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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在重生后, 第一次陷入三观颠覆的迷惘之中,语气轻不可闻:“不可能啊,我父亲是人类,他要是喰种的话,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永近英良害怕刺激到他,也放轻声音:“你还记得什么吗”
金木研低下头,看着双手。
“说实话爸爸的那张脸,我基本记不清楚了我还记得他帮我挑骨头但是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发生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深处,还残留着四岁前,一家人坐在餐桌旁的温馨场景。
再之后
只有一种模糊的恐惧感摄住心脏。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月山习一听到“挑骨头”便想到自家父亲。好像在他小时候,每次挑食不想吃的时候,父亲也为他做过这种事情。
“金木,你确定你小时候吃的是正常食物,而不是人肉”
“不会的”
金木研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地喊道。
假如从一开始就是谎言,他又怎么可能经历上辈子那些见鬼的事情
他是切切实实的人类啊
古董咖啡厅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dna检测报告都出来了,金木研怎么还是不肯接受现实。相比金木研的反应,神代利世在短暂的精神混乱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十分坚定地说道:“金木君,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记错了,人肉的味道应该和其他肉的味道不一样。”
金木研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动摇,而后确定道:“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绝对是猪肉的味道。”
永近英良叹了一口气。
要说他最不放心什么事情,那么小伙伴的记忆问题就是之一了。
“月山学长。”永近英良苦巴巴地望向月山习。
月山习明白对方的意思,掘千绘告诉过自己关于金木童年时的事情,虽然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但是他知道金木的记忆出了差错。
这件事情不适合永近英良来说,他只好自己当这个坏人了。
月山习坐在金木研的对面,把dna检测报告从对方手里抽出来,不疾不徐地说道:“金木,掘最近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关于你童年的”
金木研不太明白地喃道:“关于我的童年”
月山习反问:“你觉得你的母亲是一位怎样的人”
金木研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系列“温柔”、“慈爱”、“善良”等等词汇。在回忆起关于他母亲的点点滴滴时,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桌子上的白色花朵,新鲜的花朵在阳光下折射着晶莹的露珠,宛如一个美好的清晨。
“我的妈妈很温柔善良,对待弱小的人十分包容,不忍心拒绝任何人。”
大概是金木研的神色太怀念,眼中温暖的光太明亮,让几个不知情的人都本能的信了。
雾岛董香稍稍有点羡慕。
她很早就没有了对母亲的印象,因为她的母亲死在有马贵将的手上。
神代利世更是直接感觉到了金木研的心情,那种蓬松如一般的甜美感情充斥在心中,仿佛只要一回想起来就充满了生活的动力。
“金木君的母亲是人类吧。”她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一个喰种的父亲,一个人类的母亲,这样的结合后诞下一个独眼喰种。
月山习冷笑一声:“很遗憾呢,金木,你所想的全是假的。”
金木研的笑容冻结,表情凝固在脸上。
古董咖啡厅的人哗然。
陡然之间,有一种极度可怕的气机产生,像极了苏醒的怪物散发出浓烈的恶意。芳村功善甚至本能的手指一动,想要发动攻击进行防御。他克制住这股本能,望向这股危险气息的来源地坐在众人中间的金木研。
芳村功善像是明白过来了,无力地轻叹一声。
所有的独眼喰种,是不是都逃不过同一种悲惨的命运,他的艾特是否也在如此自欺欺人。
对方的脸上还维持着怪异的笑容,眼神冰冷得骇人。
“你在说什么”
“”
月山习正面接受对方的目光,心脏收缩,血液都仿佛在危险的刺激下沸腾。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金木
清醒过来吧
不要再为那些不爱你的人伤心了,不要再蒙住双眼,捂住双耳,躲在谁也不知道的小世界里,让外面的人连触碰你的可能性都没有
“妈妈最爱我了。”金木研犹如回过神来,温柔地说道,他还紧紧地盯着永近英良,“英,你认识我妈妈的,我妈妈还给你做过菜”
永近英良在这种可怕的气氛下,干巴巴地说道:“是、是的。”
卧槽,他哪里敢刺激金木
月山习无可避免的失望,嫌弃地看向永近英良,居然连说实话的胆子都没有吗
这下子连雾岛董香都发现了不对劲,奇怪地看着这两人,“金木的妈妈有问题吗”
入见佳耶对她嘘了一声,拉了拉她的手。
别说话。
古间圆儿也是如此严肃的表情,偶尔望向店长的方向,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在其他人都无法开口介入这件事情的时候,被永近英良寄托了全部希望的月山习顶着金木研冷冽的目光,再次开口:“我得到了一份关于你童年被家暴的记录。”
神代利世惊愕:“啊”
永近英良移开目光,不忍心看下去。
这下子,真正捅了金木研心灵深处的马蜂窝
月山习为了让金木彻底意识到真相,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满脸戒备的随时准备逃离椅子。神代利世也咻的一下远离了身边的金木研,不敢去惹这个状态下的金木研。
金木研仿佛呆愣了许久,捂住脸,身体隐隐的颤抖。
“妈妈啊,那是最温柔的人了我最喜欢妈妈了她为什么没有活下来她死了,那个如同蝼蚁一般的人”
听到“蝼蚁”一词,即使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喰种们也遍体生寒。
金木研是疯了吗
第222章 精神暴走
明明这具身体的大脑没有遭受过损伤, 可是金木研按住额头,皮肤下的青筋毕露,感觉在脑干的部位似乎有一只手在里面搅动。
一阵阵的痛苦折磨着他。
那只手的主人是谁是他, 是月山学长还是他那可悲的母亲
怀着一颗充满爱的温柔之心, 即便自己吃亏了也无所谓哟研温柔的人只要那样就觉得十分幸福了呢
与其去伤害别人, 不如成为被别人伤害的人。
多么温柔的话啊。
对他说出这些话的人正是他的母亲, 那个被金木研一直称之为“妈妈”的存在。
女人有着黑色的短发,面容温婉, 总是在记忆zhong留给他忙碌而操劳的背影。假如不去看她憔悴的脸色, 还有经常上门借钱的姨妈,她大概和日本千千万万的女性一样平凡无奇,在失去丈夫后独自一人支撑起整个家庭。
这样的女性本该是伟大的,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