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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原非无迹可寻。自己在大火之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兴王,若本来无所交集,兴王又怎么贸然相帮自己问他为何喜欢身着蓝色之时,他亦是满怀情意的吟出了诗句,若非对之前女子心意颇深,又如何能将往事刻骨铭记
这一切一切,夏玲珑并非没有察觉,只是身陷情思之时,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那情思绵绵的箫音,原来是吹给之前的夏玲珑听的。
那雨中撑伞的情谊,原也不是为了那时的自己。
那寺中朝夕相处的温柔点滴,原是对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许兴王并不知道,并不计较,可是彼刻的夏玲珑却无法不在意,因为她和之前的夏玲珑,是两个根本不一样的灵魂
她此时的伤痛,比之刚听到兴王婚讯时,更甚三分。
这世上女子,一种情伤之后会一蹶不振,另一种则会斩断情缘,活得更加精彩漂亮。
很显然,夏玲珑是后一种人,既然已知过去那一场欢情,只不过是属于自己的一场梦幻,那么昨日种种,便令它尽数湮灭吧。
那夏皇后眼见夏玲珑神思恍惚,只以为是她妒忌兴王和新妃恩爱有加,情志消沉,当下趁机问道:“玲珑,你别怪姐姐不提点你,这世间男子皆是薄情,你犯不着来替他隐瞒什么,姐姐只问你,黑凤凰一事,是不是出自兴王授意若你不过只是受人指使,你和本宫姐妹一场,本宫自会竭尽全力为你求情”
她却不知,此刻夏玲珑心中既已毫无情爱,阵痛之后,神思却比平日更加清明起来。
她心中暗暗思忖:“夏皇后本是依靠太后多一些,如今太后对她渐渐不喜,她便要尽力去讨好皇上了,此时若可将兴王拉下水,必可为皇上对付太后添加一副砝码。”
夏玲珑嘴角露出清冷的笑意。
皇后啊皇后,你筹谋得极好,只可惜我夏玲珑虽与兴王情断,却绝非颠倒黑白的卑鄙小人。
、200第200章 残忍
只听夏玲珑淡淡道:“皇后真是说笑了,这黑凤凰之事,实在是诡异蹊跷,玲珑尚是被人设局陷害,又怎会知道兴王是不是参与其中呢”
夏皇后见夏玲珑在情痛之时,说话依然滴水不漏,忍不住失去了耐心。
她心中恨恨想,吴贵妃只当自己是傻子么,谁不知道夏玲珑在皇上心中重量不菲,将审讯夏玲珑的任务交给自己,即便是夏玲珑本就死有余辜,那也难保皇上心中对自己不存芥蒂。不过若是自己能借此事拉兴王下水,那就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哪个男人心中,不是江山更重区区夏玲珑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些日子,她亦是思忖良久,既然自己永远无法成为皇帝心中的挚爱,那便做一个辅佐夫君的贤后罢。以色侍人,必不能长久,自己若能替皇帝行出些有利于江山的大事来,一定会比夏玲珑在朱厚照身边,站得更为稳固,更为长久些
“你且自想想,你身为宫妃,却和王爷有染,这传出去,对女子来说,岂非是比死更严重的事情若你此时应了我,那书信,姐姐立时便当着你的面销毁掉。”
算来自己来此异世界也有半年时光,若是此信真可以拿出来将自己置于此地,夏皇后又怎么留到现在夏玲珑心思电转,淡淡道:“可是那书信,涉及的绝不只是男女私情,是以你事到如今,都不敢将那些书信拿出来指控我,既然如此,那些东西,便是对我毫无威胁,姐姐又何必销毁呢,只好生收着吧。”
夏皇后面色一沉,心中暗道:“虽不能靠这个置你于死地,可是关键时刻,这东西总是可以保我性命的。”
彼时彼刻,夏皇后的面色禁不住狰狞起来:“玲珑,你是聪明人,本宫也懒得和你废话。兴王此话,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她回身望了雅冬一眼,嘴角的笑意扬出几分恶毒的颜色来:“若不是本宫念在姐妹之情上,你以为你能支撑到现在雅冬,你过来给夏贵人说说,宫里还有什么好玩意”
雅冬上前道:“回娘娘,现如今也没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了,夏贵人又是金枝玉叶,实在不好用那些粗俗的法子。如今奴婢不过想了三个出来,一个叫做红绣鞋,一个叫做贵妃梳,还有一个叫做美人浴。只看夏贵人自己,喜欢哪个了”
饶是夏玲珑素性胆大,听此名称,亦是额头一寒。宫中本来私刑众多,更有一些心思歹毒之人,想出了好些个变态的法子,那些名称听起来十分雅致,实则却万分狠毒,让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比如红绣鞋,便是施刑者将甚置于炭火中烧红,再用铁钳夹出,强套于受刑者足上,其足即刻皮焦肉烂,受刑者哀痛哭嚎,欲死不成,多至终身残疾。
贵妃梳指的是先用开水浇人,再用铁刷子把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而那美人浴,则是更加残忍,会将用刑之人将泡在一个只有头能伸出来的浴桶中,然后在她脸上涂上牛奶蜂蜜,以此来招苍蝇。行刑时会定时给喂食,数天之后人只能就泡在自己的粪便里,清醒地忍受蛆虫和蠕虫蚕食身体,最后烂死在自己屎尿中。
要选哪个
夏玲珑嘴角露出一丝嗤笑:“好一个仁慈的皇后姐姐,选哪个不都是死路一条么只不过,死的未必是玲珑自己就是了
、201第201章 情人蛊一
翊坤宫里,朱厚照正在缓缓喝下刘顺妃端上来的汤药。
今日本是选秀女的大好日子,可却出了黑凤凰一事,宫中一片大乱,太后和诸妃心情都受到极大影响,只草草选出了十名秀女了事。
这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可彼时彼刻,他的内心,却有着强烈的不安在涌动。
真的就这样不管不顾么
刘良女侍在身边,轻轻用帕子为皇上擦拭唇角,她似是看出了朱厚照的担心,柔声劝慰道:“皇上,您毋需担心,我们苗族的情人蛊,只要种下,那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两人情同一心,生也一起,死也一起。您若喜,她便只能喜,您若是痛,她便也只能强忍着。”
她嘴角展开一丝美艳的笑容:“臣妾知道,皇上是在担心夏贵人的安危,其实这大可不必,臣妾虽刚来不久,也知道皇后的贤名,夏贵人必会安然无恙。若是夏贵人真有什么不测,皇上也应会感受得到。”
他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