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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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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彤立马还击:“怎么不信可别不是你嫉妒我,故意把没的说成有的吧,我又没见过,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可仍旧挑衅地睨着傅清月,一脸地满不在乎。

一套便问出了话来,这丫头猪脑子呀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果真是董煜给她的,不知那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当年,董煜的大哥董贤受宠于先帝在朝中人尽皆知,所以朝贡给后宫珍玩珠宝的时候,阿谀奉承的人都别有用心地准备双份,让皇帝不为难,中宫有的,董贤也有,想必这把扇子也如那簪子一样,一人一份。

想起姐姐,傅清月的鼻子微酸,她一把抢过傅雅彤手中的扇子,怒道:“他的东西你也收”

傅清月的暴怒,把傅雅彤吓得一怔,可不过须臾,她便扯开嗓子,不甘示弱:“怎么就不能收难道只准你收别人的东西,就不准我也收别人的东西”

“谁的东西都可以,就他们家的东西不可以。”傅清月恶狠狠地盯着她。

傅雅彤的眼圈已泛红的,可仍旧嘴硬:“为什么不可以”

“这还要我跟你详细地从头说起吗你是不是傅家的女儿,你还有没有一点矜持娇贵,不要忘了,我们的姐姐可是一国之母,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样一顿色厉内荏的训责,傅雅彤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随时都要落下,泫然欲泣,傅清月心中一恸,无由的苍凉竟冒满了心间,姐姐悲楚的结局,只因这一人或一个家族而导致的吗恐怕未必。

傅清月软软地靠在柱子上,一脸的悲戚,傅雅彤再也忍不住,眼泪倏地滑落,密密地砸在衣襟上,想到家中如今的境遇,心中一片悲凉。

这样的情景让人窒息,傅清月不愿看她的泪容,木然转身,刚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哑着嗓子说:“扇子我交与大哥,由他还给董煜,在那样的人面前,免得你失了分寸。”

傅雅彤急急地摸了一把脸,呜咽着道:“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要还也是我自个去还。”

“我是无权干涉,我也不愿理你这事,如果你觉得大哥还不够格管你,我交给父亲便是。”

“你怎地如此霸道,就仗着比我大了两岁,就这么欺负我吗”傅雅彤已经泣不成声,甚是委屈,索性放开了说。

傅清月喉间一紧,眼睛发涩得难受,只睁得大大的,盯着傅雅彤一字一句地说:“父亲与大哥在一日,他们家与我们家就绝无可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思,这段时间的虚与委蛇,以你的聪明不会看不懂,你还真信了这面子上的和睦融乐。”说完便头也不会地走出亭子。

傅雅彤面上虽不服气,可心中多少也能明白,傅清月与她再不和,可这一番话,确是把她们拴在了同一根绳上。可傅清月又太可恶,竟事事件件高于她,自己长得并不比她差,为何她总能得到别人的青睐,自己要处处输她一筹,以前长安是,如今也是,而她总是那副清高倨傲的模样,如何叫人心服

合浦郡的天气炎热,可雨水充沛,因是靠近海的缘故,刚刚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此刻却乌云密布突然下起磅礴大雨,不过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傅清月要帮大哥送样品给客商,刚要出门,便碰上了轰雷大雨,只好坐等雨停。

大雨稀里哗啦地直往下冲,似要把这炎热的大地冲洗清凉,两刻钟后,雨便停了,天边的太阳立马露脸,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如果不是屋檐树梢上还滴着水,这雨前和雨后的天,竟毫无分别,一样湛蓝如水洗的天空,一样闷热异常。

地上的雨水被晒得蒸发起来,更显潮热,傅清月望了望天边,正要走出院子,不远处传来马车的呼喝声,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两匹高头黑马并辔而驾,马额上的红缨艳得醒目,宽大的车厢鎏金的边际,在合浦郡,只有他才用这样豪奢的马车。

二话不说,傅清月的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就走,可想着桑园里又无路可走,心中一急,纵身一跃,跳上围院的矮墙,翻墙而出。

翻墙不是第一次,以前在长安的家中,有时偷偷出去或回来时,丈高的护院高墙她都翻过,这个不到一人高的小土墙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只是落地有点出乎意料,一时疏忽,没想着刚刚下过雨,地上泥泞,后院连着的都是田埂沟渠,傅清月这一跳,可谓泥水四溅,不过幸好,手中的生丝样品没有弄脏。

傅清月不知,她落地的瞬间,翻墙而出的这一幕,恰好落在那辆豪奢马车内端坐的一人眼里。

“哟,这不是傅家二小姐吗”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跨在马背上,在半丈远外的地方好以整暇地看着傅清月。

你大爷的,傅清月向天咒骂了一句,避开了一个不想见的,结果碰到一个更不想见的人,“白孔雀”董煜已经策马往这边来,傅清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这厮哪有那么容易摆脱,自从上次端午之后,虽然偶有见面,可很少单独相见,董煜有所顾忌,也不敢造次,只是每次见她的眼神总是丰富多彩,傅清月只当没看见。

董煜策马跟上来并排而走,田埂小路本就窄小,两人并排勉强可过,何况一人一马,可董煜偏要与她并排,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便慢。这人马术很好,傅清月有意偏挤他,也没把他挤下田去。

傅清月停了下来,看他想干什么,撩开裙摆,大大方方的在草地上蹭粘在鞋上的泥巴,地上的泥土一沾雨水就变得很黏鞋,才走一小段路,鞋板和周边就“凝聚”了一大圈泥巴,活脱脱的一双泥鞋。

董煜也不说话,静静地看傅清月捯饬,鞋子上的泥巴虽是蹭掉了,可鞋边还有一圈污泥,加上蹭在草地上,重新染了一些青草的绿色,更显污浊,今日她着的是淡绿色的衣裙,此刻裙摆和袖子上沾了不少水污泥点,尤为醒目,整个人显得脏兮兮的。

董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从头扫到脚,实在忍不住,摇头道:“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墙,翻墙也就算了,怎么搞得像刚从田里滚了一圈回来,不认识你的人,绝不会想到你还是个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个野丫头。”

傅清月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本想擦汗来着,可看到手掌和衣袖上的污泥只能作罢,自己果真与董煜八字不合,以前隔着仇怨势不两立,如今想避开不招惹他,可每次狼狈的时候总少不了他,他这人也不放过每一次能损她的机会。

“你这是闲得慌吗不干自己的事,就为了跑来教训我一顿现在话说完了,可以走了。”

董煜跳下马,那落马的姿势风度翩翩,很是飘逸,“我想你了呗,汝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我呸满口胡诌,傅清月冷着脸:“我有事先走了,好狗不挡道。”

董煜挡在她的前面,媚着眼,纹丝未动,握着马鞭的手一伸,拦在傅清月的前面,问:“我说,你大哥把扇子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我送给傅雅彤的东西,他是不满意还是觉得我送错人了”

傅清月冷笑,不说这事还好,想着今日有事不与他计较,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傅雅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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