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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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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一幕,仿若定格,永远地印在了女子的脑海中

繁华的长安城外一对小情侣恋恋不舍地告别,心中憧憬着幸福美好的未来。

可世间变幻莫测,谁曾想到,在往后的无数个日夜中,今日倦倦深情的一幕,会让人一触碰到就心痛难当。

天地间只有他,他望着她,表情不明,欲有千言万语,却等不到他开口。

、挑衅激怒

两汉之交,王莽专权,西汉大批的朝廷官员被贬斥,这些被贬斥的朝廷高官,皇亲国戚多有被贬徙合浦郡今广东广西部分市县一带安置。

公元前24年,王章,因忠直敢言,奏陈宠臣王凤专权,被王凤陷害入狱,严刑至死,妻子徙合浦。

公元前8年,淳于长,成帝时宠臣,封定陵侯。时称“贵倾公卿”,因与王莽有矛盾,以谋立左皇后大逆致死狱中,妻子徙合浦。

公元前1年,傅晏,大司马、封孔乡侯,哀帝傅皇后之父,在与王莽争权中失败,全家流徙合浦。

董恭,哀帝时封关内侯,在与王莽争权中失败,被抄没家产史载董氏家财四十三万万后,全家流徙合浦。

董宽信,董恭之子,时任驸马都尉,与其父同时被贬,流徙合浦。

董贤,哀帝时封高安侯,大司马,董恭之子。在与王莽争权中失败,被贬合浦,董贤夫妇自杀,其家属徙合浦。

公元前1年,孝哀皇帝薨逝,举国发丧。

长安城桂宫内,一个衣着素淡面色清寡的妇人,孤身一人立在殿前的长廊,微微仰着头,望着天空稀稀落落的细雨,怔怔地出神,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落寞和凄凄的哀伤。

他终究是先她一步而去了,那里有他想要的吗他与他会在一起吗这些疑问此生恐怕都追索不到答案了。

他们会更快乐吗会吧,起码没有她在中间碍手碍脚了。

妇人深深地叹吐了一口气,似要把这半生的郁闷都吐出来。

“娘娘,回屋歇着吧,秋寒雨冻的。”宮婢见妇人只着了一件中腰对襟白襦裙,秋风吹来,裙裾翻飞,显得妇人更清瘦单薄。

久不见妇人说话,宫婢轻叹了一声,回屋取了一件白色织金暗花缎地裙袄的披风,披挂在妇人的身上。

妇人阻止了宫婢系娟带的手,一瞬不动地望着永无止尽,漫天飞扬的秋风细雨。

宫婢退到一旁,静静地陪在妇人的身边,在这深宫中无数个漫漫的长夜,她也如今日这般陪着她。

令人窒息的沉静后,女子开口喃喃地问道:“春晓,生离死别,哪样更痛”

宮婢望着妇人,这个曾经令所有女子羡慕嫉妒,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此刻犹如秋雨中的白菊,凄苦飘摇。

宮婢心中一阵阵地泛酸,妇人此时素颜孝服,却难掩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红颜命薄,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只有无尽地等待,如今夫亡家破,以后的日子

“娘娘,奴婢不知”

妇人听了春晓的话不语也不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意的一句问话,在她心中自有衡量,她只不过是在自问自答。

宫婢静静地陪着妇人,一直一直

秋雨轻飘,随风扑在人的脸上,丝丝凉意,沁入心扉。

苍梧郡、郁林郡和合浦郡交界处,郁郁葱葱的大山连绵起伏,透过参天古树的缝隙,隐约见一队人马徐徐地行走在环绕大山的羊肠小道上,已是农历二月初,远远望去,远处高山的山顶上,皑皑的积雪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特别的刺眼。

由北往南的车马队因着家眷奴仆,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蜿蜒在山间,连绵数十丈之远,这队人马虽多,队伍却凝着一股萧索颓败的气息,了无生气。

夜幕降临,在半山腰处的一块空地,车队扎营休息时,生火造饭的炊烟,马匹的嘶鸣声,人说话的交谈声及婴孩的哭闹声,各种人间的喧闹声打破了山间的沉静,平添了几分生气。

傅清月无意这份喧哗,吃过晚饭后便行离帐营,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呆着,最后在离扎营数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路行来,没有春暖花开,却是满眼的苍翠,草木的绿不是新长的,听人说,越往南边,秋冬的景象会跟春夏一样,树木枝叶常青,就如同离她两丈远的那颗大榕树,枝繁叶茂像柄大伞一样矗立在旁。

今晚星月无光,天空黑沉沉的。

傅清月走过小腿高的草丛,择了一隆起的小土坡,站上去后就静静的眺望着远方,身后隐隐飘来声响,更显得前方寂静。

微弱的火光映射出傅清月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其实对面黑漆漆的一遍,人的目力根本看不到任何景物。

一阵风吹过,大榕树发出高低起伏的哗哗声,南边的北风还是很冷冽的。傅清月紧了紧衣襟,双手抱胸,仰着脸,努力睁大双眼,想让风把眼中的水汽吹干。

“哟,二小姐,夜深露重的,你这是为谁深夜立中宵呀”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她想要的片刻安宁。

傅清月知道那是谁,行程的几个月来,路上少不了他的挑衅,他就像牛皮膏一样,甩不掉的心烦。

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几缕发丝,傅清月闭了闭眼睛后蓦然睁开,漠然地转身往回走,行至男子身旁时也目不斜视。

男子没有识趣的就此罢手,而是挡在了傅清月的前面,傅清月冷漠的当他是颗草木,绕开他向左走,男子故意侧身挡在了左边,傅清月无奈的向右走,男子又无赖的侧身挡在右边,如此左右反复几次。

傅清月冷着脸停了下来,厌恶的盯着眼前面容俊美的男子,光线暗淡下,他与他倒有七八分相像,心中越发的冷寂,压抑着声音呵斥道:“董煜,你到底想干什么”

董煜根本不把傅清月眼中的厌恶当回事,笑嘻嘻的把脸凑过来:“美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如在长安,傅清月的巴掌早就挥打过去,打他又不是第一次。

如今,今非昔比,两家的境遇相似,又一路结伴相行,大哥也曾暗示过她不要生是非,这段日子家中连遭变故,她最最亲近的人离她而去,她无心也无力招惹他人。

人不范我我不范人,可这董煜三天两头的

董煜知道傅清月的心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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