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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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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阖上了双目,需要好好沉淀一下。信纸有着许多页,但我读完这面,却已精疲力竭

云悕见状蓦然地将我搂住,信纸就这样飘到了床下,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之后用力的把赖在我身上的云悕推开,想弯腰去捡着地上的那封泛黄的信,然而云悕却没有放过我,只瞧了一眼床下,便将我翻身向他,硬是让我与他面对面望着彼此深邃未知的眼眸。其实,当下甚么想法都没了要是上一刻,我还不知道他与我的干系,或许会怦然心跳,但现下,我是心如止水,不过呆愣呆愣地望着他,连颤抖或是脸红都无。

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这么平静的人。

云悕:「先别看了我有点犯困先睡罢。」

我没心情搭理他,但也确实有些乏了,便任着云悕抱着,我将头埋入了棉被中。云悕没吭声,也跟着我埋头。「」

熟睡之中,我却又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不是个梦。

梦醒之前,有人拉了我一把,将我从噩梦之中解救出来,我困难的将眼睛睁开阳光由着窗棂渗透进来,我顺势瞅了柜上的小时钟,瞇眼:「四点半」

耳边只是传来阵阵笑声。

很是妖异,不是爽朗。

我顿时脑袋清明了来,但我隐隐在梦醒前听见了一道声音,那是云悕的声音。

他说:「别怕等我。」极其轻柔,逗的我有点酥软。

然,为什么现在拉着我的人不是他是别人。而那个人只是莞尔笑着:「月月」

我抬眸望着还未绽放完整的晨曦,成了银丝勾勒着房内的一切,以及我眼前的这个人。银光将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朦胧感,柔和不失冷俊的震慑感,可是好不令人心向往之,然,为何我总悬着一颗心,无法将这个人映入脑中。

此际,心里自是更好奇另一个人的踪影,云悕的去向。

昏暗却逐渐明晃的房间,随着时间推移,我却依旧没有等到我想的那个人。

之六完

、之七-沉淀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自己写的第一段,那是我最近观察蝴蝶的心得。

之七-沉淀

听说,蝴蝶最美丽的蜕变是由牠的生命去交易得来的,而灿烂耀眼的结果却是必须耐心等待熟成之期到来。当牠从桎梏之中破蛹而现,等着牠的是甚么

只是更多的无可奈何,更多的束手无策。如果牠身为传宗接代的母蝶,那么牠在阳光下崭露头角,初次好奇的窥探世界时,就会身不由己的被早已虎视眈眈埋伏于此之公蝶强迫交合,为的不过是繁衍子孙、绵延属于自己的基因。

牠或是牠,公与母皆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便是他们所该承担的责任以及命运,人常说:命运即是运命,凡事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要你坚持自己的信念。然而,人说、人说最后却成了梦一醰,甚么都不是,天要我亡,我又岂能不亡,苟且余生。所有的事情,早便不是人类所可以掌握的了,即使是个巫祝、巫女、天师能知晓天命运行轮转又如何,漆黑的夜依然深沉,月色如故冷漠,终究我还是奢求得太多太多

我似乎在与他相遇之时,就已注定了往后的命运,无可避免的,相识的这短短两个月,不管是学校的偶遇,还是旗山那趟意外之行,或是那夜的坦然我无法否认,无法闭上双眼把这一切全视为泡沫般,消失了形体,但一切回忆依然深刻的印入我的魂魄之中。

我留恋着他的气息,我反抗着他的决然;我承认了你的感情,我认清了自己的心。现在明了会不会太晚了而我不敢臆测你的答案,云悕。

上个月的那夜,同是找回小淽的那日,云悕彻底地失去了音讯,彷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个人,很是诡异的没有人认识他,记得他而我依然坚信这不只是一场梦,云悕他是真的存在的,我就是知道。

不过,我却丢失了他。

一个月过去,我仍然无法释怀,不是我太过执着,是他云悕在我梦醒前曾在我耳边轻声了一句,别怕等我。

是阿,我会一直等下去我与你的纠葛,有天还是要了结清楚的,而我隐隐有些预感,日子随着你的离去却是愈来愈接近了,或许在我们再度相会的某天,所有的一切将会拨云见日,清空万里亦或是天雷轰顶。我自私的冀求未来更多可能是前者,尽管我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天方夜谭,非常虚幻不实。

那天,出现在我床边的是钛,银光泼洒的一切看似那么温煦,在我眼中却是极其冷冰、可惧。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见到云悕,而那个将我从噩梦中解救而出的人,将我抽身拔出的大手难道是钛当时我只是瞅着紧紧握着我的葇荑的人,不断犹疑观察着这个露出浅笑,看不清面容之后究竟隐藏甚么的人

虽然我才刚睡醒,但身体似乎不受我的意念掌控,依然故我的释放出浓浓困意诱导着我再次步入我倾尽全身气力才脱离的我的思想里。

他,依然没有松手,但却任凭着我在丝丝晨光中忘却自身。陷入心灵的深渊

我渐渐觉得,身体越发越炙热难受,而我似乎在下坠。不快却也不慢彷若电影般,我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速率移动着,只是随着身躯的落下,总觉得自己某些东西正缓缓地被抽离、分裂,那是椎心的痛楚,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更深层的。

热浪奔腾,程度越发越盛皮肤上所有毛细便更剧地痛痒难耐,下意识的,我将双手向上一伸,心中自是期许着是否有人会将我的手紧紧拉住但我,却甚么也没有触摸到。

双眸原先是不想睁开的,不是因为犯困,而是我了然现下的情况是不允许我这样的举动的,然转念一想,身体的摧毁也并无令我感到丝毫疼痛,想必我已将与世长辞了,这样的话,让我再看看世间的最后一眼又何妨。

就当作是我最后为自己准备的丧礼罢。

被火焰不断地烧灼,不管是我的金色长发,或是我的西式礼服,亦或是葇荑上锦带随着我的三魂七魄都逐渐剥离飘散我想叹息,却无法了。我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脸上最后能展露出的便只于一抹淡淡的浅笑。

在我即将再次闭上双眸时,我望着了天际穹苍上的那道月影是亏凸月,象征团圆满月之后的、次于浑圆的下个月型。

不过那道月影却于一瞬之间抽换了身影,成了如同几日前天空之上高挂的那抹明月,唯一相异的便是它不在是皎洁之色,而是魔艳的妖然真红之颜。

下一刻,我的双手拂上那抹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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