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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闪的他终于也有了蒙尘的时候。他见我醒来,起身用力的平展衣袖,用疲惫深邃的目光望向我。
呼吸一时有些沉重,不愿再看到他如此颓然的模样,我有些心疼的催促,“你快去上班吧,别在这儿耗着了,我没什么大事儿。”
冷战时间在我关切的语气下自动凝固,和好的前兆。
他摇摇头,“你一定又会影响别的病人。”
我猛然记起上次我脚扭着在医院里因为无聊各种瞎折腾,就差上房揭瓦的光荣事迹。“呃要是不忙,你陪我会儿再走”
沈步申轻抚额头,“公司有几个文件要处理,我让太平和花朵过来陪你。”
“那你赶紧去吧,公司要紧。”我从挽留变为催促。秦深在背后搞这么多手脚,最近他为了虹升一定很忙,我怎么能打扰。
我闭了闭眼睛开口解释,“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用,有些事儿你跟我说我也能出出主意。”说到这儿我语气酸酸,“不是只有红颜知己能帮到你。”
“你出的主意我敢采纳么”他反问,脸上打趣的笑意加深了些。“好了,你好好休息,养好病就是给我帮了大忙了。”
我眨眨眼睛,悄悄把被子往起拉了拉。太丢脸了,我都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醋味儿。我点头又催他,“你赶紧走吧,晚上给我带好吃的过来。还有,别叫花朵过来了,她现在自顾不暇。”他赞同,督促我吃了药强迫我睡觉,说我睡着了他再走。我拉着他的手,满心踏实的进入了梦乡。
然而我一觉醒来没等到太平,却等到了两位如今我一见就烦的不速之客。
秦深双手插兜站在我面前,旁边站着一身通勤装的靳阳阳。真是好久没见她了,怪想的,也不知道今天来是找我麻烦的还是看我笑话的。
我轻笑,出言讽刺,“呦,真是稀客。这是在演老板带着已婚小秘前来视察工作的戏码么咦,真重口。”
靳阳阳冷着脸想说什么,被秦深一眼望过去后生生给憋了回去,只皱着眉头沉默。
秦深低头凑近我,手指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滑动,渐渐滑向脖子,学着我的样子轻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阴森森声色,“哪能啊,我们要演的可是杀人碎尸的戏码。”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一时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彻底冷下脸,一把拍开他的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真笨,这都猜不出来。”秦深变回以往的不正经,轻抚着我的头发,声音越来越低沉,“我这不是想跟你在一起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啪”的一声,我移开目光蹙着眉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靳阳阳慌张地拾起自己掉落的手包,紧张的看向秦深道歉,“对不起”
秦深也不看她,只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跟思思说会儿话。”
靳阳阳咬着嘴唇不说话,却不敢违抗秦深的命令,只是紧握手包的手指渐渐泛白。
真好笑,我对她竟有些心软。最初对靳阳阳的敌意也大多来源于她对我的敌意,她这么小心翼翼的任秦深搓扁捏圆,让我惊讶也让我生气。
我瞪向秦深,开了口的同时也阻止了靳阳阳慢慢往外挪动的脚步,“我跟你没话说,请你离开。我明明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你这么一高富帅,总有个合适的坑等着你,老这么扒着我不放算怎么回事儿。”我朝着靳阳阳呶呶嘴巴,“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坑么。”
“那也得看适不适合,我不跟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我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住。这句话大概是本世纪最恶劣最恶毒的羞辱,对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伤害,尤其是一个一直爱着他的女人。
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靳阳阳,她的脸已经血色尽失,白得像一面刚刚粉刷过的墙壁。我同情她,所以我闭嘴。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咱们后会无期。”我翻身躺下,背对他们。
“这么无情相信我,我们一定不会后会无期。”秦深挑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笑,靳阳阳畏畏缩缩的跟在他身后。她锋利的爪子像是被剪掉了指甲,毫无攻击性。
他们走出病房后,我隐隐约约听见靳阳阳抖着声音说“为什不告她以前”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我也也没有能力拼凑出完整的答案。要告诉我什么以前怎么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太平就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来看我,我沉浸在吃零食的幸福感里,完全不想继续纠结靳阳阳说了什么。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让他们的废话占据我的脑容量
太平坐在另一边看书,我坐在床上吃零食,吃的分外多,震惊得她连书都看不下去,只楞楞的看着我说,“你再这么吃下去,说不定我哥的食品公司就彻底没救了”
住院三天我胖了6斤,减下去的肉很没良心的有了反弹的迹象,我吓得完全不敢再敞开了吃。到是沈步申总是担心我的身体,把我的生病全都归咎于我之前减肥减得太厉害,把身体减垮了。这真是冤枉,我减肥能成功不就是靠着他的营养餐么。
我安逸的在他家“养病”,偶尔给那盆已经开了花的郁金香浇浇水,看它长势良好我分外开心。而沈步申忙乱的工作后每天变着方儿的给我做好吃的,都不带重样儿,于是我的体重又往上走了3斤。
虽然长了肉对他很是抱怨,但其实我也并不反对他的这种关心,因为这让我感觉自己是被呵护的。内心激动的要命,表面还要故作淡定。
秦深对付沈步申是因为要泡我放屁我又不脑残,会信他满嘴跑高铁我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沈步申和他的公司能好好的安然的度过这次危机,我们都好好的。出院的这一个礼拜,我拼命赶论文,夜以继日,终于搞了个三稿出来,准备交给“情敌”定稿,然后跟她彻底江湖不再见。
“这么穿怎么样”我在沈步申面前转了一圈,让他给个参考意见。输人不能输阵,我要好好挑选一下我的照片“战袍”。
沈步申将手搭在膝盖上,潦草的给了个意见,“还不错。你有约会”
“差不多。我走了,你好好上班。”
刚走到红楼底下,抬眼就看见隋连忻和靳阳阳在最上层那阶楼梯上说着什么,靳阳阳很激动,隋连忻看上去也像是失了以往的沉稳,一缕发丝在额角凌乱着。
我默默躲在一边偷窥,心中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