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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由好奇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谁又跟你抢糖吃。”
元宝素喜甜食,尤其爱吃糖,若是往日,必定腆着脸,扯着林西的衣袖,问她讨要糖吃。
今日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出来。
秋雨打着伞,嗔骂道:“作死的小蹄子,好好的哭什么,你嘴巴被葫芦堵上了,不会好好说啊,有谁欺负你,横竖有姑娘替你作主”
林西笑了笑,掏出帕子,想要替她拭泪。
元宝避开,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泣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冬雪姐姐,出事了”
绣着红梅的锦帕,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冬天日短,再添了阴雨,天空灰沉沉的,让人觉得阴冷。
林西立在屋子中间,一室晕暗。
一个单薄的身影,抱膝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看不出表情。
“秋雨,掌灯烧炭盆。”
秋雨咬了咬嘴唇,点了烛光,掀了帘子出去,复又抱了个炭盆进来。
林西定定的看了冬雪两眼,眼中的寒光,比那冰凌还冷上三分。
“冬雪,她们都说是你勾引大爷,方有此遭,我不信。你与我说实话,不管是谁害的你,我都能为你作主”
冬雪将头慢慢的抬起来,定定的看着林西,一串儿泪珠慢慢的沿着面颊滑。
“姑娘,我我说不清”
秋雨心凉半截,忙将炭盘往冬雪身边送了送,蹲下握住早已凉透了的手,道:“你怎么会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爷强迫的你急死我了”
秋雨握着冬雪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气得心窝子直疼。不过是大半天的时间,冬雪她竟然竟然
林西心中一痛,慢慢的别过了脸,低低道:“秋雨,你喂她喝一盏热茶,不急,等她想好了再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窗外已然黑漆。
冬雪端起茶盏的手有些轻抖,忽然,她一把摔了茶盅,跪行几步,爬到林西脚边,泣不成声道:“姑娘,求姑娘替奴婢作主。”
事情非常简单。
冬雪手把手教会了奶跟前的丫鬟,便与元宝几个烤火做针线。
正说笑着,大小姐跟前的小丫鬟便来请。说大小姐还有两日便要出阁,想请冬雪帮忙梳个宫里的样式,
冬雪原本不想去,奈何自己只是个丫鬟,若不去,怕人说她仗着是宫女出身,有几分拿大,这才交待了几句,往那院里去。
半个时辰后,冬雪替大小姐装扮好,见天有些阴沉,便找了个借口,早早回去了。
哪知到了半路,身上便觉得噪热不安,眼前变得迷迷糊糊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见前头有个青衣小丫鬟,忙将人唤住,让她扶着回欣欣院。
小丫鬟见是她,一口应下。
路经一个院子时,小丫鬟说内急,想要小解,让她自己支撑一下,马上就回,不等冬雪回答,人便跑开了。
冬雪靠着院墙,觉得心头有一股子邪火不停的往上涌,身子像火炉一样,燃起来一般。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脸,她觉得很舒服,急急的缠了上去。那冰冰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冬雪感觉自己像在沙漠里行走了许多的人,终于看到了清泉。她一把抱住来人,将滚烫的脸贴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被抱进了屋里,冰冷的手始终游在她在身上,衣服一层屋的被褪去,她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等她清醒时,已赤身的躺在大爷的怀里,身下火辣辣的刺痛。
s:如约奉上,已经累吐血。
、第二百九十回 吃了暗亏
林西听完冬雪的哭诉,眼中一片清明。
“秋雨,找个信得过的人,往静王府跑一趟,让世子立刻过来一趟”
“小姐,是想将这事”
“这暗亏咱们岂能咽下去,摆明了是下三滥的手段”
“是,奴婢立马让人去请”
秋雨出去片刻,再进来时冲林西点点头。
林西心下安慰,略略一思,冷静道:“冬雪,你在大小姐房里,可有喝过什么东西”
冬雪泣不成声道:“姑娘,奴婢喝了几口翠儿递来的一盅温茶,吃了几块玫瑰酥,旁的就没有什么了。”
“屋里还有谁在”
“屋里三奶奶在,奶跟前的素云也在,还有几个大小姐跟前的贴身丫鬟,都在一旁瞧热闹。”
“你可看清楚,茶是谁冲泡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光顾着给大小姐梳头,未曾留意”
“那个青衣小丫鬟,你可认得她的模样”
冬雪一边抹泪一边想道:“奴婢那时眼前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是个圆脸。”
“倘若我将府里今日所有的,穿青衣的丫鬟聚到一起,你可能认得出来”
冬雪忡怔,半晌,摇了摇头道:“奴婢认不出来”
秋雨听得眼泪直下,泣声道:“你个傻子,你连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就能跟人家走。这分明就是设了个局,让你钻,素日宫里嬷嬷教导的那些你怎的半点都不设防”
“我我”冬雪泪如雨下,捂着嘴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西深吸一口气,嘴角擒上苦笑。
“冬雪。有没有人害你,是谁害的你,暂且不想,这个仇,我会替你报。我只问你,你有何打算”
秋雨见姑娘句句问在要害上,脸上半分惊慌之色也无。仿佛天塌下来。姑娘瘦弱的身子都可以将它顶起来,心中莫名的笃定。
冬雪含泪茫然摇头。
林西缓缓蹲下,直视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子。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
只见她一字一句道:“你跟着我从宫里,到侯府,虽然只短短半载,你等我亲厚。我也视你如同姐妹。眼下,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路是你跟着大爷,凭我之能,一个姨娘是跑不掉的;另一条,是你出府去。我师姐入了宫,府里正少一个得用的管事。冬雪,无论哪条路。我林西发誓,必护你一世周全”
“姑娘”冬雪扑在林西膝盖上嚎啕大哭。
她的清白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还被冠上勾引主子的名头,说又说不清,辨又辨不明。
没有人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都以为她贪图荣华富贵,对她嗤之以鼻,甚至朝她身上吐口水,骂她是