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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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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昇一愣,心底一阵反感,他皱了皱眉,忽的起身弯腰道:“陛下此言是在讥讽臣吗臣只说臣想说的话,阿谀奉承之言,臣不屑也不愿说,若是陛下不喜,大可撤去臣的职责,倒也两不生厌。”

这话绝对是大逆不道,但是新帝却并不恼怒,只说盯着箫昇看了半晌,才微微笑道道:“你与你父亲一样,只忠于自己觉得对的,不改初衷,固执的让人觉得敬佩”

固执吗也许是吧,不然不接受变了质的友谊,不然也不会始终都不愿意与用心不一的人交好。箫昇心想,唯有这样,才不至于连自己都厌恶自己吧。

“陛下若是无事的话,臣想告退。”箫昇觉得膝盖处的血渍干涸了,皮肤处膈应的让人觉得难受。

新帝不批准,只是静静的想了回,才道:“朝中有奸细。”

这五个字的分量重的令箫昇都觉得有几分压抑。

大晞朝里都有奸细,那么该如何是好

“陛下可有奸细的详情”箫昇有些心焦,毕竟还是大晞的一员,没道理可以保持镇定。

新帝蹙眉,眼含戾气:“就是不清楚,才觉得事情变得愈发的麻烦。一无所知,也就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是奸细。”

箫昇一惊,暗忖这奸细竟如此厉害

“陛下从哪里知道这消息的消息准确么”

话音才落,箫昇便注意到新帝眼神变得凌厉,他听见新帝异常冷峻的道:“不要怀疑朕的消息,因为那是拿众暗卫的命换来的”

音色冷硬,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刮着骨头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箫昇心惊,嗓音里带着一份畏惧和几分戒备:“是臣多虑了。”

新帝闭了眼,心里懊恼着自己刚才的举止,竟是把松了戒备的箫昇推的更远,他颇有些丧气的解释道:“无事,只是事情有些烦躁所以”

所以什么,却说不下去了,他想两者之间的隔阂一生,再怎么刻意保持以往的形象又有什么作用

何不如顺其自然吧。

于是话锋一转,性情也真实了几分:“朕只是叫你留意,一旦发现身份疑虑的人,就禀告给朕”

箫昇微低了头,嗯了声,便不作话。

这一不做声,就都不做声,顿时又恢复了沉默。

半晌,忽的从御花园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的朝着声音的尽头看去。

箫昇一看那身穿宫服的花白宦官,就知道是之前的那个公公。

只是老公公面色慌张甚至还带着恐惧,额间沁出汗水也顾不得擦拭,脚步匆匆的奔到亭里,冲着新帝便是一顿猛磕,直磕的额头满是血污方才罢休。

公公顶着满头血渍,眼神惊慌的道:“陛下露贵人有了”

箫昇一听,愣了半晌,才听懂了。

这有了,不是喜事麽,怎么这老公公的情形却显得不正常

再看坐在石椅上的新帝,他才明白了那老公公的惊恐是从何而来,因为新帝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嗜血烈性,嘴角也因着此事而勾勒出一种诡异的角度,让人莫名的打了冷颤。

这与在朝堂上杀宦官不一样,反而带着一种病态的诡异和气到深处的兴奋。

果然,新帝起身,什么也没管就离开了御花园。

箫昇愣愣的看着人走了,满身的寒意才消弭。

转身,却睹见了尚未一同离去的老宦官,他瞧着那人脸上横流的血,疑惑的问:“后妃有喜,你磕什么头”

那宦官冲着箫昇咧开嘴笑了,脸皮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线扯动着,不像是笑,却只是一个奇怪的动作。透过张开的嘴,可以看见满口的白牙闪着诡异的光,耀的人头脑发晕。

箫昇心里一颤,便听见老宦官别有深意的道:“奴才磕的见血了,命才会留着。”

箫昇心底的颤意更胜,看着满园的花都觉得异样的寒意,他瑟缩了下,便逃似得跨步离开。

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又或者不是人了。

、险招

穆楠安排好东厢的事宜,便来练功房里找奉正。

听管家隐隐说,将军在朝上受了刺激。

她稳着性子,推开门,就瞧见单梓琰定定的站在练功房的中间,初升的朝阳透过纸窗折散些许光亮,射在单梓琰脸上的过愈发的暗沉,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晦暗的气息,让人无端的不愿靠近。

莫不是在朝堂上被皇上批了一顿穆楠动作放缓的取了昨日用的银枪,走上前去,道:“将军,我准备好了”

对面的单梓琰似是正纠结什么,神情复杂,叫人看不清,他看了穆楠半晌,才道:“我可能得让你先过去了。”

穆楠一愣,问:“为什么”

将军道:“北蛮屯兵,意图直取郾城。”他叹了叹,无奈的解释,“事态紧急,圣上尚未作出裁决,维保求稳固,本将先派你去守守,总不是错的。”

这是抓壮丁的意思穆楠皱眉,边境危机,将军本人却去不了,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之意,穆月知道了,只是训导尚未结束,我恐怕难以担当重任”

单梓琰没说话,只是备有深意的看了看,才摇头道:“本将心里有数,所以此次不单单是教授武艺,军事策略皆有。但是在这些事情先,得说清楚你的身份,无懈可击方才可以。”

穆楠深知此言的重要性,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发现她女儿身的秘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便用穆家长子的身份参与,毕竟我穆家之事知晓的人甚少,况且我的的确确还有一个哥哥。”

单梓琰诧异,问:“是吗那你哥哥人呢”

穆楠道:“他在十多年前失踪了,福伯那个与乳娘长得有几分相像的老爷爷找到我哥哥时他已经死了,他与乳娘商量,怕母亲和父亲伤心,便一直说没有找到。此事本是准备瞒一辈子的,不过乳娘见我要去军营,身份上有所差异,遂告诉了我。”

单梓琰沉思,点了点头,才道:“那好,身份之事算是清楚了,我今日先检验你的武艺。”

说完,两人便又打在一起。

一直打到中午时,单梓琰才满意,两人一起吃了午膳,单梓琰叫穆楠换了身男装才一起到定风波。

此次那里倒是多了好些人,皆是些谋士书生。

单梓琰将桌上的杂物扫向一边,从书墙里抽出一卷色泽古朴的羊皮卷。

放在桌上一展平,画像逼真的山河战略图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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