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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可能是我认错态度良好,我妈隐忍了脾气没再说我什么,扭头就走。饭是没心思再吃下去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老僧入定般坐在床上掐着指头卖呆儿,就差手上敲个木鱼儿了。
“嗞”的推门声让我扭过头,太平斜靠在门框上瞥我一眼,“大过节的,谁让你这么不高兴,下午打电话那会儿不是还好好的”
我瞬间有了可以发泄的对象,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愤愤的咆哮,“你自己去问你哥”
、六十四
我喷喷的对太平咆哮,“你自己去问你哥。”她无语,瞬间僵掉的脸给我传递了一个贼明显的信息,那就是“你爱咋咋,老娘不伺候了”。正打算摔门离开,沈步申突然大步一迈越过她先一步进了我房间,跟太平交换了个眼神后看向我,“你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我倒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跟我就没有一句实话。”我现在看见他就生气,起身把他往门外推,“谁让你进来了,你”
“毛思艾,你给我好好的,不要犯病”我妈大吼一声,隔着好几米外的距离,在餐厅远程遥控我的说话态度。
我怕怕地抖了抖脖子,推拒的幅度小了些,压低了声音瞪他,“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沈步申笑笑,大概觉得我的行为十分幼稚,却也很配合的立马退到门框以外,好笑的看着我。
“隋连忻怎么会在你公司枉我今天等你等了一下午,你就让我看你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可真行。”我一向明人不做暗事,有一说一。不懂的就问这个道理,还是他给我教的。我承认用“亲亲我我”这个词是有点儿严重,人家俩充其量就是正常合理的友好邦交,可我就是不忿。
沈步申一愣,语气微微失了沉稳,“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们是朋友,而且在工作上有合作的项目。”
“得了吧,她一个政治老师,你一个商人,你们能合作出个什么鬼。”一次两次我相信,三次四次我也勉强接受,无数次的这样骗我,真的有意思么
我愿意得过且过选择相信他,不过是因为对他的喜欢。
他明显不耐的沉默让我不得不提醒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过去的一些陋习改起来总归会慢一点儿。我闭了闭眼睛,很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下不为例。”决绝的语气像是在哀悼。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一直都知道,沈步申身边从来不缺围着他转的女人,一个隋连忻倒下了,还有其他的莺莺燕燕不断前赴后继。我受够了患得患失,也受够了总是为了他跟他的那些暧昧对象你来我往的互撕。那个被我扔掉胸罩的“19楼”姑娘我永远都记得。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真的不能再坚持下去,充其量这只能算是我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只是浪费了我十年的时间,只是这十年的时间确实久了些。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绝处逢生拨云见日,然而生机却渐颓日光也渐灭。说了喜欢又怎么样,上了床又如何,我想,我大概永远只是他想起来就逗逗想不起来就拉倒的附属品而已。
沈步申见我认了真,脸色沉了沉,再次想解释,“我没有”我迅速的打断他,“我信你。”你知道这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比我爸妈爷爷都信,你一定别让我失望。
他叹了口气,一向沉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眉眼处甚至多了几处暴躁的纹路。他缓缓转身,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
这话从何说起我现在很累,不愿意深想他的话,揉着额头扭向一边,在心里默默对他说出了我新年最大的愿望,“申哥祝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他没有再理会我,门外响起了他跟我妈淡淡的告别声,我颓然倒下,躺在床上不愿意再起来。
从那天起沈步申开始跟我冷战,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又变回了悬崖峭壁上的那朵高岭之花,我不联系他他也不再主动联系我。他只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却再也拉不下脸像过去那样死乞白赖的粘着他了。这个心态的转化我把它归因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见过他好脾气的笑脸,就再也不愿意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他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他行为不检点,到头来自怨自艾的人却是我,这像话么
“你自己解决,不要问我,我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在某个下午我向太平寻求帮助,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看了我一眼继续翻书,完全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不过她刚刚说得那句话听着很耳熟啊。许多年前我要追她哥的时候她也说不会站在我这边。切,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策反了。
我暴躁地一掌扣在她的建筑学概论上,“你怎么这样啊,就不能理我一下”看到她激光夜视灯一样凌厉的眼睛,我又怂了,弱弱的给她露出了个讨好的表情,“给个建议呗,求求你惹,太平公主。”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哥的性格、喜好你难道不知”话说了一半,她突然顿住,“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脑子有坑。”
“嘿,怎么说话的你”我不服。
太平冷冷的瞟我,“我只能告诉你,我哥这人跟你想象中并不是同一个,他也是真心想要跟你经营这一段关系,所以我能剧透的就是他绝不会脚踩两只船,you know嫂子”
“”一声嫂子叫得我心花怒放,我都忘记我要向她求教什么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太平已经离开咖啡店走远,只留下待在原位发傻发愣的我和一张1238块的账单。尼玛,没帮我解决掉问题还蹭了我一顿咖啡,我真是
掏钱付了账单,刚把钱包放回到手包里电话就响了,一串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略做思考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这么有礼貌,你没存我电话”
竟然是秦深。
我把电话拿离耳朵又看了眼屏幕,怪不得这个号码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自从上次派出所一别,我就没再见过秦深。这家伙一天神出鬼没的,想起我来就打个电话,想不起来就算拉倒,随意程度堪比我妈那会儿逼我相亲的程度。
我用鼻子哼了哼,“说事儿。”果然跟太平待久了,她的言简意赅我贯彻落实的很到位。
秦深在电话那头噎了噎,不过好在他自我调节机制不错,很快调整好语气说,“我车找见了,特地想请你这个见证人吃顿饭庆祝庆祝。”
“恭喜啊。车找见就好,那么好的车,怪心疼的。饭就免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往我支付宝里打些钱,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他又噎了噎,隔半晌才说,“饭也吃,钱也打,你看怎么样”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