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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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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只见傅笑晓敛裾行礼道:“玲珑给兴王请安。”

蓝衫男子倒是一怔:“你认识我”

傅笑晓轻轻道:“大火之后我神思昏聩,本来是不认识的,只是近日怕出差池,多学了些宫中礼仪,这玉佩是御赐之物,所以识得。”

先皇帝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并无其他嫔妃,好多宫殿都是虚空。这暖香阁藏本是张皇后藏书之地,后来虽然移居别处,遗落的闲本也算不少。傅笑晓最近闲着无聊,将暖香阁能看得书都看遍了,因有几本讲玉器的,傅笑晓通读之后,对玉多少有点了解,再加上听了些宫女太监们的八卦,得知皇帝最近和他的堂弟兴王朱厚熜走得比较近,不久前才赏赐了一块宫中珍藏的和氏壁。只见此玉碧绿通透,半月状反面刻着南陌花闲四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正符合了描述。

朱厚熜微微一怔,看一眼美玉,又抬头赞道:“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谁,姑娘的聪明通透,比美玉尤甚。”

他寻声而来,在长春宫外等候,不会不知道她是宫妃,然而他却叫她姑娘,让傅笑晓莫名的有了亲近之感。

她略带忧愁道:“可惜我能猜出你是谁,可王爷这一生,却也猜不透我是谁。”

、29第29章 转机一

本以为兴王会好奇问些什么,谁知他只是略一颔首,只微微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他人定然也不知。我倒觉得此事正好,若已无人知道你的过去,不是正好有机会争到更好的未来吗”

傅笑晓豁然抬头,忍不住细细打量这位面如冠玉的少年,疑心他是知道些什么,可此时少年的面孔,一片坦然,眸子清澈,似水般安静。

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可他说得又未尝不对,自己已经身处这个时代,和以往之人接触过多,只会徒增凶险。如今自己虽然一切是零,却无惊无险,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傅笑晓彼刻抬眼望朱厚熜,只觉得他和皇上朱厚照的眉目有五分相似,但细看起来,他如同一块美玉,内有无限乾坤,只寥寥几句,便让人心生安宁,和皇帝的冷漠阴沉大不相同。

傅笑晓禁不住再次弯身做福,上一次是出于礼仪,这一次,却是出于感激的真心。

只听朱厚熜也回礼说道:“早几年间便听闻姑娘箫技惊人,京城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今日终于得愿听到,倒是我应该道谢才对。”

虽然他刻意回避“娘娘”二字,可从他种种行迹亦不难看出,他完全知道夏玲珑如今的身份。他抬头看看天,微笑道:“皇上还约了我下棋,我得先走一步了。”

也许是心里纷乱了这么久,这男子寥寥数语竟能使得自己心里平静,傅笑晓心中约略有些不舍,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与你再和上一曲”

傅笑晓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有怜惜和爱慕飞散而过,再也细看,又只是平平静静,他温文尔雅答道:“姑娘若静心,来日方长。”然后蓝衣飘飘,告辞而去。

临到宫门又转身道:“便为了之后的那一曲,也请姑娘好生保重。”

傅笑晓只想着这院里本来就这么安静,静心应当不难,谁承想,才过了午后,就只听院里起了争吵之声。

先是云华略带不忿的声音:“我一走,就只剩娘娘自己了,统共娘娘身边没几个得力的,份例又给的少,如今又要从人手上克扣”许是不愿让她听到烦心,云华刻意压低了声音

又听到沈妃暖香阁里的大太监王章的声音,他似巴不得让夏玲珑听到,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这都是太后的懿旨,分配到各宫里的任务。我们娘娘是贵妃,本身就节俭,若再少些个人,怕是被人笑话失了身份。”

话说道这份上,傅笑晓已经不能再装作听不见了。她掀开帘子出来,只见云华脸上已经带了泪,云锦和云玉,云簇几个也只慌慌张张地站着,不敢答话。

傅笑晓厉声问道:“什么事”

不等云华哭泣着答话,王章只是拿眼睛斜瞅着说道:“皇太后那里说缺个梳头上妆的得力宫女呢,可巧我们沈娘娘在那里请安,正好听到了,因记得你屋里的云华是最擅长这个的,特意和皇太后请了旨,要云华去那里当差呢这太后的口谕,也由不得云华姑娘不愿意”

这看起来原不是什么大事,可事情想起来却没那么简单,皇后虽然表面已经不再找她的麻烦,而实际上对她仇恨忌惮依旧。她大约也看出了云华是个得力而忠心的,便想着法子要弄走。沈妃是惯会见风使陀的,在太后面前几句话便做了顺水人情。

她怔了一会儿,刚要开口,便只见云华已经跪在她脚边哭:“娘娘,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今日敢这样欺负奴婢,明日就敢这样欺负娘娘您”

这几个月来,在云华她们面前,傅笑晓一向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性子,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软弱,云华怕她一嘴应承,也顾忌不了什么忌讳,哭泣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傅笑晓却只当没听见。

她的眉梢还残留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却咬了牙一字一顿道:“好个贤妃”

、30第30章 转机二

话说沈妃和夏皇后都是朱厚照初登大宝时进的宫,皇后已经做了整整八年的皇后,可沈月华却是从最低的位份淑女开始,家中又无人相助,她能一步步熬到这个位份,为人处世也算有过人之处,这点皇上皇太后都心知肚明,便得了“贤妃”的封号。

只听傅笑晓咬牙切齿了“好个贤妃”,后面却带上了满脸的笑容:“既然沈娘娘如此贤德,我同居长春宫中,也不能给娘娘拖了后腿,玲珑对梳妆也颇有研究,比云华要好出不少,不如就让玲珑去伺候太后,也能略表玲珑的孝心。”

王章一时怔住,这件事的起因本是一群宫妃去给皇太后请安时,正碰上太后揽镜对妆时发觉自己老态愈显,正对宫女们发脾气,这群儿媳妇便抢着安慰,纷纷表态要把自己宫里的善梳妆的宫女送去伺候太后,任太后挑选,沈妃想起皇后近些日子吩咐“一定不要要夏玲珑好过”的嘱托,便叫王章把云华叫去当差。

暖香阁的人一向唯唯诺诺惯了,王章先前只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却不想夏玲珑来了这么个主意,他为难道:“这先前宫里也没有让娘娘去伺候的先例,我得先去问问主子”

“问问哪个主子是沈贵妃,是皇后,还是皇上”傅笑晓怒斥道,“好个不懂事的奴才,我一片孝心,皇太后那里只有欢喜,那容得你百般阻拦”

傅笑晓心知此刻不容耽搁,再一耽搁,或者沈妃,或者皇后,也或者旁的他人,保不准便会来搅局,当下起身略整了一下衣饰,不等王章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疾步往太后所住的慈宁宫里走去。

她本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这些日子的怏怏不乐不过是因为失了信念,想她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只有皇帝一人,她每每看到还略有亲切之感,可是这个人,又忽远忽近,忽冷忽热,虽有那一两日的亲近,但他对她,到底是冷漠,暴戾的时候居多。她本不知道活在这里的意义,此时因了朱厚熜几句话,忽然觉得在这里的生存有了色彩。

便哪怕是只为了能再和朱厚熜和上一曲箫音呢活着,就总有希望,总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她一路只走得飞快,云华要喘着气才能跟上,就是喘着气云华也禁不住担心道:“娘娘,这没有太后的允许,您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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