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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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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了那箫昇”奉正自顾自的猜想着,眼光难得的透出几分意味,“莫不是你对他有意”

穆楠哑然失笑,站在她身边的孟泽却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奉正像是得趣似得,继续道:“你的伤,可不像是阵前所受的。”瞥见穆楠目光失神,他果断的猜测着,“莫不是为了那人”

果然,穆楠神情一怔,眸光发散,明显的不在状态。

“果然如此。”

孟泽面色惨白,她直直的看着穆楠,问:“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言辞凄婉,似是悲戚又似是担心。

穆楠无奈,只横了眼奉正,看着孟泽时,神情柔和:“三月前的事了。”

孟泽沉吟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三月前不是我们从敌营返回时吗”

穆楠点头:“嗯,那时你我精力耗尽,昏睡一日之久。”

“就是在我昏睡之时去的吗”

穆楠点头不语。

奉正又喝了口酒,酒味弥散在空中,酒香四溢,他抱着酒坛,问:“然后呢”穆楠不语,他便道,“军中守卫曾说你于那夜独自驱马出关,三更时仅有马归不见你人。那夜,你去的可是敌营。”

“敌营”孟泽一怔,问道,“为何我们不知”

穆楠无奈,只得将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唯独隐去了那夜在烽火台两人冲突之事。

奉正听完后,不再喝酒了,他神情专注的看着穆楠,灰褐色的眼珠子里不再是漠然,带着几分关切:“边塞艰苦,将士袍泽之义实属自然箫昇身兼监军一职,他的性命固然重要。但你是一军之将,一人夜袭敌营且不谈你置三军于不顾,便是你自己的性命,此举都是草率。你素来稳健,这是为何”

穆楠微怔,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此刻来想,那样的举动是有不妥。

但若真的再次面临那样的事情,她敢笃定她的抉择一定也是一样的。

只要是关乎箫昇的事情,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敢去赌,赌注太大,她担不起。

她如此沉默着,似乎缄默就是答案,而那答案并非是存于她的内心,她身旁的孟泽亦是默然不语,似是窥出了穆楠的含意又似是担心,窄袖之下的双手捏成拳。

奉正沉吟半晌,道:“那好,我便问你最后一句,你对他是兄弟之谊,还是男女之情”

他音量极低,一出口便淹没在风声里,面容却是一等一的严峻,是听见穆楠说前往军营时,也未曾有过的严肃。

穆楠没料到奉正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甚至与想了好多冠冕堂皇正义凛然的众多问题,类似于军中事大,个人性命次之等等,诸如此类的。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只有奉正一开口问,那么她就会答。

可是却没有料到是这个。

兄弟之谊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她开口欲言,却听见身旁孟泽低哑的呢喃着。

转身便瞧见孟泽脸色苍白,脸狠狠的低下,看不清似乎情绪,她却听出了孟泽的难过。

抬起头时,又是那个冷漠坚强的孟泽,似乎刚才难过的低哑,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面无表情的问:“公子对监军大人是男女之情吗”

如此直接,不带一丝掩饰。

是男女之情吗

若不是男女之情,会因为他说的一些话而难过若不是男女之情,会心心所念的都是他若不是男女之情,又怎会连一贯的冷静自制都弃之不顾若不是男女之情,又怎会罔顾人命只为他安然无恙呢若不是男女之情,又岂会

穆楠扪心自问。

初次相见时的抵触,于悄然间转变,她甚至不知。仿若点滴汇聚成巨浪,情不自禁的侵占了整个心头。连挣扎与斟酌都来不及,便纵马骑行,挥剑取人性命,蓦然回首,木已成舟,那颗心里已然装下了那人,不得挪动分毫。

“男女之情,素来情不自禁。”她轻声问道,“师傅,孟泽,我自己都阻拦不及,你们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岂会如何

他本意从始至终都不曾阻拦,只是确信罢了。可是瞧着穆楠分明是情根深种,却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竟会觉得难过。

