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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羞涩间,她被他横空抱起,傅清月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衣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此刻王文谦正抱着她往更深的海里走去,水深已经浸泡到他的胸口。
“你要作什么要淹死我吗”傅清月嗔笑道,她一点都不怕,如果说来合浦郡除了认识他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她骄傲,就是她学会了泅水。
果然,王文谦松开了手,傅清月憋足了气,没入海水之中,海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感识,轰轰隆隆的,四肢轻荡。
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她知道那是王文谦,本来鼓起闭合的嘴被人堵上,傅清月心中却是一阵叫嚣,如果说岸上亲吻,她不会怕他,可如今这又要憋气,又要这么费气的,她一时不敢动了,任由他摆布。
王文谦的手也没有闲着,他早就伸进她的衣裙中,揉捏那一抹娇嫩和敏感。这感觉使傅清月要死掉了似,身体里四肢百骸流窜的酥麻,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她快要腐化瘫掉了,胸腔里早就憋闷到了极限,她要往上,可被他攥着,只能从他的口中吸取气体。
这一刻,她彻底的明白了,他是她赖以生存不可缺少的空气,给予她活力、快乐和许多许多未知的一切。
再回到仲园时,已经月上中天,海滩离仲园不远,海水咸腻,要换了衣衫用淡水冲洗,当然,对于当地人来讲,泡海水是可以用于治疗轻度的皮疾。
下人门已经歇息,仲园里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王文谦早有吩咐,连海生都不见人影。
园子里有整套的洗漱用具,傅清月此刻站在门口,瞅着身上宽大的男子衣袍正在纠结。是要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叫人送一套衣裙过来不行,不管叫谁,这举动都太引人遐想,别人可不会单纯的以为你泡海水嬉水弄湿了衣裳而已。回去,那万一路上遇到熟人呢且不说路上,可以坐轿,那回到家呢一个人都不见,不可能,起码叫人开门吧。叫人回避,那不是欲盖弥彰吗不回去,那不是更糟
这纠结的问题在事情可控的时候,是问题,可一但它不可控,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能顺其自然,因为门的另一头,一人已经虎视眈眈。
第二日,傅清月午时才起的床,因为一整晚王文谦都表现得悍勇无比,足足要了她三回,第二回的时候,她发现了他一个毛病,就是这人心里对某个事情是很记仇很在意的。他在千岛湖养伤的时候,当时气他瞒着马兰馨上岛的事,狠狠地调戏了他一下,结果他就记下,不但百般折磨撩拨她,就是她哭着喊着叫停的时候,他也毫无怜香惜玉,只是事后温柔安慰而已。
其实,在海边他带着她一起沉入海中时,她就应该感觉出今晚的不寻常,在他伤好之后多日没有亲近,突然提议到海边来,想必是蓄谋已久。可是,傅清月的心眼哪有那么多怎会想到他把她算计好了一样,让她一步步地落入他计划好的陷阱。
清晨时,睡意正浓的傅清月被耳际若有似无的吹拂给弄醒的,还有游离在身上的手,掌心带着薄茧的摩挲,还有,身后抵在大腿内侧的坚硬灼热,昨晚一幕蓦地撞进脑海,她瞬间清醒,往外缩了缩。
“嘘,我看过一本医书,早晨天地阴阳交合,做此事时最为美妙,我们试试。”他在她耳边低喃,利剑已经在入口处逡巡试探。
她能说不吗这显而易见早就不用分胜败的局面,最后化作满室的旖旎和她睡到了午时才起。
直到第二日傅清月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虽然王文谦很照顾,一路陪送到底,不过看着阿碧欲言又止,一副探究羞涩的样子,好像彻夜不归的人是她一样。
夜深人静,傅清月打开箱子暗屉,拿出一个小瓷瓶,瓶盖用红布裹着,倒出一粒黑呼呼的药丸,吞入腹中。
夜蝉嘶鸣,夜色如水,傅清月在灯下读书,“小姐,郑夫人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趟。”阿碧进来传话。
“可有说何事”傅清月抬眸疑问。
“没有。”
傅清月没再问,穿戴整齐,起身往郑夫人住的小院去,自从傅侯爷去世之后,郑夫人深居简出,几乎足不出户,除非逢年过节,平时很难见到她,况且年迈,遭遇流放之苦和丧夫之痛,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已是垂暮沉沉。
夏日天气炎热,房间都开着窗户挂着纱帘透气,可郑夫人的房间,却是常年密不透风,尽管在这夏伏天,空气中闷热湿黏。所以傅清月一进去,便闻到了一大股长期不通风,浓郁药草混合着其他的味道,谈不上污浊,可让人清晰的感觉出你进了一个病人的房间,一股颓废糜丧的味道。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有些暗沉,傅清月进去后见到靠躺在塌上的郑夫人,她后背垫着厚厚的靠枕,方便她坐直了身,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脸型消瘦,两颊的肉有些耷拉着,灯光投影在她的脸上,留下大片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委顿,如一老妇人。
“清月,你到我身边来,我这身子吹不了风,委屈你到这污浊之地,我想跟你说说话,不然还真怕以后没这个机会了呢”郑夫人见傅清月进来,笑着指着塔前的一张矮凳,微笑着说。
傅清月依言坐了下来,靠近来看,她面容枯槁,不禁心中一酸,虽对她没有多大的感情,甚至可以说还是敌对的无情,可毕竟一个家里生活了十多年,傅清月还是有些伤感的,安慰道:“夫人说的是什么话,不过是身体虚了点而已,用心调养一段日子就会好起来,我野惯了的人,哪有那么娇贵,你想叫我说话,随时都可以。”
傅清月行礼落座时,郑夫人就一直这么仔细地瞧着她,而后缓缓说道:“你不是很像你母亲,你母亲过于细腻,你倒有种磊落宽阔,大概是随了侯爷吧。”
傅清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郑夫人不知道她不是侯爷亲生。
她把身边的侍女都遣了出去,才说话:“清月,你是个聪明的女子,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什么交集,无非就是逢年过节时吃个饭,行个礼,这次我叫你来,也不是纯粹叫你过来闲聊,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有事想拜托你。”郑夫人坦望着她,曾经美貌的眼部轮廓,露出真挚诚恳的目光。
傅清月点点头,“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你直说吧,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不会推辞。”
郑夫人似舒了口气,“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现在连下床都费劲,雅彤如果不来我这里,我去找她的就困难得多了,侯爷走后,你大哥的身子也时好时坏,还要照看着外面的事情,凝香嗫弱的性子更是指望不上,所以我想到了你,虽然你与雅彤的关系并不亲密,可你们毕竟是姐妹,长姐如母,也只有你还能说上她的几句话了。”
“夫人如此看重,清月都觉得惶恐。”
“你不必惶恐,上回你呵斥雅彤,让她把董煜送的珍珠扇退了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