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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婆婆我还可以再问吗」
「前尘已经启封,你就问吧」
「天婆婆照你的说法,是你离开了他们的,为什麽呢为什麽要离开一个温暖的家呢」
「你们呢你们有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如果有,你们为什麽要离开呢」
冷月和骆非白对视一眼说道:「天婆婆我们不同,因为我们」
天婆婆立即接着说道:「你们不必说原因,每个离开家的人,都有一个自认为是不得已的理由。但是,不管这个理由是否正确,一个离开家的人,都会想念自己的家。」
冷月现在对天婆婆已经没有了俱意与敌意,很自然地问道:「天婆婆我知道你是想念家的,想念过去温馨的生活,想念家里的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为什麽不回去呢我相信,只要你回去,那里的一切,都还在那里。」
天婆婆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说的也是,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想,可是」
她刚说到这里,侧耳一听,说道:「清江小筑又来了客人,而且是不速之客。奇怪了清江小筑来不速之客,还是少有的事。」
她立即吩咐:「将戈姑娘送回到房里去,小心照护。」
她又对骆非白和冷月说道:「愿意随我过去看看吗」
骆非白和冷月不但对戈易灵的安全放了心,而且对天婆婆有极大的兴趣,他们两人同样相信,在天婆婆的身上,一定蕴藏着动人而又曲折的故事。
两个人亲切地随在天婆婆身後。
天婆婆随便问道:「骆非白你的腿复元了你们两人再试试自己的内力如何。」
骆非白和冷月果真收敛心神,运用功力,很快地默察自己,发觉非但没有不适之意,而且,体内似乎有一股阳和暖意,增加了不少内力。
天婆婆等他们二人睁开眼睛之後,便问道:「如何」
骆非白道:「五脏六腑充满阳和。」
冷月说道:「想必是天婆婆在普洱茶里所放的补剂发生效用,天婆婆我们真是越发的惭愧与不安,我们也不能用一个简单的谢字,来表达我们的感激。」
天婆婆笑笑说道:「且慢说感激,你们知道那几滴补剂是什麽吗是我贮藏的千年鳝精的血,是盖世难逢的补品奇珍。」
骆非白大惊,赶紧拉住冷月的手,行礼说道:「天婆婆我们」
天婆婆伸手说道:「起来,用不着谢我。说实在的,千年鳝精的一滴血,可以抵得上一整年的面壁苦修。我所贮存的不是鲜血,却也是有助於内修功力。如果你们要谢,那要谢谢两个人,一个就是你们自己。如果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真情,着实感动了我,如果你们不是敢於牺牲,你们也喝不到这碗茶。所以,这碗加了千年鳝精血的普洱茶,对你们来说,是自求多补。第二个人你们应该感激的是戈易灵。」
骆非白和冷月此时心里是充满了惊异,也充满了谢意,一时真不知道怎麽说才好。
天婆婆说道:「走吧来人如果越过了清江小筑的第一道禁制,那就不好看了。」
冷月忍不住说道:「天婆婆戈姑娘她」
「别再纳闷,回头会让你们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婆婆走得很快,稍时停在溪水之旁的一座小凉亭里,这座凉亭设计很巧妙,两棵盘根错节的老榕树,正好遮挡着对岸的视线,而亭子里面的人,却又可以将对岸看得一目了然。
对岸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看不清楚面貌,面对着他的是方才迎骆非白和冷月的那四个人。
显然,对方要渡过这道溪流,而这四个人阻拦住了他,口头上的交涉,看样子已经成为过去。这为首的人正是骆非白认为是天山草原之鹰的马原。他的右手已经拔出弯刀,左手挥开其他三个人,蓄势以待,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对方仍然低垂斗笠,遮去脸庞,从容地站在那里。
天婆婆脸上有了诧异,近乎自语地说道:「奇怪清江小筑想不到会有这样的高人前来。」
冷月问道:「天婆婆对方身手很高吗」
骆非白没等到天婆婆说话就插口说道:「冷月来人身手高出我们的想像。」
冷月问道:「你怎麽知道」
天婆婆也投过来询问的眼光。骆非白说道:「天山草原之鹰马原居然用兵刃对付空手,对方功力之强,可以想见。」
天婆婆哦了一声问道:「你认识马原」
「不认识。」
「对了我忘了你有一位博学多闻的师父。」
「天婆婆知道我的恩师」
「回头再谈吧看他们快要动手了。」
隔着溪流可以看到天山草原之鹰马原霍地一扬弯刀,闪电般的劈出三刀,这三刀不只是快极,而且逼近递招,闪躲不易,十分凌厉。
对方居然从容腾挪,连续两刀,最後斜侧身子,右脚单挑,飞快地从刀光中,踢向马原的右手。
这种以攻代守的打法,是需要胆大心细的,而且出招快速而准确,否则就有一刀断腿的後果。
马原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冒险抢攻,只是瞬间一怔,就听得「当」地一声响,马原的弯刀被踢飞开老远。
冷月不禁脱口惊呼,骆非白显然也感到有些意外。
天婆婆却在微笑,只说了一句:「马原的确有两下子。」
说时迟,那时快。马原的弯刀被踢飞,人借势落地一滚,躲开对方连环旋踢。就在这个时候,从马原身上飞出三点寒星,分成上中下,直取对方要害。
这就是天山草原之鹰成名的绝技飞刀,在他滚身的瞬间,不知是用什麽手法发出三把飞刀。
腕力足、认位准,双方距离又是如此之近,看来对方是无法躲开这飞刀之危。
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对方身形从踢腿一变而为「风摆残荷」,单足拄地,人向後面一倒。几乎与马原飞刀贴身的同时,戴在头上的斗笠一晃而下,斗笠替代了靶子,噗、噗、噗,从上而下,三柄飞刀,竟然整整齐齐插在斗笠之上。
马原惊呼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敏捷的身手。
骆非白和冷月惊呼了。他们在对方一脱斗笠的时候,竟然发觉来人就是野店里的那位老头。虽然他的衣服换整洁了,腰也不佝偻了,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天婆婆也惊呼了,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微张着嘴,那没有声音的惊呼。
天山草原之鹰马原站在一旁,没有再攻击,他似乎在等待什麽。这时候在溪流的上流,淌下来一只朱红小舟,站在舟尾摇橹的,竟是紮着小辫子的小飞虹。
老头将三柄飞刀摘下来,双手交给了马原,听不见他在说些什麽,但是,从远远地看过去,可以看得出有一种惺惺相惜的表情。
小舟靠岸了,老头对马原起手作礼,跳上小舟,朝着这边划过来。
冷月口中喃喃地说道:「真没想到,是他们」
天婆婆问道:「怎麽,冷月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