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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谦厉声打断她的解释,“但凡海上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异乎寻常的平静,这最基本的常识,你来合浦郡这么久了,难道就没听说过吗你跟着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出海也有些时日了,你就一点也不上心吗是你太自以为是,任性妄为,害得关心你的人白白为你担这个心了。”说罢,瞧也不瞧她一眼,转身大步开门出去。
门大敞着,风带着雨很快地扑了进来,刚刚王文谦站的地方有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周边连带着低落着一滩水迹,不过,很快就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门也连带着被风吹得嘣嘣直响,傅清月站在屋子内,瞪着门口的狂风暴雨一阵目瞪口呆。
风暴在第二日凌晨才停歇下来,傅清月被傅正平叫过去好好地教训了一顿,顺便恶补了一下这里的天气常识,而且被罚三天不准出门,闭门思过。
外面风平天晴,什么情况只能通过阿碧所见所闻转述,不过那日回来,坐在马车上,她真真领会到了什么是天地之威力,风雨无情,管你是何须人也,在老天爷的面前,都无关名利地位、权势才华,人力之渺小,在生死的面前众生均平等。
换了干净衣袍的王文谦跟她坐同一辆马车,一路上冷着脸,闭目养神,直送她到家,半个字也没跟和她说。
暴风雨后的天空水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的,一丝云彩都没有,太阳恢复了原貌,炙热吓人的阳光普照大地,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日在仓库小木屋里见到王文谦时,他隐隐发抖的手,还有他眼中的伤痛,煞白的脸,这都不像表面说的话那么伤人,其实,整个事情是自个有错在先,可他没有听她的解释,傅清月需要向他当面解释清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能再等了,这个结越早解开越好。
子夜,一抹黑影消无声息地潜出傅府,在合浦县的大街小巷穿梭,来到一座偌大的府第,在院墙外徘徊了片刻,才从侧边的大树上攀沿而上,轻巧的几个点落,寻到一处幽静的厢房,因是子夜时分,下人们早就灭灯歇息,确定前面的厢房是他的住房后,黑影往里张望,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略微踌躇后,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
虽是秋天,可天气还是很炎热,窗户没有合上,只挂了一帘细纱,用来隔当蚊子,隐约可闻一阵阵艾香,黑影欲伸手进窗户,一阵利器破空而来,正中后脑勺的方向,心中一凉,委身一矮,“叮叮”两声,两枚飞镖已经插在头顶上方的窗棂处,见打不到目标,一股拳风也随之而来,看到袭击之人,也不躲,拉下覆面的黑巾,低声道:“是我。”
出拳人一愣,急急地收回掌,哭笑不得地说:“你又在搞什么花样胡闹”
“公子,公子”海生在小院外听到了响声,出声询问。
王文谦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没事,我要歇息了。”
海生在院外站了片刻,确定没什么大的动静后,才离开,王文谦推门进了屋,找火点燃了屋内的蜡烛,傅清月吐了吐舌头,随他跨进屋里。
屋内顿时亮堂起来,才发现王文谦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见傅清月进来,抬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拿了一件外袍披上,傅清月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深更半夜闯进入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这多少都有点暧昧不清的意味,不过现在计较起来有点矫情了,可不要忘了今晚此行的目的。
傅清月偷偷地打量房间的布局,简单雅致,到处可见半敞开的竹简,床头茶几上凌乱地放着,看来他喜欢读书,矮几上一盏普通的蜡灯,并不见如他送给她那对精巧华贵的铜凤灯。
“你在找什么”王文谦问。
傅清月被问得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窥视的意味太明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把已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对不起,前天让你涉险了,只是我确实不知道会有风暴来临,早上知道不能出船后,我就沿着海堤一直走,不想回去那么早,就在西北仓库的那个眺望台上呆了一会,后来到你的仓库,发现很多好玩的玩意,就错过了时辰,后来风雨来了,只好等雨停,就在你的仓库阁楼上眯了一会眼,谁知竟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出不去了,因为门窗都被钉得死死的,外面风雨又大,也不想砸了门出去,想着家里人见我没回去,必定会着人来寻我,不想弄巧成拙,害得大家白白担心了。”说罢很是内疚地低着头。
一个黑影罩了过来,傅清月的下巴被一双修长的手挑起,带着点痞痞的嗓音低沉的响道:“那你害我白担心了,你要向我怎么赔罪。嗯”
啊这哪跟哪呀傅清月有些迷蒙,看着眼前尽在咫尺的人,有片刻地恍惚,只下意识地往后退,嘴边有丝尴尬地叫道:“王文谦,那个,那个,你你。”因着紧张,胸口如鼓雷,一时语塞,这靠得也忒近了吧,怎么能好好说话。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傅清月后背抵靠在墙壁上,王文谦双手撑在墙壁,圈着她,嘴角挑起一丝坏笑:“你知道一个女子深夜闯进男子的房间意味着什么吗”
傅清月肯定也有想到,所以才犹豫了很久,斗争很激烈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还乔转打扮穿了夜行衣呢,就怕别人认出来。
黑色的夜行衣把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清晰可见,烛光下,皎洁的面容晶莹泛着光泽,其实她更适合穿着黑色,这半年她好像又长高了,因着紧张,眼神扑朔迷离,粉红的唇瓣被她抿出更诱人的色彩,只觉喉间一紧,“该死”,王文谦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我”
“唔。”出口的我字被含在了一个柔软的嘴唇里,吞噬无声,傅清月一懵,随即挣扎着反抗,可男子的力量本就比女子的大,而且别人占先机,又有备而来,傅清月被压靠在墙壁上,丝毫动弹不得,挣扎的过程只会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地贴合。
唇上的吻由初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攻城略池,轻轻地吮吸到挑、压、拨、撩甚至啃咬,傅清月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地抵靠在他的胸膛,从来都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也会如此霸道,强而有力,让人沉醉在他的臂膀里。
外袍早就落在地上,许是压抑了太久,感觉到傅清月地顺从,王文谦差点失控,他抵压着傅清月,似要把她揉进体内,手捧着她的下颌,更加疯狂地吻咬着她,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摆下方,伸了进去,直到手背一凉,才让他上串的火焰熄了下来。
眼前的女子半张的嘴唇红肿,脸颊呈现出不同寻常的胭红,眼神迷离放纵,只是眼角的一颗泪珠尤为醒目,让她有种凄楚的美。
“对不起。”王文谦轻轻地吻掉那颗泪珠,放开对她的禁锢,帮她把衣服细细地整理好。
那一刻的放纵已经消逝,理智重回,傅清月羞赧地低垂着眼帘,心中一阵阵的发空发酸,不知他会如何想她。
接过王文谦递过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