与哥哥那日说恩断义绝时,同样的难过,整个心像是狠狠的刺痛着。

他的徒弟,他自己都不舍得打骂,旁人怎敢打骂他的徒弟,纵使惊世骇俗,身入军营又如何他的徒弟,世人不容,他容

“你二人八岁时便跟在我身边,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连打都舍不得,又怎会因为这等事情而阻拦呢”奉正仰头便饮进一口酒,粗粮酒凛冽如刀,他却面不改色,“我奉正的徒弟,无论做什么想做什么,我奉正都力护到底。这大晞朝,尚有我奉正的一席之地便绝对有你们的容身之所。他箫昇虽是萧家二公子,也未必就配的上我的徒弟”

这是态度,同样的也是承诺,是对徒弟的承诺,亦是对爱情的期望。

他或许得不到了,但是并不代表着他的徒弟也得不到

穆楠蓦地抬头,眼里不再冰冷,看着奉正正然无畏的像个护犊之人,她心里便是一阵暖意。

心上筑起的坚硬盔甲被凿出了一条缝,曦光透过缝隙洒满心间,她倔强而固执地冷眼旁观,于此刻感动的潸然泪下:“师傅”

没有人会如同奉正一样给她包容,让她无后顾之忧勇往直前,这世上仅此一人。

奉正提着酒壶,笑道:“哭什么”

穆楠只笑,凤眼弯弯,眼里噙着泪,却看得奉正一阵一阵的心疼。

他的徒弟,素来自制,他头一次见她哭着笑,笑着哭,美好的像个孩子一样。

半晌,三人情绪缓和之后,奉正似是想起什么来,道:“我本想陪你们一同待在北疆,可是京城来信了,我不回去不行。”

穆楠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明亮的视线里瞧见了奉正指甲死死的捏着酒坛的瓶颈,细长的手指捏的发白,酒坛上裂开了细长蜿蜒的纹路,像是秋日里寒风吹袭柳枝一样。

奉正由不自知,手上由施了力,酒坛与顷刻间爆发,酒花四溅,落了满地的破碎响声。

穆楠皱紧眉梢,她注意到奉正此刻正愣愣的看着亭子里满地的碎片,却连自己手心正汩汩的流着殷红的血都无视了,暗沉的碎渣子陷进肉里,他嘴角牵强的弯出一个弧度,极其缓慢而艰难的道:“嗬原来我还是在意着他娶亲的事情,可是叫他娶亲的明明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严河这几天有点忙 感觉写的不好 会努力

、娶亲

九月九日重阳,京都御医奉公瑾大亲。

天蒙蒙亮时,亲迎的队伍便从奉府的正门出去了。

艳红而又喜庆的喜杖被一路高举着绕了京都皇城半圈,比之镇侯爷单雎亲迎时都还要热闹几分。

花轿停在张灯结彩的奉府时,喜婆扯着嗓子冲着站在府前一身艳红色喜服的新郎官唤着:“新郎官踢轿”

新郎官眼也不眨,置若罔闻,只抬首张望了,似是在围观的人群里找寻什么人一样。

年过半百的喜婆心生疑惑,她也看了看周围的人群。

清晨微亮,起早的多数连眼都不曾睁的清明,个个睡眼朦胧,哪里有特殊的人。

喜婆压着满腹的疑惑,心里想着许是这初为新郎官,奉御医大抵有几分不知所措,便低了音量,笑得祥和慈爱:“奉大夫,趁着吉时,快些来踢轿子呀。”

果然,奉大夫不再张望了。

他微微的低垂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正正经经的跨过火盆,俊逸的脸上却不带喜庆,反而面无表情的走下了,走到轿子前,动作僵硬的朝着朱漆轿门轻轻的踢上一脚。

轿门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里头的姑娘便应有清脆的回响,一呼一应,相得益彰。

喜婆心生满意,再看那新郎官却又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再动弹,浓黑的眉眼微蹙,晨曦的微光下,竟生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喜婆脸色微白,那奉御医终于动了,他缓缓的打开了门,动作依旧僵硬,但到底还是将轿门打开了。

喜婆脸色这才缓和,她暗忖:刚才那些定是错觉吧,哪有结亲的人如此勉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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