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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向散漫的目光比这冬日的夜空还要深邃还要无垠,不觉吸吸鼻子垂了眼睛,只怕眼底细碎的晶莹被他看见
委实,他的爱比我厚重,厚重到我心里泛起一股清浅的歉疚我对他,似乎,从来没有他对我这么用心
是以,默了半响,陆南山见我垂眉不语,无奈又叹了一声,告诉我,“你只需记住我今晚说的话。”
我轻轻嗯了声,抬头笑容明亮将他送走,遂,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神,再回到院中,恍然便见聂小凡清寂的身影
“有事”我蹙了蹙眉,走到他面前淡淡问道。
聂小凡看了看我,半响,抿着唇角犹豫问道:“你你和他”
“我和他如你所见。”
“幸福吗”
“幸福”
确实,和陆南山在一起嬉笑怒骂我是真真觉得幸福是以,对聂小凡此时的回答不是赌气,而是出自真心
我不管他能不能接受,陆南山依然是我心头份量最重的那个人,就算没有陆南山这厮,我此生宁愿一辈子孤独,我都不会委屈自己和聂小凡荀鹏飞这些人走在一起
这是我的固执我的缺点,就如陆南山曾在我和阎王对战时,苦口婆心劝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但我终究还是本着自己的意愿这样那样,我觉得这是我的原则,就像爱一个人做一件事,我不管南辕北辙的道路,只在期间阔步而行,甚至留下灵魂而不计结局。哪怕最终我跌的鼻青脸肿模样不堪,我俨然做的面无表情不胜向往这便是我陆南山从里看到外从头看到脚的我
是以,聂小凡荀鹏飞这种情况我只能无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得已,我不是菩萨不是上帝,他们的不得已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因而,我淡淡看一眼呼吸发紧连肌肤关节都委实紧绷的聂小凡,侧过他直接走进屋里。
在屋里,我默默坐了会,半响,抬头,透过窗子,依然能看见聂小凡静静站在院里。这一瞬,我心中忽然觉得恼怒,他们这一个两个皆是要将我逼进死角么
眉间带着一股浅浅的怒意,我冷冷撇一眼窗外的聂小凡,遂,起身套了一件衣服便直接出了门,我甚至在走过他身边时,将他当成一片空气连眼皮都没有抬
腊月的夜,寒风刺骨而冷冽,我恍惚听见身后聂小凡的叹息但这又怎么样了我的心委实小,小到只能装着一人,而这一人出,天下人皆空
因而我不再想身后的聂小凡,便心如磐石直奔步行街。我记得上次跟廖飞来过一家舞厅,那里嗯有我喜欢看的,露肉的,帅哥美女
于是,半个小时后,当我坐在舞厅,再次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灌满耳朵时,我只能眼冒星光浅叹,“果然,放纵的人生就是欢快”这就如及时行乐,早快乐早超生
我气势如虹喝着服务员端来的酒,喝到最后,服务员似乎在嘀咕,“这长得团团粉粉一姑娘,没想到酒量这般好。”停了停他又道:“可是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这种地方哎”
我笑眯眯听着他嘀咕,笑眯眯盯着他猛瞧,瞧的他满脸惊慌躲到酒柜后,我才转了眸,起身笑眯眯跺着步子往外晃
因为,我倏然觉得这服务员说的很对,这种地方杂狼饿虎委实多,我这娇滴滴一个姑娘如被环伺,那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在几道火辣的目光下,我脚步虚浮出了舞厅
但出了舞厅往哪里走我脑中迷迷糊糊又辨不清方向就好似身置大海,周边皆是风浪,任你怎么瞧去,都是一个模样
就这样我摇摇晃晃绕到路边,隐约的,好像看到翟少庭向我走来,似乎他还是那个一脸阳光冲着我笑的少年。但,今夕何夕我又觉得不能叫他少年,毕竟,他已经年少有为做了几年的父亲
是以,我甩甩脑袋,感觉被他抱在怀中,腰间有力的手不如陆南山那般温热,靠着的胸膛也真真没有陆南山青草的味道,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我不觉皱眉,想要摆脱他的桎梏,但腰间的手不松反紧,我头一晃一晃想要冷冷睇他一眼,但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委实紧迫的呼吸让我的脑子更加迷糊
这,这是要干嘛翟少庭疯了桃花嗯他是有桃花的人这样这样这个色狼我心中模糊的念头一个个闪着,遂,下意识便抬起断子绝孙脚向他踹去
然后,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只因我的脚踹到空处,而我,被人从身后一拽,身子一个趔趄瞬间换个怀抱。再然后,我便又看到一张委实清俊的脸万俟雪
是他,真真是他他一边揽着我,一边皱眉声若清风,“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陆南山怎么照顾你的”
我一听他提陆南山,心头顷刻一凛,赶紧大着舌头与他道:“万、万俟、不,表、表哥,不、不能告、告诉他,我、我请你喝、喝酒喝”说完,我晃着脑袋眸若星子氤出点点波光。
万俟雪似乎楞了楞,遂,侧脸不看我,对着翟少庭声若寒冰,“你一个男人,夜半三更欺负一个酒醉的姑娘你好意思”
嗯我好像没有听错,万俟雪,似乎,真真在发怒我眨眨眼睛,再巴咂一下嘴,神色委实无辜瞧着他
他不看我,但面容依旧冷峻如高岭之花,一双温润的眸子全是冷冽的寒意,这模样,似是要将人从头到脚全部冻住但这样的他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是以,我揉着隐隐跳着疼的额角闭了闭眼睛,期间似乎听见翟少庭说了一句什么管不着。然后,我的胳膊被人一左一右扯住,再然后,翟少庭好像哼哼唧唧躺在地上。而我,一阵天旋地转后,似乎被万俟雪拦腰抱起塞到车上又好像我看到车窗外,隐约站在舞厅门口一身黑衣的郦凌波
看到她时,明明隔的很远,我却恍惚看见她阴鸷的眼神黑暗的气息这感觉,似乎和心中一道影子重叠,我却终究在这许多幻影般的片段中,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以,我懒懒靠着车座,瞧着万俟雪乱晃的身影摇摇头,闭着眼睛迷糊睡了过去
、贞随风
我不知睡了多久,但再次稍微有点意识时,我从万俟雪的怀里一瞬移到了陆南山的怀里
虽然期间这个“移”的过程以我此时的智力着实难以理清,但我还是觉得腰间陆南山揽着我的手比翟少庭和万俟雪的手劲大了许多,而这许多主要表现在我那弱柳扶风的腰上传来微微的刺痛
如此看来,陆南山也是怒了的,和万俟雪一样,一张俊脸黑的恍若锅底,眸中更是隐隐悬着冷锐的寒冰。
我不敢看他,只能将头迷迷糊糊窝在他的肩上,陆南山似乎和万俟雪道了一句谢谢,便带着我直接上楼
而身后,我知道万俟雪似乎眸光深深看着我,但以此时陆南山这冷面横眉的模样,我是怎么着都不敢回头瞧他一眼的
毕竟,陆南山这人若是疯起来和我有得拼,即便是他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