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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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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姐,我明白了。张良那时就知道胡娜快不行了。胡娜死了,张良肯定还会找你的。”

“还有,张丽在做手术前,我在走廊碰见了张良和张俊。张俊把我抱得紧紧的,叫了一声郝妈妈,就转身而走了。走了十几米回过头来,满脸泪痕,与我挥手告别。”

“我现在把这两个场面还有父子俩的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分析的结果是,张良待胡娜走后对我的期待,儿子张俊是将来失去妈妈的悲伤,渴望妈妈存在的愿望。丁丹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郝凤姐,你想到了这些,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他们父子俩的心愿”

“丁丹你想错了,他父子俩的心愿是不一样的。张良没了老婆,可以后续,况且我还没有再婚,他把主意会打在我的身上。那么儿子没有了妈妈,即使我对他再好也不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啊我虽然没当过妈妈,但我能够理解妈妈的存在,是孩子们心灵的寄托。”

“我在九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爸爸再婚了,是姨妈把我带大。在我十五岁那年,爸爸也去世了,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幸亏有姨妈的照顾和丹丹姐的关心,使我的心灵没受到太大的创伤。都说没妈的孩子早自立,一点都不假,我就是这样早熟起来的。姨妈对我再好,也不像在妈妈身边那样温暖啊。妈妈就是打你骂你,你都会觉得是爱你。姨妈从来不打骂我,我比丹丹姐听话多了。丹丹姐曾说,咱俩在一个环境里长大,处事能力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都不差。我说的这些你明白了吗我考虑最多的是张俊的感受,不想在张俊的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如果是手术没成功,胡娜接受不了排异反应,早逝了,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认可拿我的身体做赌注,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心灵受到污染。”

丁丹的眼泪像放开的水龙头一样,没有断流,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郝凤,生怕有一句漏听和漏记的,或没听清楚的。丁丹认为,郝凤的哪句话,都是她的肺腑心声,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收获。

丁丹发自肺腑地说:“既然姐姐是这样考虑的,妹妹支持你。你在我的心目中太伟大了,你简直就是佛陀,考虑的总是别人,牺牲的总是自己。我打心眼里佩服你,郝凤姐,你的身体我包了。”

郝凤咯咯地笑个不停地说:“丁丹啊,你说话太搞笑了,什么叫包了啊。”

丁丹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挺像男人包养二奶一样,自己也哈哈地大笑起来,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指的是手术期间的护理,手术后的保养,那一个肾,我一定要它好好的陪伴你一辈子。哪儿出问题,这个肾也不许出问题。郝凤姐,咱姐俩以后就打一辈子护肾的保卫战。”

郝凤被丁丹说的这几句话感动地热泪盈眶。

“我太幸运了,在我得意的时侯,朋友认识了我。在我落难的时候,我认识了你这么好的朋友。来,丁丹,生死朋友,拉勾,盖章,千年不变。”

“熄灯,睡觉。”

“郝凤姐,还有你还爱不爱张良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

“那个问题,下次分解。”

早晨八点刚过,郝凤的手机响了。

丁丹拿起电话问:“哪位”

电话里传出的是男士的声音:“我是金瑞医院,请问你是郝凤吗”

丁丹赶忙把电话递给了郝凤,并用手势告诉郝凤说是医院的电话。郝凤回答说:“我是郝凤。”

郝凤一下就听出来了是胡娜的主治医生,很客气地说:“不知道你贵姓,怎么称呼你”

老医生说:“我姓万,你就称我万医生吧。郝风同志,经专家会诊组研究决定,同意了你向胡娜捐肾的请求,你有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没有变化,怎么会有变化呢”

“如果没有变化,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可以,你问吧。”

“你有没有慢性病今年做过体检没有”

“上个月在我们医院做的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什么慢性病,我可以把体检报告拿给你。”

“好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用提前几天来住院做全面检查了。”

“好,我明白。”

“那你就准备一下,等待通知吧。”

“好,随叫随到。”

郝凤从接听电话到放下电话,是那样的从容、淡定,就像与她无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这个电话说明了郝凤的肾真的要捐出去了。等她苏醒过来的时候,不仅会少了一个肾,还会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永远的疤痕会留在她美丽的腹部,而且是终身的,天天会陪着她,她天天会看到它。郝凤这样爱美的女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吗不仅伤了元气,还要终身养肾护肾。

想到这些,丁丹害怕的脸都变白了,腿软的支撑不了身体了,坐在床沿上像个木人一样。郝凤问她什么丁丹也不回答。郝凤让她看着点锅里做的稀饭,她忘得一千二净,米汤溢的满灶台全是。

郝凤谈笑风生地对丁丹说:“看把你紧张的,尿裤子了没有

郝凤怎么说笑,丁丹只是流泪,沉闷不语。

郝凤用手机拨通了丹丹姐家里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接听。郝凤心里一阵狂跳,心想不会有什么事吧。郝凤还是不放心,这次终于拨通了。

“丹丹姐,你刚才没听到我给你打的电话啊”

“我才下楼倒垃圾去了。”

“你最近好吗,我打这个电话告诉你,我明天和朋友去旅游,不能去看你了。大约半个月时间吧,有事给我打手机。”

“我现在还好,你要注意安全啊,给姐姐多打几个电话,别让姐姐惦记你。”

郝凤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哭了,从语声可能就要被姐姐发现不正常了。郝风放下电话,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自从郝凤决定要捐肾到现在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丁丹一直陪伴在身边,几乎寸步没离。丁丹还是第一次发现郝凤内心的纠结,心想,让她哭吧,自作自受。丁丹既心疼郝凤姐,又有责怪在里边。

丁丹明白,郝凤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做这么大的手术不仅不能让亲人知道,连真相都不能告诉姐姐。姐姐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要是姐姐知道了,会以死来阻止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妹妹捐献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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