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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问题」
「你到河间府来,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对不对」
「对」
「你要找的人名叫戈易灵,对不对」
「你怎麽知道」
「请问你,你认识戈易灵吗」
「认识。」
戈易灵笑了笑说道:「如果说,我就是戈易灵,你相信吗」
对方任了一下,眼神停留在戈易灵的脸上,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他哈哈地笑起来,说道:「对了大概刚才你在酒楼上,听到我的问题,趁夜前来冒充,告诉你,你是会错了意,表错了情,我找戈易灵可不是什麽好事,你冒充也得不到什麽好处,你请吧奇怪我对你特别心软,不打算为难你,你快走,不要等我改变心意。」
他说着话,大踏步绕过酱缸,再绕到房门之前,刚一停到门槛之外,伸手推门,忽然回头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戈易灵笑笑说道:「我叫什麽名字,告诉你了,你又不相信,那又何必再问,再见了,咱们明天再见。」
一个跃动,跳上酱缸边沿,再弹腿一蹬,人像射出的一支劲箭,射向墙头。
那年轻人突然若有所动的,追到墙脚,戈易灵折身一飘而下,快步冲出小巷,回到街上,混进人潮,再缓缓地回到所住的客栈。
朱火黄正坐在房里等候,戈易灵刚要说话,朱火黄一使眼神,朗声说道:「小灵子看你乡下人进城,简直分不清东西南北,你是跑得不识路了吧,转到现在才回来,看你明大还敢不敢一个人去逛热闹」
戈易灵会意地笑笑说道:「河间府是大地方,难得到这里来,来了总得逛逛,爷爷你没有看到,街上人真多,好热闹啊」
朱火黄咳嗽几声,还没有说话,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道姑打扮的妇女,一个中年黝黑精壮的汉子,两个人四只眼睛,直在戈易灵身上打量。
戈易灵问道:「二位有事吗」
那精壮汉子首先反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戈易灵皱一皱眉头,突然笑了起来,转身向着朱火黄说道:「爷爷你方才说河间府是大地方,大地方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吗」
那道姑说话了:「年轻人你休要反穿皮袄装羊,我们为什麽到这里来,你心里有数,你要是不懂,可以问问你爷爷,什麽叫着光棍眼睛里揉沙子,你老实说,刚才你是不是溜进了集贤客栈你溜进去做什麽」
那黝黑精壮的汉子似乎没有好耐性地说道:「小夥子照子放亮些,你得掂掂自己的斤两,你如果不照实说话,能不能过得了今天这一关。」
那道姑突然含着微笑说道:「不要逼他,他会说的。」
戈易灵笑嘻嘻说道:「要我说话,并不太难,只要合情合理,我会直话直说,因为从小我爷爷就常跟我说过两句话,他说:书有未曾经我读,话无不可对人言,有什麽不可以对人说的。」
那道姑微笑着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会说的,告诉我们,你刚才到集贤客栈去做什麽」
戈易灵说道:「要我说可以,你们二位也得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呀,在这深更半夜,撞开别人的房门,是要做什麽」
那黝黑精壮的汉子刚要叱喝,被道姑拦住,她倒是平平静静的问道:「你年轻人不要支吾应付,你赶快回答我的话,至於你问我们是谁,回头自然会告诉你。」她说到此处,突然声调一变,满脸凝霜,沉声说道:「你是聪明人,相信你不会做傻事。」
戈易灵摇摇头,态度十分认真,说道:「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不聪明,而且还是死心眼儿,我要是下了决心,九条牛也拖不转,你要是不先回答我的问题咱们今晚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们祖孙可要休歇了,明天还要赶路,二位请吧」
那道姑怒叱道:「你敢如此」
她这个「你」字刚一出口,那黑汉子蓦地一闪身,扑进房里,伸手一把刁住朱火黄的右手腕,只一扭,扭到背後,左手小臂一收,正好锁住朱火黄的咽喉。
朱火黄翘着下巴,张着嘴,翻着眼睛,好像是待宰的羔羊。
那道姑冷冷地说道:「年轻人我们的耐性有限,你要是故意拖宕,你的老爷爷可就难挨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到集贤客栈去做什麽你到集贤客栈找谁」
戈易灵依然无动於衷,静静地说道:「刚才我告诉过你们,我一旦下了决心,九条牛都拖不转,现在我的心意变了。」
那道姑冷笑说道:「我说你是聪明人嘛现在快说吧你到集贤客栈去找人吗找谁你打算干什麽」
戈易灵说道:「你让我把话说完,我的心意是这样改变的,我根本不想知道你们是做什麽的,现在你们就给我滚」
那道姑一怔,随即点点头说道:「你敢这麽说,八成你有两下子,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
她一扬头,那黑汉子左手小臂一使劲,存心就要把朱火黄的脖子扭断。
他断没有料到,突然间一股潜力涌至,左手一麻,自己胸前着着实实挨了一下,一声「哎呀」还没有出口,整个身子从朱火黄肩上向前飞了过去,叭哒一声,摔在地上,一张嘴,哇出一口紫血,人即昏厥过去。
那道姑脸色变得煞白,脚下退了两步,看着朱火黄站在那里用手直揉自己的脖子。
她一切都明白了,自己眼睛里真的揉了沙子,今天晚上不但遇到了高人,而且要想全身而退,是十分困难的事,她想立即就走,也不必顾什麽面子,怕的就是走不了。
戈易灵向着朱火黄说道:「爷爷让她走好吗」
朱火黄呵呵笑道:「小灵子留她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只有两间房对不对」
那道姑镇静厂来了,艰难地说道:「二位,怪我习艺不精,照子不亮,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後会有期。」
刚要转身,戈易灵喝道:「慢着」
那道姑脸色一变说道:「光棍打九九,不要打加一,二位要命,我可以留在这里。」
戈易灵微笑道:「带走他。」指着地上昏厥的黑汉子。「吃一包伤药,躺个十天半个月,小命还是可以保存的。」
那道姑打量一下地上躺着的黑汉子,一语不发,提起来,扛上肩膀,悄悄地离去。
戈易灵叫道:「爷爷」
朱火黄摇摇头苦笑道:「小灵子暂不提这件事,我光问你,冷月的事,可有所获吗」
戈易灵说道:「爷爷事情非常奇怪,奇怪到不可理解。」
「对方是不是冷月」
「是,我确定她是,我不相信世间上有如此相像的人,何况她根本是一位姑娘。」
「她不承认与你相识」
「不是不承认,而是根本不认识我,爷爷一个相识的人,确要装着不相识,这是多难的一件事何况,冷月和我是生死患难之交,她没有理由装着不认识我。」
「你表露了身份」
「不止表露了身份,我甚至告诉她,我也是个易钗为弁的姑娘。」
「啊她怎麽说」
「她没有说,如果我再待下去,就只有动手相搏的一途,爷爷老实说,看她的神情举止,我真没有把握可以从相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