祭天大典前五日而进行的斋戒之期。那时,我虽方才是位七岁小童,却已是主持祭天之行的大巫祝,所有剎灵谷的居民皆为我的存在而感到骄傲。
剎灵谷是我的故乡,我所降生的地方。我的爹娘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巫族的人,我们是谷中统领一切的掌权之人,不是王上,也不是诸侯,只是类似于部落的族长的地位尔尔,真要说,巫族子孙与常人最为相异之处便是我们拥有着通天之能,能够与当时方初初分裂为天、地、人三界的界主进行论势,也就是互相提出最近自己所待的界限是否有异象的征状。而我们巫族则是因着人界目前情势纷乱,无法遴选出适当的人界之主而暂时顶替的守护者罢了,而这一顶替就是上百年的光阴,久远的令我们的民族记事无法细细列出,着实是为大数。
人界之主曾经是存在着的,然却因着未知的缘由而隐逝身影,如同当时的三界共主。
而那年为祭天之行而进行为期五日的斋戒,我却遇见了我失散,甚至一直以为早已么亡的同胞妹妹。她并不知道我便是她的姐姐,而我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了悟她真正的身分:我曾以为的那个无缘的妹妹。
我们巫族有着一个不成体的纪律。凡是巫族所生的双生子都只能留下一个,其余的那个只有将她遗弃于谷内最为凶险的山林之中,凭她自生自灭,她能活下便是上苍的意思,而她也有权利回到族中与另一个挛子争夺一切,包括人类最珍视的性命。前提是,她必须存活下来,并且记得自己是谁,而不是留着族人的血液,却成了别人存在于世上,因为那也代表着她已死去,她不再是她,而我当时遇上的挛生妹妹,便就是成了此般境地,她成了天界某位使者的女儿,我并不清楚她是否得知属于自己的过去,于是我便尝试性的与她熟捻,试探着。
然她显然早已忘却了,无论我怎样的旁敲侧击,她只是如同一般孩子兴致冲冲的咀嚼着我所说的一切,因为那些事情于她来说,不过是毫不相干的故事,极其令人感到惊奇有趣的故事尔尔。而望着她纯真清澈的眼眸,我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忘了也是好的,至少她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