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木剑惊鸿 > 分节阅读 53

分节阅读 53(2/2)

目录

骆非白眼睛里含着泪光,刚只叫得一声:「二叔」

骆仲行立即说道:「骆家大院是铜墙铁壁,但是,能在骆家大院刀伤庄主的人,还不多见。非白贤侄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去见过庄主再说吧」

说罢他在前面带路,冷月紧紧地挨在骆非白的身旁,紧紧地握住骆非白的手,那意思是说:「有任何苦难,我和你同当」

从骆非白的泪眼,传来一分感激,灵犀一点,互通心曲。人在最悲痛的时候,这种力量的支持,是十分有作用的。

一连穿过几重厅堂,又转过几曲回廊,来到一处围墙高耸的别馆,围墙上遍布铁镞篱和鸡爪钉,而且每隔十来尺,就有一位劲装的汉子贴着墙头站着,想必是在围墙里面另设置悬空的碉楼。

围墙的大门,厚厚的松木,上面满布着儿拳大小的铁钉,门口站着八个汉子,手按在刀把上,个个都是怒目金刚,时时都像是待机而动。

骆家大院本来就是一个很坚固的堡垒,戒备森严,气氛凝重。

骆仲行带着骆非白和冷月踏进围墙,越过一处不大的院落,走进厅屋,转进右边的厢房,只见一张特大的床上,拥被倚靠着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人,浓眉大眼,高高的颧骨,显得削瘦的双颊,脸上没有血色。

骆仲行抢上两步,刚叫道:「大哥」

骆非白早就跪在地上,膝行向前,磕头哭道:「爹不肖的孩儿非白回来了」

床上的老人皱起一双浓眉,锐利的眼光,从非白看到跪在身後的冷月。

冷月低着头,怯怯地说道:「我叫冷月给你老人家磕头。」

老人没有讲话,眼光扫来扫去,然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真是非白,孩子那姑娘是」

骆非白连忙说道:「她叫冷月。爹请恕孩儿不孝,我们是在一次生死危难中结识,而互托终身的。爹这还要恳求你和娘两位老人家认可的。」

老人说道:「孩子你和冷月姑娘来的不是时候,骆家大院正面临大难。」

骆非白说道:「爹骆家大院怎麽有人敢来捋虎须听说爹你老人家受了伤」

老人招招手叫非白起来,走近到床前,用手掀开棉被,骆非白不禁失声大叫,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原来老人的右胸上,插了一柄匕首,血已经不在流了,可是匕首的四周,已经开始腐烂,而且已经有难闻的臭味。

骆非白叫道:「爹骆家大院有这麽多会武功的人,难道连刀伤都不知道处理害得你老人家受苦。」

说着话,立即卷起衣袖,说道:「孩儿不才对於这种刀伤,纵然刀上有毒,也可以去毒生肌,药到病除。」

老人咳了一下,胸前刀创立即溢出一阵带着黑色的血水。他苦笑道:「孩子你的恩师是一位武功医术都是一流的高人,想来你必然也学会不少医术。不过,你恐怕没有办法治好我的创伤。」

骆非白含泪叫道:「爹,你让孩儿试试」

老人将被褥盖好,用手拍拍骆非白的手背,再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带着微笑说道:「孩子解毒疗伤不是最重要的事,你去向你二叔请教,他会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你听,那才是最重要的。」

骆仲行在一旁说道:「大哥让非白试试好吗」

老人眼睛一瞪,骆仲行不觉地低下了头。老人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仲行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去吧将事情跟非白说清楚。仲行你知道吗我是多麽不希望这个孩子回来啊」

骆仲行低头说道:「大哥我会跟非白贤侄说清楚。」

骆非白忽然问道:「爹我娘呢」

老人挥挥手,似乎已经有了不耐之意,说道:「你二叔会将一切说明白的。我倦了,让我歇息,别再烦我成吗」

骆非白不敢再说话,只有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说声:「爹多保重」便随着二叔骆仲行离开房内,一路默然,只是匆匆地迈着脚步,走出围墙,来到一间很宽大的房间里。

骆仲行坐在一张安乐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後回头高呼:「我的酒呢」

立即有一个十七八岁半桩小夥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瓷酒瓶,用托盘托着,端到骆仲行的面前。

骆仲行拿到手,一仰头,咕咕噜噜喝了好几口,然後用手背擦着嘴,酒瓶对骆非白一伸:「非白贤侄你要不要来一口」

骆非白摇摇头,他尴尬地望着冷月一眼,然後低声说道:「二叔你一直都是这样喝酒吗」

骆仲行顿了一下,他将酒瓶收回来,揣在怀里,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嘿嘿地笑将起来。

骆仲行是个削瘦的人,风乾树皮似的脸,笑起来比不笑还要难看。

他抬起头来说道:「贤侄你以为二叔是一位端方不苟的正人君子吗不酗酒、不粗鲁、不心存诡诈老侄台你如果这样的想那就大错了。」

骆非白尴尬得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

骆仲行倒也收了笑容,认真地说道:「贤侄从前我喝酒是一种享乐,现在我喝酒是想借酒浇愁。今天,按说今天此时我不应该喝酒的,至少在未过门的侄媳妇面前,我这个做二叔的,要有做叔叔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喝了酒,我是希望借着酒,让我能忘掉一些顾忌,把事情说得更坦率些。」

骆非白不安地叫道:「二叔」

骆仲行说道:「其实也没有什麽,骆家大院事到如今也没有什麽可隐瞒的了。贤侄你听了我这样的话,不要以为骆家大院做了什麽见不得天日的事。就是因骆家大院平素还没有恶迹,所以,一朝失足,使人有万事全非的痛苦。这种情形,能够不说,当然还是以不说的为是。」

他又拿起酒瓶,对着口喝了一大口,然後说道:「在河南上蔡,骆家大院是世居的望族,谈不上坏,因为我们安分为人,不偷不抢,不放印子钱,不收逼命的租,骆家人人会武,与江湖来往不多。但是,骆家大院也谈不上好,因为我们不修桥、不铺路、不救急,有人要惹骆家的人,轻则打他个半死;重则赶出上蔡。就这样,骆家大院在河南上蔡,毁誉参半。敬畏的人有之,厌恶的人也有之。但是,这情形到了有一天,有一户人家搬来之後,情形大变。」

骆非白忍不住问道:「二叔是个什麽样人家来到上蔡,居然就能影响到我们骆家呢是达官显贵吗还是武林豪客呢」

「都不是,是一个吃镖饭的镖头。」

骆非白皱起了眉锋,不自觉地和冷月对看了一眼,轻轻地重复了一句:「是一个吃镖局饭的镖头吗」

骆仲行说道:「此人在江湖名气不小,但是就在他声誉达到顶峰的时候,他急流勇退,来到了上蔡,要过隐居的生活,此人就是金陵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戈平。」

冷月彷佛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不由地霍然站了起来,口中惊呼:「啊」

骆非白当然也意外地一惊,但是,他立即稳了下来。用平淡的语气问道:「二叔戈平戈总镖头来到上蔡隐居,当然不是住在市廛之中,而是遁迹山林,他与我们骆家有什麽牵连」

骆仲行没有回答,只用眼睛盯着冷月,缓缓地说道:「冷月姑娘你知道戈平这家人吗是不是你和他们家中的人有旧」

冷月还没有说话,骆非白就抢着说道:「二叔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