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7(2/2)
那年轻人哭喊着:“二叔啊,我的胳膊看样子是保不住啦,都是这丫头打的,叫她赔钱”
任管家撸胳膊挽袖子冲着倒在地上的荀灿吼道:“你废了我侄儿一条胳膊,害他娶不上媳妇儿,你说这账怎么算”
荀灿抓过棒子,扶着站起身,刚要跟这叔侄俩讲理,却看见靠在树桩上背对着屋门方向的老太太似乎不大对劲儿。荀灿看到任管家踹了老太太一脚,半天过去了,却没见老太太起身。此刻老太太头靠着木桩,浑身抽搐着,一只手伸在空中胡乱地抓着。
荀灿慌了,扔下棒子,朝老太太奔去:“婶子你怎么了”荀灿将老太太抱在怀里,看到老太太额角淌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脸颊。
“啊”荀灿吓了一跳,她很想撒手跑开,但是她没有,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感,抚上老太太的脸,哭道:“婶子,你别吓我。”
此刻老太太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荀灿连急带吓,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在一边假装受伤的年轻人捅了捅任管家:“二叔,那老太太会不会是装的”
任管家走至老太太身边,看到那满脸血迹有些心慌,冲着年轻人一招手,示意他快走。
年轻人几步过来,看了老太太一眼,低声对任管家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荀灿。
任管家低声道:“你疯了这是个扎手的,要做也不能白天做。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荀灿见老太太一头一脸的血,心已经慌了,只顾着呼唤老太太,没注意到任管家叔侄二人悄悄溜掉了。
在荀灿的呼唤下,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荀灿刚要扶她起来,老太太一把拦住她,费力地说道:“等等,我有事,要交代。让我说完。”
gt
第036章 老天你玩儿大了吧
更新时间201445 0:02:29字数:2407
周老太太坚持要把话说完才让荀灿搬动她,荀灿赶紧抽出腋下的帕子,团了两下按压在老太太的伤口上,想帮她止血。
老太太脸上显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地说道:“没用了,赵姑娘。”
由于老太太的声音太低,荀灿只得将耳朵凑近老太太的嘴边,仔细去听。
老太太断断续续地道:“榻脚后,木匣里,有个小盒子,让周奎给舞阳孙师爷,送去,婵儿的。”
荀灿怕理解有误,重复道:“婶子是说,叫大奎把木匣里的小盒子,给舞阳县的孙师爷送去,那个小盒子就是婵儿姑娘的”
老太太道:“孙师爷,是”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人就去了。
荀灿哇地一声就哭了,叫道:“婶子,婶子你别吓我啊”可是老太太再也没有睁开眼。
当初外婆去世时的那种孤独感,瞬间席上荀灿的心头,她要怎么办当年外婆去世的时候,好在有母亲舅舅等人料理丧事,她只顾着伤心,也根本没注意到丧事是怎么办的。这荒郊野外的,放眼望去,满山就这么一户人家,老太太一死,活人就剩她一个,她找谁帮忙去
大奎要几天才能回来还不知道,荀灿决定等大奎回来再掩埋老太太,好歹让他看他娘最后一眼。
荀灿费了半天力,总算把老太太弄回了屋内。用净水给老太太擦了身子,换上一身还算新的衣裳,又找了一条半新的浅灰色床单,蒙在了老太太身上。
待她忙完,天已经快黑了。荀灿想着老太太的嘱托,便去榻脚下翻找老太太说的那个木匣子。
将手伸进榻下,摸了半天,拉出一只小木匣,大概一尺多长,半尺多宽。匣子很旧,漆层斑驳,已经看不出什么木质,也看不出本色来了。
荀灿抽开匣子上的屉板,里边是几个小布包。荀灿挨个检查了一下,一个里边包着二十枚铜板,一个里边包着一枚长命锁,银质已经发黑。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打开一看,是一个跟拳头差不多大小的木盒子,泛着棕黑色,入手很沉。
托着小木盒,荀灿感到丝丝凉气浸入手掌,隐约嗅到一股香气。翻开盒盖,里边什么也没有。荀灿瞧见盖顶贴着的一块棕色绸布翘开了一个角儿,隐约见到里边露出一点淡绿。
荀灿一拉那布角,绸布很轻易便掉了下来,看样子因为存放太久,粘绸布的浆糊已经失去作用了。盒盖里边镶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工整的小字。
嗯这是什么荀灿很好奇,将盒盖在地上敲了两下,玉牌掉落下来。荀灿借着屋外透进的亮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竟然是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而且只有一到七,有的上面或下面还刻着点或线。荀灿感觉脑袋“轰”地一声,玉牌上刻的是简谱。
轻轻哼着上面的调调,荀灿更惊讶了,那谱子上刻着的旋律,跟梦归的旋律极其相似,但是明显感觉到这玉牌上的谱子没头没尾,应该还有上段和下段。
荀灿有些发懵,不知不觉间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手里的玉牌。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这不可能
据荀灿所知,简谱可不是古代该有的玩意儿。来这里十年,除了眼前的这块玉牌,荀灿再没见过其他跟现代有联系的东西。荀灿在想,她所处的这个时空到底是哪里是谁把一段简谱刻在了这块玉牌上这段残谱为什么会演绎出大乾朝的名曲梦归
灵光一闪,荀灿自语道:“难道那些所谓的名曲可以组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正在胡思乱想的荀灿没有注意到,有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悄悄藏进了院外的树丛中,将小院包围了。
天色昏暗下来,坐在地上的荀灿已经看不清玉牌上的字。荀灿从地上爬起,捶捶没有知觉的双腿,将东西放回木匣里,刚想塞回榻下又停了手。瞧了瞧榻上停放着的周老太太的尸体,她决定还是换个地方放木匣的好。
在屋内转了一圈,唯一能藏点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老太太的榻下了。与此一帘之隔,大奎住的“榻”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榻,不过是地上铺着几块还算平整的木板,顶多能隔一下凉气。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