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2(2/2)
戴斗笠的伸手拦住了戈易灵,说道:「这位姑娘,让他们去吧,令祖他们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戴斗笠的人所说的话,给戈易灵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戈易灵不安地问道:「你是说」
戴斗笠的人点点头说道:「不错我说可以解除令祖他们的问题。相信我,姑娘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我的女儿还在身边,跟你差不多年纪,我不能骗你。」
戈易灵喃喃地说道:「可是可是他们是使用一种邪术,你也」
戴斗笠的人很耐烦地说道:「姑娘这不是邪术,这是控制别人心志的一种方法,如果了解其中的道理,就一点也不令人惊奇。姑娘你要记住我的话,天地之间,你们不知道的事太多,这就是活到老,学到老的道理。」
戈易灵恭敬地说道:「谢谢教诲,我想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戴斗笠的人彷佛震动了一下,但是他立即恢复平静,说道:「我们真正是萍水相逢,有机会再见的时候,我们再互道姓名吧,现在情况很急,先将他们二位救回过来再说。」
他从身上取出很小的竹哨,呼哩、呼哩吹了两声很尖锐的声音,朱火黄和冷月果然都摆摆头,人立即清醒过来,只是还都是怔怔地没有说话。
戴斗笠的人说道:「一二位可以上马了,河间府的兵勇捕快一旦追到了,麻烦纠缠不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听到蹄声震地,那边路上尘头大起,愈来愈近。
戴斗笠的人突然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你们还不上马快走,还待何时」
朱火黄和冷月都为之一震,似乎也没时间再作考虑,三个人跃上马背,哗啦啦,泼开马蹄飞盏,转眼冲出几十丈开外。
这三匹马都是个中选一的良驹,脚力很健,一口气跑了三十多里地,戈易灵马上回首,看不到後面的烟尘,再看前面有一条巷道,立即一带偏缰,领头冲了过去。跑不多远,有一处不小的树林,迤逦而西是一路山岗。
戈易灵冲出树林不远,有一处空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看来已经很久没有香火了。
戈易灵跃身下马,甩掉缰绳,扑过去拉住冷月的马横嚼,叫道:「冷月没有想到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和你又见面的」
冷月从马背上一飘身,点足横掠,叉手站住压声问道:「你是什麽人你想干什麽」
戈易灵一愕,回头望着朱火黄叫道:「爷爷她不是冷月吧还是她」
朱火黄笑道:「小灵子她是冷月没有错,可是,你却不是戈易灵」
戈易灵闻言顿时大悟,不觉纵声大笑说道:「可不是爷爷我忘了我现在的面目。」
她看到山神庙的破香炉里,积了一些水,也顾不得肮脏与否,用手舀起来,在脸上揉搓洗擦一阵,当她的汗水从脸上拿开的那一刹,对面的冷月呆住了,一瞬间,山崩地裂的一声呼叫:「戈姑娘,是你呀」
人疯狂地扑过来,两个人拥抱得紧紧的,冷月口中喃喃地直在说道:「姑娘真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姑娘告诉我,这是梦里吗」
戈易灵松开自己的手臂,捧起冷月的脸,泪眼相对,却是笑容满面,说道:「冷月这不是梦,是真,不过真实得太奇特,使人乍一相见,觉得像是梦里。」
冷月泪流不止,久久不能成声,好不容易稳住情绪,猛一回头看到挺腰直背,脸上老态俱无的朱火黄,蓦地大吃一惊,近乎口吃地问道:「他不是笑面」
朱火黄笑道:「冷月你的记忆很好,一点也不错,我就是笑面屠夫朱火黄。清江小筑一别之後,想不到在此地又相见了。」
冷月望着戈易灵说道:「姑娘马原马爷呢怎麽」
冷月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看到朱火黄显然不是敌人的模样,所以她问不出口。她应该是问:「怎麽会和笑面屠夫在一路呢」
戈易灵擦去眼泪,含笑说道:「冷月别後的变化,真是一言难尽,相信你也是和我一样,一定有着一段曲折离奇的遭遇。」
冷月一时怔住了,她似乎刚刚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她喃喃地说道:「是啊我怎麽会未到这里」说到这里,她的人浑身一震,脱口惊呼:「非白你在哪里」人立即昏厥过去。
当时离开清江小筑的时候,骆非白和冷月是最快乐的一对,虽然,冷月并不愿意离开戈易灵,但是,一则是天婆婆权威无比,没有人敢违抗她的旨意,再则到河南上蔡是寻访事情真相途径之一,并非纯为私情。
因此之故,冷月的心里,稍稍减少了歉疚,而以一种快乐的心情,和骆非白踏上了旅途。
当然,最愉快的还是骆非白了。离开恩师,奉命在江湖上磨练,不出三年,如今却携得如花似玉、侠骨柔肠的美眷返回故乡,还有什麽事比这更令人快乐
从清江小筑的边塞,回到中原地带的河南上蔡,是一段很远的路程,由於情侣双双、两骑并辔,不觉得山遥水远,也不觉得旅途劳顿。倒是快到达上蔡境内,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了变化。
在骆非白而言,十几年没有回到家乡,儿时的一切,已经依稀难记,如今游子重返,自然有一种近乡情怯,老实说,连自己父母是什麽样子都印象模糊,一旦面见父母,那将是一种什麽情况呢
在冷月而言,如此去见未来的公婆,去面临一个丝毫无知的环境,虽然她是一个闯荡江湖的姑娘,却也有几分令她难以想像的紧张。
这天清晨,已经远远望到上蔡的嫋嫋晨烟,冷月忽然勒住坐骑,望着骆非白说道:「非白我的心里有些害怕」
骆非白奇怪地问道:「为什麽」
冷月脸上泛着微红说道:「你不认为我这样去见你的家人是有些不合常情吗再说,从你的叙述中,我知道你家在上蔡是望族,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的人,你不觉得我不配谁能保证你的家人都能像你这样的接纳我」
骆非白皱着眉说道:「冷月为什麽到现在你还有这种想法呢难道你忘了我们在清江小筑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感情,你还不相信我不成」
冷月睁着明亮的眼睛,眉梢带着满意的笑意,婉婉地说道:「非白不是你,我说的是你的家人」
骆非白隔着马儿伸手过来,轻轻地握住冷月的柔荑,恳声说道:「冷月不要怀疑,相信我们坚贞的感情。我不敢断言我的家人都会全心的接纳你,因为毕竟我离开家太早也太久了。但是,我们两人要共同相信一个事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
他的眼睛是那麽多情地注视着冷月。
「何况,你是如此的善良、正直、而又温柔有礼,有谁会拒绝像你这样的人成为一家呢冷月不要再怀疑,敞开愉悦的心情,踏进骆家的大门吧」
骆非白的话说得充满了感情,也说得非常的真切,冷月的手紧紧地反握着骆非白的手,鼻子酸酸的、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