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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他的表情过于严肃,让顾夷窘迫不已。
“没有,我只是想让她帮我看看背上有没有一颗红色的痣,可是她自己跑出去了。”顾夷解释道,只是将痣的位置由一个不雅的地方微微上移了些。
“什么痣”谢泠蹙眉道。
“我随便问问而已。”顾夷心虚道。
“我帮你看。”谢泠说道。
顾夷愣神的空档就被谢泠甩到床铺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背上忽然一凉。
谢泠瞧着她洁白无瑕的背,无语道:“你背上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顾夷松了口气,果真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下一刻便想到自己蔽体的衣裳被拿走了,此刻后背全裸在谢泠的目光下,她又忍不住开始翻腾。
谢泠在她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日后都不准让丫鬟看你身体。”谢泠出于某种原因,短时间内慎重又慎重地考虑了一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顾夷则是钻进被子里装死,连原本对谢泠的火气都没办法继续了。
“你如果实在欲求不满,我就不客气了。”他咬牙切齿道。
谢泠阴恻恻地威胁终究还是让她妥协了。
顾夷瞧着自己手腕上的红朱砂,当真觉得自己命犯红痣了。
方才谢泠打她的时候,她竟依稀瞧见朱砂的颜色变淡了一下。
许是她眼花,顾夷揉揉眼睛,没有多想。
、第61章
晴空万里,几朵白云轻飘飘挂在天边。
宋府风平浪静,很久都没有那般令人压抑烦躁。
宋青溪每每到家门口,就能看到淑梅的身影,他已然习惯了。
“老爷,您回来了。”淑梅身后换了个丫鬟,名叫慧兰。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再也没有对任何人发过火、摔过东西了,甚至在宋青溪的冷眼下依然能够将自己的热脸贴过去。
宋青溪不冷不热的答应了一声,照旧无视她。
他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又被淑梅叫住了。
“老爷,忘了与你说,最近府上添了个人,府上人丁单薄,宋家的香火,还得靠老爷延续,妾无能,只希望老爷喜欢妾为老爷挑的女子。”淑梅贤惠道。
宋青溪脚步一顿,莫名地看向这个忽然间变得大度的夫人。
“你说什么”
尹老板此刻满脸阴鸷,英俊的面孔带上些许狰狞。
“碧娘半路上被府尹夫人给接走了,她不敢暴露,便让奴婢来回禀主人。”小蝶惶恐道。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总归东西已经到了她手中,让她保护好自己,活着来见我。”
他闭了闭眼,很快就压下了怒气,睁开眼的时候已然一片清明。
小蝶叠声应下,又记下他交代的话,待他人走后才从后门离开。
另一边,宰相气定神闲地等鱼儿落网,等来的却是这计划被人打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宋青溪的家眷。
“哼,后院里的女人就知道浑搅合,坏我大事。”霍赢满脸怒容。
路上正逢端着汤品赵熏眉,便没好气:“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若不是看在淑荷的份上,你早就死了百回”
霍赢那眼神似乎不甘心,狠狠地剐了她几眼,瞧得赵熏眉心直跳,连个辩解地话都没敢说。
在他面前,她也只有做鹌鹑的份儿,哪里敢还嘴。
别以为他对美人小意温柔,可当初赵熏莲骗了他之后,也仅仅靠着挑衅他平生为数不多的骄傲博得他一时宠爱。
宠爱尽头,便是大夫人的手段。
没有他的默许,大夫人连熏莲的一根头发丝儿都动不了。
所以可恨的人是霍夫人,而最该恨的人,则是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赵熏眉咬着牙看他人走远了,这才悄悄地抖了抖袖子,有融进奶白色的汤中,她面不改色,继续走向霍夫人的院子去。
自打上次尴尬的事情之后,顾夷身边又多了个丫鬟,名为春菱。
春菱不苟言笑,看起来并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顾夷沉默的时候,她也沉默,剩下一个秋宁便更加沉默了。
秋宁知道自己上次冒犯了顾夷,因而伺候起顾夷愈发的精心,生怕惹她生气,教她落得个和小菊一样的下场。
顾夷倒没有什么不适应,一个丫鬟,两个丫鬟,多几个都无妨。
丫鬟多的好处就在于,遇见突发事件的时候,收拾得快。
比如现在,这会儿玉昭公主又遣人来宣她入宫。
顾夷心里直翻嘀咕,却又毫无置喙的余地。
宫廷来来往往几次,与她而言已经毫无新意,若是可以,她还是愿意呆在将军府里头闷着的。
玉昭见到她的时候没有刻意刁难她,只是让她坐下说说话。
“说起来,上次的事情还真是够突然的,那个小菊死得可真不是时候。”玉昭心平气和地喝着茶,顾夷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其实奴婢此番也正是想问问,公主寻那小丫鬟做什么”顾夷问道。
“无甚,前些日子,她与我公主殿里的一个宫人有所纠葛,我就是想问问,她有什么目的罢了,说起来,这事情你知道吗”玉昭问道。
顾夷看着她瞧自己的眼神,能听得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她怀疑自己是个知情人,甚至,自己不仅仅是个知情人,还可能就是那个操纵小菊的背后之手。
“这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公主的人一来,便传来她的死讯,当真是世事难测。”顾夷叹息,她也懒得辩解,就算她说了,别人也未必会听。
玉昭瞧着顾夷,心里头已经生不起半分火气了。
她就是这样,谁呆在谢泠身边,她就想出千百种方式让对方不好受,她从前就跟包子护狗一样,守着谢泠这个又大又鲜的包子,惯性使然,她还是下意识的喜欢针对谢泠喜欢的人。
可那个人不是顾夷她也就没那个精力针对她了。
“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不说这个了,我们说些别的吧。”玉昭笑道。
顾夷不吭声,等着她下茬,玉昭抬眼看她挺识抬举,瞧着就不像能在她生日宴上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可人不可貌相,越是咬人的狗,它就越不叫。
“上次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如今还放在屋子里,偶尔拿出来把玩,你有心了。”玉昭漫不经心道。
顾夷听到这个话题,脸上蒙上一层惊讶:“公主喜欢可那不是我送的,我一个小小的妾室哪里有越过大夫人送礼,将军府不是没送礼吗这事儿是由大夫人负责的,想必是为了让公主对我多些好感,这才送用我的名义送礼,我哪里见过此等稀罕的珠子,望公主恕罪。”
玉昭听她这么一说,也才反应过来。
对啊,这个妾室再嚣张,哪里有越过主子头上来送礼的,况且,不轮是江盈心还是她背后的林府,都没有送来一份像样的贺礼好个江盈心,又坑了她一回。
玉昭深吸了口气儿,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只是心情急转直下。
“好吧,林夫人还真是疼你。”玉昭刻意将“疼”字重重咬下。
顾夷无知地笑了笑,似乎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