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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不解地问道:「无缘无故试验什麽又考验什麽戈爷与他们并不相识,这样千山万水,将你戈爷弄到此地,来这样考验,为的是什麽这岂不是太不合情理吗」
朱火黄这时候说道:「马原关键就在这里了。」
戈平点点头说道:「我当时倒是有了气愤之意,无缘无故,试验我的人格,所为何来後来那位老者请我再度入席,把酒敬我三杯之後,沉痛地说出了他的用心。朱大哥我可以全部说明白吗」
朱火黄神情黯淡地说道:「说吧要不然,我们的情节怎麽衔接下去呢创痛的伤痕总是要康复的,怕碰也不行啊」
戈平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其实这是我多余的一问,如果我不说出这後半段的经过,以前说的又有什麽意义呢」
包括朱火黄在内,大家都缄默了,静静地等待着戈平说出这一段奇特的经过。
戈平说道:「老者再度邀我回到大厅,肃客入座。我请教他的尊姓大名。老者摇摇头回答我:一个国破家亡的人,还有什麽面颜说自己的姓氏呢说出来无非是有辱祖先罢了。」
「接着他告诉我,那酒里面没有丝毫毒药,他称赞我,美色、金钱、名位动摇不了一个人的心,已经是了不起。至於无视於自己生死的人,就更了不起。」
朱火黄叹道:「其实还有更了不起的,连自己十八年不见的独生女儿的性命,都可以牺牲,只为了一诺,戈平兄你是至诚君子啊」
戈平摇摇头说道:「朱大哥只要是一个有良心血性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者的话很沉痛,我被他的沉痛心情感染了,没有再追问他的姓名。他告诉我:他是大明朝的一名臣民,他在福王事败之前,逃离了。他的逃离不是贪生怕死,而是领有旨意,福王殿下要他隐姓埋名,致力於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把驱逐鞑虏,光我华夏的种子,散插在民间,散播在江湖上。因为江湖上每多忠义之十,只要他们能记住这八个字,华夏重光,终必成功有日。」
戈易灵忍不住问道:「就凭着他这样一位与江湖上毫无渊源的老人吗」
戈平说道:「傻丫头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凭的就是一股锲而不舍的耐力。一个人只要真诚立下一个志愿,没有不能成功的事。」
戈易灵悄悄地应了一声「是」,承认自己错了。
戈平又接着说道:「其实,真正要做的不是他,福王殿下交给他一柄摺扇和一枚玉坠。」
「啊就是爹你所保有的那柄摺扇也是江湖上大家都在追寻的那柄摺扇。」
戈平点点头,他解开衣襟,一直翻到里面,从贴肉的胸前,取出一个黄绢缝制的布袋,两头各用黄色的丝绶紧紧地缠住。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解开丝绶,从里面取出一柄长约五寸的摺扇,扇子下面系着一枚玉坠子,一眼看上去,就可以认定是和朱火黄所保有的那枚玉坠,型式一模一样。
戈平恭恭敬敬地将摺扇捧在手里,交给了朱火黄,然後率领着戈易灵、马原、冷月三人,行大礼参拜了,朱火黄再将摺扇交还给戈平,含着眼泪,也行礼参拜。
然後,戈平将摺扇慢慢地展开,扇面上画的是淡墨山水,题了一首诗。诗是一首古诗:「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题诗的人没有落款,朱火黄泪水如断串的珍珠,洒落而下,轻轻地说道:「是父王的亲笔。」
戈平默然地收拢起摺扇,良久,才擦乾泪水,缓缓地说道:「老者说:福王殿下告诉他,叫他设法隐藏自己,然後让两位世子去找他。」
戈易灵又忍不住问道:「爹你还没有说摺扇有什麽作用」
戈平说道:「这柄摺扇是一幅藏宝图,藏的是两种宝藏。一是一笔巨大的珠宝,数目价值连城。另一个是一本秘笈,里面记述的是一套拳术,没有什麽奥秘,但是,人人可学,人人可以强身,可以御敌。」
戈易灵说道:「原来人言不差。」
戈平说道:「珠宝的用途,是用来团结武林,在江湖上结帮成派,暗藏复明的力量。秘笈拳经是给每一个参加帮派的人,强身御敌。」
马原在一旁说道:「那老头怎麽费这麽大的周折,找上戈爷」
戈平说道:「老者领着旨意离开不久,福王殿下就发生了事变」
朱火黄泪水泪泪而流,戈平黯然良久才说道:「两位世子下落不明,老者暗暗寻访,得不到一点消息,他自知自己在这方面不行,於是决心找一个代他来做这件事情的人。」
戈易灵接着问道:「於是他选上了爹。」
戈平说道:「那时节爹在江湖上有名望,而且为人声誉不坏,於是他选上了我。假借保镖的名义,将我引到此地,并且一再的试炼考验」
戈易灵说道:「经过访察查问,难道还信不过爹的为人吗」
戈平正色说道:「孩子这是何等的大事,万一所托非人,後果何堪想像」
戈易灵说道:「爹女儿以你老人家为荣,你真了不起」
朱火黄低低地说道:「小灵子你爹了不起,却付出了血泪的痛苦代价。」
戈平哽咽住了。但是,他立即抬起头来,朗声说道:「玉坠三枚,合成一块才可以解得开藏宝图。两位世子各藏一枚,唯有寻访到两位世子,才能有所作为。最重要的是有了珠宝和秘笈之後,还要有人出而领导,所以老者把这份大责重任,交给了我。」
戈平说到此处,脸色沉重,几度哽咽不能成声。停了半晌,才接着说下去。
「这副担子压得我几乎寝食难安。镖局的事,我是不能再干下去了。携带着你娘和你,迁回上蔡。明日隐退,实则我要从此设法寻访两位世子。」
冷月静静地在一旁,轻轻问道:「戈伯伯你又为什麽将戈」
戈易灵抢着说道:「冷月叫我易灵姊」
冷月温柔地驯服地望了戈易灵一眼,轻轻地说道:「易灵姊我在问戈伯伯,为什麽要把你送到海慧寺去让你吃那麽大的苦」
戈平叹道:「对灵丫头我是永怀歉疚的,可是,我是不得已哟」
他垂着头,表现出他内心的悲痛。终於他抬起头来说道:「自我承诺那位老者的以死相托之後」
朱火黄浑身震颤,抢着说道:「戈平兄你说什麽什麽是以死相托」
戈平神情在哀伤中又流露出肃穆之情,黯然说道:「当我接受老者的托付之後,他郑重地把摺扇交给我,严肃地说着:这是一副千斤重担,要我好好地挑起,不要负他之托。而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